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肩头。
我为芦嘉琪盖好被子。
她迷人的睡姿仿佛慵懒的小猫。
轻轻的在她额头上点了个吻。
蹑手蹑脚的推门走了出去。
“呵呵!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曹馨的声音突兀的在我身后炸响。
我汗毛耸立,“啥?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先是哈市的孟晚秋,现在又是锡城的芦嘉琪,白七,你真不要脸。。。”
曹馨的音量陡然增强。
我赶忙捂住她的嘴巴,“姑奶奶,小点声。”
“咯嘣!”
曹馨猛的咬在了我的手背。
我疼的飞快抽出,“啊!疼死我了!”
“哼!”
曹馨鼻腔一哼,甩头就走。
我无奈的叹息一声,“哪个男人能把持的住呢?我又不是柳下惠!”
不经意间的惊鸿一瞥。
江晚风的狗头出现在楼梯的拐角处。
“好啊,你个狗腿,一直在那看戏也不帮我说句话?”
我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江晚风两手一摊,“白七爷,你说我咋帮你?谁惹的起曹大小姐呢?”
“唉!”
我转念一想,这话也没毛病。
叹息一声,走下了楼梯。
江家不愧是富豪之家。
哪里都是富丽堂皇。
就算是吃饭的餐厅。
也是金碧辉煌。
“你爸呢?没在家?”
我想起自从来到江家,就没见过主人。
江晚风随手一摆,“他啊,估计最近又去杭州谈生意了,他在那边找了个大客户,经常跑过去。”
“哦,那你就没想着继承你爸的家业?子承父业,天经地义啊!”
我吃了一口馒头问道。
江晚风满不在乎的回答,“看情况吧,等哪天我心情好了,也未尝不可以考虑考虑。”
“。。。”
这大概就是富二代的思量。
和普通人的想法不同。
当代的年轻人追求的更多是自由和随性。
“曹馨呢?”
我左右张望,不见她的人影。
江晚风耸肩说道,“刚才被你气的跑出去了。”
“我什么时候气她了?”
我眉头一挑。
江晚风缩了缩脖子,“白七爷,你说没有就没有,不过我觉得她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
“没事,她出去玩一会就来了。”
起初我并不在意。
但是等到夕阳西下。
依然不见曹馨的踪影。
我就开始心急了,“怎么回事?她电话打的通吗?”
“打十几个了,通的就是没人接。”
江晚风也意识到可能出了事情。
我掏出手机亲自给她打了几个电话。
无一例外都是无人接听。
湖城这么大。
不接电话该怎么去找人?
正当我们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曹馨的电话回过来了。
我急忙接起,“你人呢?到哪去了?还不回来?”
“你是白七吧?”
电话那头传来陌生的男人声音。
我惊诧之余急忙反问,“你是谁?曹馨人呢?”
“放心吧,小姑娘在我这里舒适的很,不过我倒是有个不情之请。”
男人接话回答。
我皱起眉头,“什么事?”
“我想跟你见一面,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男人的诉求十分怪异。
我常年在外。
仇家不少。
一时间我也根本搞不清楚对面是谁。
单从说话的音色。
我无法判断,“好,你说时间地点。”
“赶早不如赶巧,一个小时以后,五月广场见吧。”
男人脱口而出。
我点头应承,“好,广场上吗?”
“对。”
对方回答。
我又问道,“怎么找你?”
“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男人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
我听着盲音,若有所思。
江晚风凑过来问道,“白七爷,能听出是什么人吗?”
“听不出来,应该没见过。”
我摇了摇头。
江晚风见状安慰道,“以曹大小姐的身手,不太可能被绑架,白七爷,你别担心。”
“手机都被人抢走了,你说能不担心吗?”
我厉声质问。
铁塔也劝解道,“白七爷,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还是想想对策吧。”
“你说的对,目前对方的情况咱们一无所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转头看向江晚风,“五月广场在哪里?”
“离的不远,七八公里。”
江晚风如实回答。
我当机立断,“咱们现在就去,铁塔你去开车。”
“行!”
铁塔立马答应。
“踏!踏!”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
芦嘉琪茫然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曹馨可能被绑架了,对方约我们去五月广场碰面。”
我直截了当的说着。
芦嘉琪“啊!”了一声,“怎么会这样?”
“你在家里别出去,等我们回来。”
我吩咐过后就急匆匆的坐上了铁塔开来的车子。
我们一行三人疾驰而过。
谁也没有注意到。
芦嘉琪的面部表情十分复杂。
这也为即将发生的意外,埋下了伏笔。
。。。
广场上人来人往。
许多家长带着小孩溜冰,散步。
“汪汪!”
小狗的叫声在耳边回响。
我追寻着一溜烟奔跑的金毛抬头看了一眼。
一名中年人缓步和我对视。
我看着这人的面容仔细回忆。
却毫无印象。
他长的形容枯槁,头发秃了一大半。
瘦的跟电线杆差不多。
除了着装还算干净以外,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即将入土的既视感。
“是你?”
我轻声质问。
中年人罕见的用火柴点燃香烟,“白七,很久不见了。”
“嗯?”
这句话提醒我。
眼前这人应当和我相识。
只是。
我对他完全没有印象。
无论怎么在脑海中思索。
依然记不起什么时候见过他。
“呵呵,白七,你不认识我了吗?”
中年人扬起嘴角。
我耸了耸肩,“我们见过吗?”
“何止是见过,白七,你把我害的好惨,现在居然忘了,白七,你好大的心啊!”
中年人的语气愈发冰冷。
我仔细盯着他的五官,苦死良久还是摇了摇头,“朋友,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哈哈哈,白七,你竟然说误会。。。”
中年人紧咬牙关,用狠毒的眼神死死看向我,“我叫陈放。”
“陈。。。陈放。”
我呢喃自语。
脑海中猛然间灵光乍现。
我想起来了。
陈放是新建镇涤纶厂的总经理。
我前后和他玩过两次牌。
最后那一次。
陈放甚至连涤纶厂进货的钱都输光了。
他今时今日出现在湖城。
想必来者不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