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怎么样?我这里改造的可以吧?”
徐开聘洋洋得意的端起了酒杯。
我会心一笑和他碰了一下杯子,“不错,他们都是赌的比分吗?”
“不,不,当然不只是比分,一场球赛可以下注十几次。”
徐开聘摇了摇头。
我有点意外,“我倒是想不太明白,除了比分和进球数,还有什么能下注十几次?”
“白七,你这就OUT了吧,比如上半场进几个球,哪一队进球,在30分钟以内还是45分钟,如果是篮球赛,还可以下注在哪一节的指定球员身上,赌他能得多少分,总之种类五花八门,我也说不全乎!”
徐开聘笑眯眯的解释道。
我了然的点头,“这倒是一门不错的生意。”
“何止是不错啊,白七,这可比传统的赌局赚的太多了,这些棒槌赌徒,还赌球员和分数,笑死人,你觉得有几个能中的?”
徐开聘毫不掩饰内心的嘲笑。
我对此也深以为然。
喜欢下注足球或者篮球的。
基本上都是球类爱好者。
他们对于各个球员或者球队,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往往就是这些人。
刚愎自用。
总以为比专家还要专业。
分析的头头是道。
一到下注,盲目自信。
扪心自问的说。
赌场可能亏本去做买卖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尤其是赌球相对于传统赌局来说。
随机性的概率更大。
那么。
相对来说。
能押中的概率也小了很多。
至于说操控球赛,或者黑哨。
那是大规模操盘的庄家才有的实力。
我暂时还看不出来徐开聘有这个能力。
自然在娱乐城,也就没有这个说法。
饶是如此。
赌球坐庄也是稳赚不赔。
因为鲜少有能人高手可以押对每一场球赛。
就算赌徒偶尔押对了。
赌场也根本不在意。
还是那句话。
赌场怕的不是你赢。
而是怕你不来。
不过对于尝到甜头的赌徒。
根本不可能,也做不到赢了不赌。
一旦经历过荷尔蒙刺激大脑皮层。
赌徒们就很少很少有极强自制力能控制的。
这就是我常说的。
十赌九诈。
十赌十输。
不赌为赢!
“砰!”
酒桌忽然被推倒。
我眼疾手快跳到了一边。
否则肆意飞溅的酒水差点沾染我满身。
“别。。。别打了,我不是不还,实在是没钱啊!”
一名中年人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
看他的模样,十分可怜。
衣衫褴褛,全身血迹。
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淋漓。
“啪!啪!”
黄毛青年叼着香烟抓住中年人的头发就是两记耳光,“草你妈的!没钱怎么不去死?”
“求求你了,大哥,我回去就筹钱,给我一点时间可以吗?”
中年人哭丧着脸。
耸拉着脑袋。
黄毛一听却来气了,“你妈的刚才还说没钱,这会又去筹钱?当我傻子一样忽悠呢?”
眼看着对方又要出手。
中年人作势起身就逃。
“嘣!”
只是他跑的方向恰好在我这里。
和我撞了个满怀不说。
整个人还跌倒在地。
“日你爹的!你他妈还想跑?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黄毛骂骂咧咧的抄起桌子上的酒杯。
眼瞅着要砸在中年人的头上。
徐开聘一把挡住,拉起了我,“白七,你没事吧。”
“没事!”
我慢悠悠的起身。
黄毛被拦住去路,刚想发作。
当他看到徐开聘的脸,直接愣住了,“徐。。。徐经理,你怎么在这?”
“我在这喝酒,你眼睛瞎了?”
徐开聘头也没抬的说道。
黄毛马上换了一副谄媚的表情,“对不起,对不起,小弟我没瞧见徐经理在这,不好意思。”
“我不是跟你们说过好几遍,把人带出去别在场子里弄事情,你这样搞让别的客人看见可怎么弄?这不是搞的我们和黑社会一样吗?”
徐开聘没好气的质问着。
黄毛听了一头雾水,挠了挠头,“我们。。。我们不是黑社会吗?”
“啪!”
徐开聘猛拍黄毛脑袋,“我们是正经生意人,什么黑社会,赶紧给老子滚!”
“啊?是。。。是。。。我马上滚。”
黄毛还没走出两步,立刻转过头,“徐经理,地上这人怎么办?”
“嗯,他欠我们多少?”
徐开聘不假思索的问道。
黄毛想了想,“前后加起来120万,他叫毕福安,是咱们湖城本地人。”
“本地人你还这样搞?让别的客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行了,你先走吧,这事先这样,改天再说。”
徐开聘随意的摆了摆手。
黄毛踌躇的问道,“徐经理,那这钱。。。”
“本地人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吗?这道理你都不明白?”
徐开聘眨了眨眼睛。
黄毛恍然大悟,“徐经理说的是,我这就走。”
还不等他离开。
黄毛又恶狠狠的看向毕福安,“赶紧准备好钱,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
毕福安灰头土脸的坐了起来。
我看着身旁这个可怜的赌徒。
说实话。
一点怜悯之心也提不上来。
原因非常浅显。
赌徒都是咎由自取。
没人拿刀强迫他们参与赌局。
基本上都是自发的,自愿的。
千万不要说什么朋友陷害的,要不是某某某,自己不会染上赌瘾。
这些话是自己欺骗自己。
腿和手都长在身上。
有任何人可以强迫你吗?
“白七,你刚才是故意的吧?”
徐开聘忽然开口问道。
我诧异的反问,“什么故意的?”
“按你的身手,你应该不至于被撞倒,怎么也躲的开才对。”
徐开聘欲言又止。
我当即解释,“右手受伤了,多少有影响。”
“不是,白七,当着我的面就不用掩饰了,你是产生同情心了吧?不想眼睁睁看着毕福安被人打死?”
徐开聘语出惊人。
我愣了一下,“这。。。没有吧。”
“算了,毕福安,你过来,把你的事情从头到尾给白七讲一遍,说的好,我考虑给你减免利息。”
徐开聘招了招手。
毕福安欣喜的跑了过来,“真的吗?徐经理,你是认真的?”
“当然,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你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兄弟听听。”
徐开聘展颜一笑,端起了酒杯。
摆出一副听戏的姿态。
我也很好奇。
这种新奇的赌球是怎么摄人心魄的。
因此也聚精会神准备着。
毕福安清了清嗓子,“其实,我以前是开健身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