程悦柠看了看屋里的一堆铁块,将这些铁块装到了洗衣服用的大桶里。
她只装了一多半,剩下的放进了洗衣盆。
接着她又拿了一些脏衣服盖在上面,桶和盆都被盖的严严实实。
准备好一切后程悦柠大大方方的走出去了。
走廊里的人见刚刚才煮好饭的人现在又拿着脏衣服都不禁感慨,这程丫头真可怜,摊上这么一家人。
程悦柠顶着大家的目光淡定的走到洗衣房,她走的很轻松,仿佛手里的东西根本没有重量一样。
等到了洗衣房,里面一个人也没有,程悦柠迅速掏出藏着的铁块。
她将这些铁块装在事先准备好的麻袋里。
后面她又以拿肥皂和床单的借口回去了一趟,将剩下的全都带了出来。
东西全都装好后她将麻袋顺着洗衣房的窗台送了下去。
他们住的这栋楼是最靠边的,下面除了土就是围墙。
程悦柠趁机在地上掏了个大洞,洞深一米多,麻袋稳稳的放在里头。
随后她用异能将洞又填埋上并且恢复成了没人来过的样子。
做好这一切程悦柠才真的开始洗衣服,做戏当然要做全套的,不给敌人留下一丝一毫的把柄。
等二叔二婶一家都回来之后程悦柠还在洗衣房和她随手扯的床单大眼瞪小眼。
因为她一时没把握好力度床单刺啦一声成了两半。
本来她只有一床,现在好了,有两床了。
算了,没了再买吧,程悦柠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她将自己的衣服全都洗干净了,同时她为了凑数拿的其他人的衣服也“很用力”的揉过了。
看着一盆皱巴巴的破布程悦柠忍不住笑出声。
其实她没有故意撕坏,只是用了些力气给攥的不像样。
可是这些衣服本来就这缺一块那少一角的,所以一时间显得惨不忍睹。
下班时间应该早就到了,此刻那家人估计看自己不在正高兴地吃饭呢。
呵,吃吧,多吃点,也没几顿好吃了。
程悦柠将衣服都晾在杆子上才进门,一进门就看见屋子里的人都捂着嘴怒视着她。
“贱蹄子,你做的什么饭,里面那么多石子你看不到,老娘的牙差点被硌下来。”
二婶不敢把嘴张的太大,只能支支吾吾地骂人。
她还想上前打程悦柠,胳膊都举起了被二叔一把拉的坐下来。
二叔瞥了眼没关的家门,他隐约看到几个身影藏在门后。
他放下拉着自己妻子的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向门口站着的程悦柠。
“悦悦,别怪你二婶说话难听,她干了一天的活儿已经很累了,你太不懂事了。”
“不用你在外面赚钱只是让你待在家做两顿饭怎么还能这样呢,我们也不容易,你也体谅一下我们。”
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程悦柠多不知好歹,每天在家里不知道怎么作呢。
言语之中斥责她不挣钱也就算了连饭都做不好。
程悦柠完全不给他面子,勾了勾嘴角直接回道:“那你们也体谅一下我,我从五岁开始给你们家当牛做马真的太累了。”
“不如你也给我买个工作让我去赚钱吧,我保证到时候吃饭就是吃到生的吃到脏的也绝对不会骂的那么难听。”
一听这话男人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闭嘴,别人说一句你回十句,你的教养呢。”
程悦柠故作天真地看着二叔,“你是不识数吗?你说了两句,我说了两句,都一样啊,哪来的一句十句的。”
“再说了,我爸妈早死了,我的教养好不好不是你的责任吗?你当爹当妈的话只是对外说的糊弄人的吧。”
呵,用教养来压她,没用!
“你,你真的疯了!”
老太太颤抖着手指对着程悦柠,她哆嗦着嘴唇一脸不可思议。
程悦柠抱臂走向她,靠近人身后故意低着头在老太婆耳边说:
“其实我没疯,但也差不多了,最近我总感觉身体里还有一个人,”
“那人总是试图操控我,你说我该怎么办,奶奶?”
说完程悦柠坏心眼的对着她的耳朵吹了口气,挑挑眉直接越过人坐在桌子旁。
身后的老太婆彻底被吓到了,她确定程悦柠真的被妖精附身了。
看来上午那个大师的提议得赶紧实施了。
程悦柠坐在桌子旁用勺子舀了舀锅里的糙米粥,看着勺子里那些比米粒还多的石子嘲讽地冲二叔二婶笑了笑。
“你们啊真是活该,以为占了人家的便宜,殊不知自己才是被占便宜的人,蠢得要死。”
二婶一把将勺子抢过来不屑地道:“呵,就是米汤你也休想吃一口,让你长长记性,没有我们家你早死外头了。”
“让你还能有命和我们在这顶嘴,是老娘太善良了,我今天不褪你一层皮老娘这几年白活了。”
说完二婶冲程梦凡使了个眼色,程梦凡直接过去把门从里面锁上,她站在门边嗤笑一声,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程悦柠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一切,锁门挺好,这样就一个也跑不出去了,那就不能怪她了。
程盛意从厨房拿出一根手臂粗的柴火,又拿了铲炉灰的铲子。
他目光阴恻恻的,举着手里的工具显得很激动。
程悦柠对着后面的老太婆唇边的笑容逐渐放大,接着老太婆就看见“妖女”轻松夺过了柴火和铲子。
不仅如此,她还挥着柴火一下就敲晕了体型高大的程盛意,后者一击就倒,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这时候大家的表情开始变得不正常,二叔正要破口大骂就被程悦柠一把勺子插在嘴里。
“省省吧,别再把我说毛了,到时候受苦的只有你儿子。”
程悦柠指使僵在一边的老太太将桌子上的餐具全都移到别处。
才刚开始呢,她还不想闹出太大动静。
老太婆被吓了一跳现在听话的不得了,利索地将东西都搬走了,然后就站在角落不出声。
二叔拿出嘴里的勺子企图甩在程悦柠身上,程悦柠没动,故意让勺子砸在自己额头上。
受点伤可是有大用的,比如现在,程悦柠一嗓子嚎开来,那架势就是要整栋楼的人都听到。
“二叔,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是想要我死吗?”
她的声音惊讶中透露着悲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受了多大的委屈。
程悦柠一边哭哭啼啼演着戏一边迅速找了块臭抹布。
紧接着她一拳挥向男人,拳头用力砸在对方的腰上,一瞬间男人疼得弯下腰来。
就在他正要痛呼出声时程悦柠将臭抹布塞进了男人嘴里。
二婶见自己的男人被人这么欺负脑袋“嗡”的一声。
随后她怒火直冲头顶,一个箭步过来想要撞开程悦柠,程悦柠早就察觉到了她的动作。
她嘴角勾了勾一个闪身离开原地,后面的人已经刹不住了,就那么直直的撞了上去。
而被她撞到的不是桌子,是被堵住嘴的二叔。
男人因为剧烈的疼痛蜷缩着身子,他下意识死死咬紧嘴里的抹布,一时间臭味在嘴里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