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你啊,白七。”
谢宇高兴的眉开眼笑。
我反手看了一眼卡牌。
又是一张老猫。
我看了看周围。
身穿西服的工作人员消失不见。
只有参赛者们三三两两。
“你看到郑强了吗?”
我转了一圈问道。
谢宇回答,“我刚才看到他进了卫生间。”
“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都在做什么?”
我扫向厅堂内的其他人。
有几个甚至在吃自助餐。
还有两个端着红酒杯大快朵颐。
谢宇脱口而出,“都在休息,白七,你刚刚在房间里面不知道,有人说这些工作人员是按批次出现的,一轮结束就得等下一轮。”
“什么意思?”
我一头雾水。
谢宇指着天花板说道,“你看见顶上的时钟了吗?”
“看到了,怎么了?”
我瞥了一眼。
倒计时72小时。
目前59小时。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过去了13个小时。
谢宇解释道,“那人讲每24小时,工作人员就会出现一次,我们必须在三次的机会里集齐五种卡牌。”
“这话是谁说的?”
我皱眉发问。
谢宇四处搜寻。
最后指着坐在沙发上喝茶的青年,“就是他,凉兮区的参赛者,名字叫山鸡。”
“山鸡?这是人名?”
我有些诧异。
谢宇耸肩说道,“谁知道呢?兴许是因为他顶着鸡冠头的外号吧!”
我点了点头。
就近找了张椅子坐下来。
趁着这段时间。
我开始观察每一个人的姿态和动作。
自助区域有两个大胖子吃的不亦乐乎。
厕所门口三个男人在窃窃私语。
耳边还能时常听到呼噜声。
可想而知。
大心脏的人到处都有。
身处这种环境,还能睡得着!
“哼!”
吕叶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瞥了一眼。
我根本没搭理她。
在赌术交流会中。
每一个人都是竞争者。
哪怕她是美女。
也不能例外。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
山鸡始终坐在沙发上品茶。
看样子没有起身的想法。
于是。
本着好奇。
我来到了他的身边,“这边有人坐吗?”
“没有,请便。”
山鸡面色不变。
他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
正如远处看到的那样。
他的鸡冠头非常醒目。
给人的第一印象是非主流。
我随便找了个话题,“这是什么茶?味道怎么样?”
“挺不错的,虽然不是雨前龙井,不过还是有那么一点茶香?来一口尝尝?”
山鸡拿出了一个杯子。
我顺势说道,“行啊!”
“哗啦啦!”
伴随着滚烫的开水。
我轻轻端起茶杯放到鼻尖。
闻了一下。
果然是清香扑鼻,“好茶!”
“朋友,看你也是个喜欢喝茶的人吗?”
山鸡的举手投足和他的形象大相径庭。
给人的反差极大。
我笑着颔首,“算吧,只是喝的比较少。”
“这话没毛病,干咱们这行的,哪有喝茶的闲情逸致?都他妈忙着骗人钱呢!”
山鸡语出惊人。
我轻“咦!”一声,“骗人钱?这话怎么说?”
“出老千不就是骗人钱吗?咱们啊,说出去不是老千,实则是骗子,他妈的大骗子。”
山鸡的话令我耳目一新。
我好奇心顿时涌了上来,“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你还要当老千呢?”
“没办法,谁叫我只会干这个,朋友你呢?为什么干这行?”
山鸡的问题让我一时语塞。
不知道从何说起。
是啊。
我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
是父亲引领的吗?
也许吧。
但每个人脚下的路都是自己选择的。
可能。
我跟山鸡一样。
都只会干这行吧!
山鸡看我沉默不语,久久没有回答。
明智的转移了话题,“朋友,你是第一次参加锡城赌术交流会吧。”
“是的,你呢?”
我反问道。
山鸡抿了口茶,“有两次了,友情提醒,不要相信任何人。”
“哦?”
我在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山鸡停顿片刻后说道,“原先我是有队友的,只不过两次下来,他们都嗝屁了,不瞒你说,都是被我亲手弄死的。”
“是吗?”
我并不感到惊讶。
看多了江湖的尔虞我诈。
背叛简直成了家常便饭。
山鸡看我神色如常,继续说道,“没办法,总有刁民想害我,其实我是个好人,你信吗?”
“信!”
我说的斩钉截铁。
山鸡闻言愣住了。
然后发自内心的笑着说道,“朋友,你跟我脾气相投,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呢!”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工作人员规律的?”
我问出了心心念念的问题。
山鸡回答道,“经验罢了,不光是我,在场的除了你们这些新人,别的参赛者都知道。”
“那么,照你看,如果没有集齐5种卡牌会怎么样?”
我小声问道。
山鸡低眉沉思看向了我,“后果很严重。”
“多严重?”
我脱口而出问道。
山鸡委婉的说,“朋友,你以为以前那些参赛者是怎么淘汰的?”
“难道不是因为输了赌局吗?”
我顺溜下坡。
山鸡摇了摇头,“大多数都是因为没有完成任务,但我说的淘汰可不是仅仅是比赛淘汰,而是人被淘汰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都死了?”
我面露惊骇。
山鸡却不以为然,“朋友,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这一行,更是如此,你真当那些在我们身上下注的老板会轻易放过?还没正赛就被淘汰?他们能放过你我?”
“照你这么说,每一届都得死人?可是怎么没听到过类似的消息?”
我冥思苦想。
好像真没有人跟我说过赌术交流会要死人。
过江沈口风没有透露过一点。
难道他也不知情?
山鸡蹙眉笑了,“那帮大佬的能量,你只要想一想我们现在在哪里?就能管中窥豹了。”
“这。。。”
是啊。
我几乎忘了这一点。
游轮行驶在京杭大运河之上。
沿途得经过多少省份和城市?
远的不说。
就说水警部门。
我不由得倒吸一股凉气。
恐怕。
赌术交流会并不简简单单只是锡城大佬参与。
“朋友,明白了吧?他们这些人的本事,把几个老千弄消失不还是简简单单?”
山鸡置身其中。
仿佛事不关己。
我因此产生了好奇,“那你为什么连续参加?”
“说出来不怕你笑,不参加不行,唉!什么叫不得已?什么叫无法回头,我敢说要是能有选择,这里的参赛者得少掉一大半,你信不信?”
山鸡言辞凿凿。
我也深表赞同。
那些加入帮会的人何尝不是如此?
一入江湖深似海。
从此山河无故人。
简单平凡的生活。
早已成为奢望。
我又问道,“那我们背后的老板呢?”
“他们。。。他们也不过是提线木偶罢了,朋友,一山还比一山高啊。”
山鸡咂舌说着。
我从话里寻过味,“那我带了朋友来,会不会有危险?”
“应该不会,他们现在估计在玻璃后面观赛。”
山鸡朝着高处的玻璃努了努嘴。
我当即放心下来。
还不等我缓一口气。
山鸡又说道,“朋友,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万一有哪个大佬在你身上下了重注,但你输了,下场就危险了。”
“这种情况常见吗?”
我冷静后问道。
山鸡想了想,“不好说,在正赛之前,你就能看到每个人身上的注码了。”
“这。。。”
我看向时钟的方向。
从进来的时候。
我就不知道那一排排名字后面的空格是什么意思。
假如真如山鸡所说。
即将书写的,应该是注码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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