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和江晚风同时展现出错愕。
刘珈玲莞尔一笑,“怎么了?不就十万吗?我刚刚在德州扑克那不还是赢的吗?”
“这。。。怎么好意思呢?”
我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刘珈玲却已经把筹码摆放到了桌上,“开牌吧,还等什么呢?”
“美女,你可决定好了,赌局不能反悔的。”
江晚风提醒道。
刘珈玲撇了撇嘴,“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磨叽?行吧,我先开牌。”
“啪!”
她反手亮出了底牌。
四条A带一张老K
“呵呵,小子,你输了吧,你以为我是葫芦,想不到我这把牌是四条,哈哈哈!”
我起身张开手去搂筹码。
江晚风一跃而出拨开了我,“等一下,我还没开牌,你急什么玩意?”
“你看清楚没有?我是四条A!”
我用质疑的语气说道。
江晚风“嘿嘿!”一笑,“四条很大吗?瞧好了!”
“啪!”
7、8、9、10、J
红心同花顺映入眼帘。
我看的目瞪口呆。
傻傻的瘫坐在椅子上。
“啊哈哈,是你没想到吧,还以为我偷鸡呢吧?你个棒槌!”
眼看着筹码被江晚风搂到面前。
我脸色惨白的说道,“对不起了,没想到输了。”
“没事,反正我也没损失。”
刘珈玲眨了眨眼睛。
听到这话我有点愣神。
她明明输了十万。
怎么叫没损失。
“什么?”
江晚风忽然大叫,“怎么筹码数目不对?”
“嗯?”
我探头向前张望。
江晚风摊开手里的筹码,“看看,怎么一共才三十万?”
按理来说。
我和他先后各自下了二十万。
总数应该是四十万才对。
眼下仅剩三十万。
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别找了,在我这呢!”
刘珈玲笑嘻嘻的张开右手。
十枚筹码就握在手心。
江晚风质问道,“美女,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用问吗?你们说呢?”
刘珈玲的反问很有内涵。
江晚风还没回过神,“愿赌服输你不懂吗?堂而皇之反悔算怎么回事?耍无赖吗?”
“荷官你说说看。”
刘珈玲指向小伙子。
荷官愣了一下,结结巴巴说道,“我怎么了?不是你在开牌前一秒把筹码收回去了吗?”
“你听听,美女,你这算怎么个事?”
江晚风一边敲着赌桌。
一边大声呼喊。
我敏锐的眯起眼睛。
说实话。
我根本没想到刘珈玲会来这么一手。
在我眼皮子底下把筹码抽回去。
刚才。
我的注意力都在牌面上。
丝毫没发现这一点。
倒是我的疏忽了。
只是。
她的行为令人匪夷所思。
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咳嗽一声说道,“没事,你反悔了也不打紧,账还是算我头上。”
“算你头上?请问你是哪根葱啊?没钱你开牌?荷官你说,这事合规矩吗?”
江晚风气的脸红脖子粗。
荷官有些无奈,“确实不合规矩,要不我把徐经理喊过来?”
“赶紧去喊,别耽误了,再等下去,这个棒槌就要跑路了。”
江晚风一把堵住包厢大门。
我见状怒喝道,“什么意思?怕我跑?我是那种人吗?看不起谁呢?”
“装啥呢?我告诉你,十万块一个子你都别想少,我也不是在乎这三瓜两枣,赌桌上的钱你他妈可别想耍无赖!”
江晚风用身体抵住门。
大有鱼死网破的架势。
我自知理亏,只能劝道,“不就十万块钱,大不了我现在去银行取给你。”
“取钱?你他妈逗谁呢?银行都关门了,你上哪取钱?”
江晚风一语中的。
我笑骂道,“你是白痴吗?银行关门了不还有取款机,十万块还能取不出来?”
“这。。。”
江晚风短暂的犹豫后摇头拒绝,“不行,你个外地人万一出门就跑了怎么办?我上哪去找你?绝对不行。”
“那我打电话让我朋友给我送钱过来行吧?”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江晚风冷笑道,“少来这套,老子看你是想叫人堵我吧?收起你的伎俩,还太嫩了点。”
“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撕心裂肺的吼叫着。
江晚风不再看我,而是盯着荷官问道,“像这种出尔反尔的家伙,场子里一般是怎么处理的?”
“额!为了十万块把人逼死不值当吧?”
荷官欲言又止。
江晚风恨恨的追问,“赶紧说,场子打算怎么处理?”
“一般是揍一顿,或者拔一颗牙齿。”
荷官叹息着回答道。
江晚风一听这话乐了,“好,拔牙好,十万块我不要了,我就要拔掉他的门牙,让你小子叫的欢,以后说话漏风,我看你还叫不叫。”
“你别欺人太甚了,难道我的牙齿就只值十万块吗?”
我上前一步喝问出声。
江晚风撇嘴,“值不值不是你说了算,得按规矩办。”
他随即示意荷官叫人,“赶紧把拔牙的喊过来,记住了,别带麻药!”
“草!姓江的,你要这么搞,我可要跟你不死不休了!”
我猛拍桌子指着他的鼻子。
江晚风昂首抬头,“怕你不成?宜城瘪三,知道这是湖城吗?还当你在宜城耀武扬威呢?”
“你。。。”
我下意识的看向刘珈玲。
她正一脸无辜的盯着我,“拔牙挺好,万一你有蛀牙呢!还省的喊牙医了。”
“珈玲,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拔的可是门牙。”
我有些诧异她的话语。
刘珈玲却毫不在乎的耸肩笑道,“不是说喊人的吗?人呢?在哪?场子就这么大,怎么还没过来?”
“马上就到。”
荷官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江晚风再次叫嚣,“听见没有,马上就到,老子要亲手把你的两颗门牙全拔掉。”
“你。。。我。。。”
我脸色胀红,一言不发。
只能向刘珈玲投去期待的眼神。
“啪啪啪!”
刘珈玲边鼓掌边赞叹道,“你们两个可以啊,说相声还是演小品呢?入戏挺深啊!”
“啊?”
我和江晚风不由自主的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惊骇。
刘珈玲继续说道,“为了骗我这十万块钱,你们还真是煞费苦心,可惜你们选错了荷官,功亏一篑,瞧瞧看,小伙子衣服都湿透了。”
“。。。”
我下意识的看向荷官。
果然。
他就像是刚刚洗过澡。
听到这话。
他猛的推开门,飞也似的跑了。
“糟糕!”
终究是棋差一招。
我心里懊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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