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夏母听说自己可能被催眠了,还有些回不过味来。
夏初柔声安抚了她两句,让她别胡乱想,这件事他们会查清楚的。
夏母见她一直陪着自己,歉意又难受。
“初初,你还在做小月子,赶紧回你的病房里躺着吧。小月子坐不好也会落下病根的。”
夏初握住她的手,再次安慰。
“妈,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我和阿夜都不会怪你的。你好好养病,我和孩子们还需要你照顾。”
听到这话,夏母更加愧疚,眼里的泪光闪烁。
“初初,我的好女儿,你真的信妈的对吗?”
她真的没想过要害死自己的外孙啊。
她没有这么歹毒的!
“信的,我怎么会不信妈呢?”
夏初柔声道:“你把我教育的这么优秀,我还不了解你的为人吗?你才不是那种是非不分心理阴暗的人。”
夏母点点头,抹了把眼泪,恨声道:“到底是谁这么歹毒,要借我的手害我的外孙啊!要是让我查出来,我一定和他拼命!”
夏初道:“好了,这件事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你要是心疼我,就安心养病,不许再胡思乱想,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看着温柔如水的女儿,夏母心疼又愧疚。
“我会好好养病的,你赶紧回你的病房躺着吧。”
“好。我的病房就在隔壁,有事记得叫我。”
夏初起身出了病房,看到傅靳夜正在走廊那头打电话。
她走到身边看他一眼,傅靳夜和对方说了一声先这样,就挂了电话。
“岳母安抚好了?”
“嗯。”
两人一起回了夏初的病房。
夏初低声道:“老公,我们这样骗我妈,看着她那么愧疚还病倒了,我有点于心不忍。”
傅靳夜将她扶到床上,说道:“等完事了我们再向她负荆请罪吧。”
夏初摸摸自己的小腹,应了一声。
她的孩子没事,还好好地待在她的肚子里。
今天这出戏只是自己老公将计就计的计划。
赵东渝在听到温馨和傅祈风有联系时,最终还是向傅靳夜汇报了这件事。
于是傅靳夜开始全面布局,派人盯着夏母。
果然见有人起了歪心思。
既然外面有那么多人不想让他们夫妻俩好过,不如先遂了他们的愿。
做饭的阿姨换成了自己人,夏母拿回去的药材也趁其不备换了。
然后他们夫妻俩开始做戏。
做戏得做全套,他们怕夏母不会演戏,让人看出端倪,只能不告诉她。
没想到她会受了刺激犯病住进了医院。
“老婆,我先出去一趟,你休息一会儿。”傅靳夜道。
夏初有些无奈,她没病啊,却得在医院里闻消毒水。
她问:“你要去哪儿?”
傅靳夜的黑眸幽暗无波,“去确认一件事。”
二十分钟后,张心瑶的诊室。
“堂嫂,我来了。”
张心瑶点头,“我都准备好了,这次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你了,希望你能想起一切。”
傅靳夜点点头。
赵东渝说,温馨和傅祈风早有联系,还说到唐雪会催眠。
看来之前他们有可能对他催眠过。
想到一些可疑之处,他目光微冷。
他们到底都对自己做了什么?
他要重做催眠,唤醒自己的真实的记忆!
傅靳夜躺到了催眠用的躺椅上。
张心瑶坐到一旁,问道:“准备好了?”
“嗯。”
“那我开始了。”
“好。”
傅靳夜闭了上眼,听着张心瑶的催眠指令,思绪像乘坐了时光机,逐渐回到了四年前。
那天,他接到了傅祈风的电话。
电话里,傅祈风急切地请求他派人去救一个人。
他问:“什么人?”
傅祈风说:“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女人!她叫夏初,大哥,你一定要救出她!”
他详细询问了出事经过,随后联系了当地警方,并和警方一起部署了营救计划。
绑走人质的团队是边境上的一伙暗黑势力。
他带着他的人马和当地警方合围冲进了那片大森林,找到了那帮暗黑势力所在的窝点,与他们展开了激烈的火拼。
他的胳膊被子弹擦伤,好在并不严重。
最终那帮歹人死的死伤的伤,都被围剿了。
被他们掳走的人质也悉数被解救出来。
都是女孩子居多,被解救出来时个个衣衫不整,明显都被侵犯过。
他询问他们,夏初在哪儿?
女孩们都表示不知道。
他又质问那帮歹人,还有其他女孩在哪儿?
有个绑匪受不住他的严刑逼供,告诉他有两名女孩逃出去了,还有两名绑匪不在这儿。
狡兔三窟,这帮人还有另外一个窝。
于是他带着两名手下继续往林子深处寻找。
果然遇到了一名慌里慌张逃跑的女孩。
得知他是来救人的,女孩急忙说还有一个女孩子被绑匪抓了,求他快点去救她。
他问,那人是不是叫夏初。
她哭着说是的,她还说夏初原本可以独自逃跑的,是为了救她才引开了绑匪。
夏初,看来是个很有侠气的女孩子。
这是他对夏初的第一印象。
他让同行的一名手下把这个女孩带出去,他和另外一名手下前往救人。
终于,他看到一间简陋的木屋,远远地听到了女人的呼救声和男人的狞笑声。
他一脚踹开了木门,发现有个男人正伏在女孩身上为所欲为。
子弹扫过男人的腿,男人惨叫一声,束手就擒。
他阔步走到女孩身边,见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如惊弓之鸟往墙角缩去。
他脱下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柔声说:“别怕,我是来救你的。”
女孩慢慢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布满泪痕的清丽脱俗的小脸。
配上此时的狼狈样,破碎感十足。
“你叫夏初?”他问。
女孩点点头。
“起来吧。”
他伸出了手,要扶她起来。
女孩慢慢将手放到他的手心里。
他一把将人拉了起来。
女孩大概是因为紧张,脚下一软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柔软的身体在轻轻颤抖。
他搂紧了她,柔声道:“别怕,我带你出去。”
女孩咬着唇嗯了一声,低声说:“麻烦快一点,我难受。”
当时他没明白她说的难受是什么意思。
直到走到半路,女人的气息越发粗重。
同时身体靠了过来,像藤蔓一般缠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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