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后,姜瑶五根手指都扎了银针,十指连心,汗如雨下,她痛的整张脸都变形了。
“呜呜呜呜,我说,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黑衣妇人立刻把耳朵支了过去,姜瑶张嘴就是一口。
“贱人!你当老娘是傻B,我在电视上看过,说了就要灭我的口,我才不说……”
“啊,我的耳朵……”
黑衣妇人尖叫着,女奴连忙推开姜瑶,接着就是各种拳打脚踢。
“好啊,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黑衣妇人说着直接抓了一把针要往姜瑶身上扎,姜瑶尖叫着四处躲闪,却被女奴抓住,眼看针又要落到她身上,外面有人跑了进来。
“不好了,又来了一批人。”
“是不是我娘来救我了?还有老太太,我这么能挣钱,她肯定会救我的。”
黑衣妇人甩手就给了姜瑶一耳光,她问传话人,“什么人?我们不是已经和京都府尹打过招呼,不准任何人进来吗?”
“是东宫那位的人……”
传话的人在黑衣妇人身边一阵耳语,黑衣妇人吓的手上一抖。
“那位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
“可不是嘛,想必是天天监视我们这边的。”
“快走吧,被她逮着了,主上也救不了我们。”
黑衣妇人领着女奴快速消失,姜瑶则是满脸希冀的看着牢房那头进来的紫色妇人。
“你们终于来救我了?等等,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伯府的人,还是侯府的?”
“方子说了吗?”
“什么?”
“化水为冰的方子?”
“……你不是救我的。”
姜瑶吓的退了好几步。
“没说就好。”
“来人啊!用刑!”
“啊,救命啊……”
侯府。
听了姜舒绾的话,宋氏都快崩溃了。
“拷问?我女儿可是小伯夫人,又没定罪,凭什么拷问她?”
裴老夫人也着急的很,那药粉也就罢了,若是姜瑶真被扣上杀人罪名,裴氏一族都要被拉下水。
“老太太,不若进宫看看。”
姜舒绾盯着裴老夫人。
“不管是皇后娘娘,还是老太妃,但凡能同意我们进去探视姜瑶,基本就说明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好孩子,还是你冷静,你与我一同进宫吧。”
姜舒绾愣了一下,没想到因为这事自己能进宫。
能入宫也是荣誉了,只是现下这时机不妙的很。
“好。”
很快姜舒绾换了一身衣服,头上戴着老太太送的海珠头面,宋氏哭哭啼啼一直送她到宫门口,嘱咐她一定要救姜瑶出来。
姜舒绾安慰了她,等进了宫,等了好一会才听见皇后娘娘传她和老太太。
“见过娘娘。”
皇宫内苑,规矩森严,她非命妇,连抬头都不能,只能低头看着地毯。
老太太倒是能和皇后娘娘说上话,不过皇后娘娘就是不接茬。
“老太君所说,本宫知晓了,只是本宫身为六宫之首,又怎么能掺和前朝的事呢。”
“老太太也不要着急,若有冤屈,京都府尹自会还她一个公道。”
这太极打的真是妙的很。
然而,她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嚣张声音。
“皇后娘娘这话说的未免也太过不近人情,我虽未见过那位小伯夫人,但我想着她肯定不是什么坏人,京都府伊这事也办的不怎么样,昨天死的人,证据落实了吗?”
“既没落实,凭什么不让侯府探视,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见过高贵妃。”
见到来人裴老夫人连忙行礼,姜舒绾也连忙行礼。
趁着无人注意她这个小虾米,她还抬头瞟了一眼,只见凤座上坐着仁和大气的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是名门之后,陛下出京避暑,现如今整座京城都由皇后所出的太子做主。
新来的高贵妃面相嚣张,她为陛下诞下大皇子,大皇子十三岁议政,手中权势不比太子少。
这两位娘娘素来不和,两位皇子也斗的你死我活。
“她怎么来了?”皇后娘娘小声问身边的嬷嬷。
“回娘娘的话,京都地牢传来消息,说小伯夫人在我们的人去之前就被人动了刑,多半就是贵妃的人。”
“京都府伊倒是圆滑的很,我和贵妃他谁都得罪不起,便都放我们的人进去。”
“娘娘,侯府的人都拦了。”
“本宫知道,算他识相,文远侯当家的男人都不在,侯府权势在大,也是没牙的老虎,裴氏一群孤儿寡母,本宫难道还用给她们面子?只是高贵妃这么一来,怕是她的人也没问出名堂,既如此,只能叫侯府的人去劝劝这小伯夫人。”
“目无君上的东西,有化水成冰的本事也不知道献上来。”
“娘娘说的正是,她算个什么东西,有此仙术自然只能掌握在娘娘手里。”
主仆小声说着,高贵妃已经和裴老夫人说上话了,连姜舒绾也被高贵妃叫起来。
“你是文远世子的夫人?长的倒是花容月貌,怪不得能得世子欢喜。”
“妾身蒲柳之姿,娘娘才是仙女下凡,气度不凡。”
“小嘴倒是甜,听说你与你妹妹关系很好,既如此,我便让你见她一见,有什么冤屈到时候告诉本宫,本宫一定为她做主。”
毛线冤屈,你是让我去问方子,然后告诉你吧。
可问题是我也不能答应你啊。
选择你,就是得罪皇后。
姜舒绾脑子也在飞快的转动。
进宫前她和裴老夫人就分析过了,京都府尹连侯府的面子都不卖,可想而知对方肯定是皇亲国戚级别的人物。
如果皇后娘娘肯帮忙,就证明这事跟皇后娘娘没关系。
皇后娘娘晾着她们,基本就表明这事她插手了。
高贵妃来的又这么巧,自然也少不了她的手脚。
当然,最开始谁动的手也不重要,反正最重要的是从这个死局解出来。
说来也是姜瑶不动脑子,十个冰铺三天赚五千两,一个夏天就是十五万。
——就这都够皇子养一队私兵了,再把冰铺往江南中原等地一开,银子更是哗哗的流进来。
财帛动人,更何况这无本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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