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道:“我先生确实跟我说了,你是他**起来去糊弄陆远舟的假千金。”
王琪琪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笑得娇俏。
“我很感谢傅总让我有机会发挥我的表演特长呢,这段时间我玩得很开心。”
她说她玩得很开心!
要是别人这样说,夏初会觉得这人好可怕。
把骗人说成是玩,这是有多邪恶!
可眼前的女孩是自家老公找来的。
说她邪恶,那岂不是说自家老公邪恶?
虽然自家老公确实……很腹黑。
夏初心里腹诽着,笑道:“王小姐今天来这里是?”
“我来消费啊!”
王琪琪眨了眨眼,“傅太太,其实我还是你的忠实粉丝呢!”
她的粉丝?
她也不是明星,怎么就有粉丝了?
夏初惊讶,“是吗?”
“是啊,你最初在网上售卖自制的珠宝首饰,我可是你的第一个顾客呢!”
王琪琪掏出手机,给夏初看两人的聊天记录。
夏初又是一脸惊讶,“居然啊,这么巧的吗?”
“是啊,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王琪琪收起手机,说道:“其实我家以前也是做珠宝生意的,所以从小我就很喜欢亮闪闪的东西。”
“可惜我爸在我十岁那年出轨了比他小十岁的员工,还说两人是真爱,非逼着我妈和他离婚。”
“我妈和我爸是自由恋爱,她很爱我爸。见他不爱自己了,伤心之余也没多纠缠,拿了一笔钱后就成全了他和小三。”
“我爸以为遇到了真爱,可没想到小三贪图的只是他的钱。有一次,我爸投资失败,公司一下子陷入了危机,然后小三就偷偷卷了所有钱跑了。”
“我爸这才醒悟过来,想要和我妈重修旧好。可我妈早就看透了男人,自然不肯答应他。我爸人财两空,一时没有经受住打击精神失常了。”
听着王琪琪的娓娓道来,夏初有些唏嘘。
只能说世间的诱惑太多。
能禁得住名利场以及女人诱惑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可世间的真性情男人,恐怕少之又少。
“所以我特别痛恨小三。”
王琪琪抿了口咖啡,继续道:“之前我一直有关注你的工作室,在网上得知你被渣男贱女背叛了,我就经常和我的一个死党吐槽,说老天真不长眼,怎么就不劈死那些个渣男贱女呢?”
“没想到机会来了,傅总找上了我,问我愿不愿意拿笔钱演场戏?我听到他要我假扮富家女引陆远舟上钩,都激动坏了,自然满口答应。”
听到这里,夏初好奇地问道:“我先生怎么会找上你的?”
王琪琪笑道:“忘了跟你说了,我死党是傅氏集团总经理傅谦的远房表亲。”
夏初:“……”
好吧,世界虽然大,但条条大路通罗马。
“王小姐,你是要定制珠宝吗?”
“是啊,傅总给了我一大笔钱,这钱不是寻常得来的,要是不花掉,听说不太好。”
还有这种说法吗?
夏初好奇,“会怎么个不好法?”
王琪琪左右看了看,随后手拢在嘴边低声道:“听说会破财,还会丢运!”
夏初笑了,“王小姐这么年轻就这么迷信啊?”
王琪琪道:“有些事信则有,不信则无。”
夏初打量着她的小腹,“你真的怀了陆远舟的孩子吗?”
“当然没有了,我骗他的。”王琪琪道。
“那你和他……”
“我和他之间清白的很。”
王琪琪明白夏初的意思。
她拿钱办事,可没到献身的地步。
“傅总给了我一点迷药,让我加在陆远舟喝的酒里,然后找了个女公关伺候他,他就误以为和他上床的人是我。”
夏初笑了,不愧是自家老公,真是邪神附体,谁惹上他谁倒霉。
“陆远舟不是被林溪兰捅伤了吗?你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哦,他刚从ICU出来,捡回了一条命,不过又中风了。”
夏初:“……”
陆远舟中风了?
“不是吧,他这么年轻怎么就中风了?”
“被我气的!”
王琪琪笑得有些邪恶,“我不是一直假扮富家女吗?陆远舟以为我是真千金,为了博得我的青睐,花光了所有积蓄,只为哄我开心。”
“早上得知他出了ICU,我就跑去看他,然后告诉了他真相。他在得知我只是个普通人时,一口气没上来,再次晕了过去,等再次醒来时就中风了。”
这个结果,还真让人唏嘘啊!
但陆远舟并不值得同情。
他和林溪兰一样,都是咎由自取。
如果他不起贪念,安安分分做个普通人,就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看守所。
林溪兰被警方带进了一间会客室。
她目光呆滞两眼无神,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有人在她对面坐下。
“林小姐,我是警方替你找来的公益律师,请你跟我再详细说一下你刺伤陆远舟先生的过程吧。”
林溪兰无神的目光慢慢聚焦。
她问:“他该死,陆远舟该死!他死了没!”
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很遗憾,他没死,被抢救过来了。”
闻言,林溪兰胸口一阵起伏,眼里闪过一丝癫狂。
“他还没死吗?他为什么还没死!我要出去,你们放我出去,我要去杀了他!”
“林溪兰,安静!”
守在外面的警员训斥了一声。
男人推了推眼镜,温声道:“林小姐,你别激动,有话慢慢说。”
林溪兰瞪着他,目光赤红,正想开口骂人,却见对方唇角一勾,无声说了一句,“想出去吗?”
林溪兰一愣,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男人手指轻敲了敲桌面,说道:“林小姐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我会申请警方给你做精神方面的鉴定。”
林溪兰的心脏突地一跳。
这是让她装精神病吗?
他是谁?
为什么要帮她!
……
F国。
R集团的总裁办公室。
傅靳夜单手抄兜,站在偌大的玻璃窗前,看着窗外的街景。
有人推门进来,“琮哥,你来公司了,叫我过来有事啊?”
进来的男人二十五六的年纪。
头发是微卷的黄发,身形偏瘦。
皮肤很白,就更显眼睑下方的黑眼圈很重,看着像是几夜没睡一般。
他和傅靳夜打过招呼后,张嘴想打哈欠,却拼命想忍住,但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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