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敢和我再来一局吗?”
江晚风有了二十万筹码当赌本。
底气十足。
我鼻子微动,冷哼道,“怕你不成?”
“等一下,你他妈有没有资本上桌?”
江晚风还没坐稳当,就指着我的鼻子叫嚣道。
我不慌不忙的从口袋里掏出几枚筹码。
都是一万的大额面值。
总共十枚。
江晚风又喊道,“不对吧,你一共就十万,我可是有二十万,你怎么和我玩?”
“你是个棒槌吧?这是德州扑克,你当梭哈呢?你管我有多少赌本?”
我一点也不买账,出言怒怼。
德州扑克的规则是不管玩家有多少赌本。
都可以选择全下。
如果你下的注码比其他人小。
翻牌以后赢也最多只能赢到自己下赌本的一倍。
江晚风听了这话神色微变,但还是出口嘟囔,“草!碰上个穷鬼,他妈的!”
“两位,别吵了,发牌吧!”
刘珈玲做起了和事佬。
但荷官并没有发牌。
而是呆若木鸡杵在那。
江晚风见状大喊,“看什么呢?发牌啊!”
“这个。。。我可能发不了牌!”
荷官略有歉意的回答道。
江晚风一听这话纳闷了,“什么意思?”
“你们两个在这又吵又闹,影响了其他客人,你们的私人恩怨还是出去解决吧。”
荷官说的不卑不亢。
江晚风闻言拍案而起,“谁他妈有意见?站出来老子看看!”
“搞什么飞机?都是来玩的,谁还怕你吗?”
“就是,真把自个当VIP了?有本事去包厢玩啊,来大厅干嘛?”
“别影响我们玩牌,赶紧离开!”
赌桌上的其他赌徒纷纷附和。
眼看惹起了众怒。
我赶紧朝不远处的曹馨使了个眼色。
小妮子会意立马找徐开聘去了。
“影响你们什么了?各玩各的,你们是不是玩不起?”
江晚风还在喋喋不休的争吵。
颇有些舌战群儒的气势。
只是还没等他说上两句话。
“踏!踏!”
徐开聘快步走了过来,“搞什么呢?你们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又在闹事?”
“谁闹事了?老子要玩牌,你们这荷官不发牌,这算怎么回事?”
江晚风气急败坏的嘶吼着。
徐开聘皱起眉头,“有这种事情?”
“徐经理,是他们两个一直在这吵闹,影响到其他客人了!”
荷官赶忙解释道。
与此同时。
赌徒们也骂道,“就是,搞什么玩意?”
“不能玩就走,咱都在这等半天了。”
徐开聘见状嬉笑道,“怎么着?两位,要不改天再来玩?”
“那怎么能行?我还没跟这个傻叉分出胜负!”
江晚风边说边指向了我。
我猛的一拍赌桌,“傻叉骂谁?”
“骂你呢!棒槌!”
江晚风随口答道。
我若有所思的点头,“哦,原来是傻叉在骂我!”
“你妈的!草!”
江晚风反应过来后准备大打出手。
徐开聘喝道,“够了,你们有仇自己解决,不要影响别人。”
“你们连牌都不发,我怎么解决?”
江晚风两手一摊问道。
徐开聘笑了,“既然如此,我破例给你们安排个包厢,左手边第三个空的,你们去吧。”
“这。。。”
江晚风有些犹豫。
我却毫不在意的起身走去,“怕了就别玩,胆小鬼。”
“我怕你不成?走就走。”
江晚风旋即跟上。
我刚走出两步,突兀的转过头,“刘珈玲大美女,要不一起?”
“好啊,凑个热闹也可以!”
刘珈玲一点也不扭捏。
更没有客气似的推诿。
实际上我早知道她对这场赌局很有兴趣。
我故意贴近她。
挽起她的手臂,“一会赢了给你分成。”
“是吗?打算分我多少?”
刘珈玲笑吟吟的问道。
我眉头一挑,“全给你都行。”
“咯咯咯!”
刘珈玲笑着开起了玩笑,“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哇!你怎么看出来的?火眼金睛啊!”
我装作惊讶。
瞪大眼睛。
她到底是个老江湖。
没有接下话茬。
包厢内的赌桌和外面相差无几。
只是灯光略微昏暗了一些。
“两位好,我是徐经理为你们派来的荷官,请入座!”
这次的荷官是个小伙子。
看上去细皮嫩肉。
江晚风扫了一眼问道,“你们徐经理怎么不安排个女的来?”
“客人想要女荷官的话,我可以现在就去换。”
小伙子平静的回答。
我冷笑出声,“你是来赌的还是来找女人的?扯犊子呢?”
“草!给你脸了,不换人了,赶紧发牌,我已经等不及看你输的光屁股的样子了!”
江晚风骂骂咧咧的坐了下来。
荷官发出两张暗牌后说道,“因为两位是对赌,不如玩梭哈吧?规则简单,押注两轮,如何?”
“可以,我没意见。”
江晚风翘着二郎腿点头。
我却眉头紧锁,“这。。。”
“怎么了?”
刘珈玲好奇的问道。
我低声解释,“我就只剩十万,万一他全押,我恐怕跟不住。”
“怕什么?先看看牌再说。”
刘珈玲劝道。
江晚风忽然也改了口风,“你到底玩不玩?不玩滚蛋吧。”
“玩!”
我咬牙应承,看向荷官,“发牌。”
“唰!唰!”
我抓着两张扑克牌使劲揉搓。
模仿的是铁塔看牌的动作。
刘珈玲诧异道,“你把牌揉成麻花也不会改变点数啊?”
“这叫天灵灵地灵灵,给我来个对。。。我去,真是对子。”
最后一句话,我刻意压低声音。
对面的江晚风撇嘴道,“谁要看你牌,棒槌!”
“怎么样?这牌还可以吧?”
我把扑克放下后问道。
刘珈玲点了点头,“确实不错。”
我的两张底牌是一对A
堪称天炸开局。
我翻开一张梅花A露出牌面。
江晚风把牌猛力一甩。
他的第一张翻面是红心10
“A说话!”
荷官扫了一眼说道。
我掂量了一下筹码,“两万!”
“靠!A都只下两万?你胆子够小的,我跟!”
江晚风眼皮都没抬。
捏着两枚筹码推到了赌桌中间。
“唰!唰!唰!”
荷官一股脑发出了剩余的三张牌。
我看到牌面点数的刹那。
心跳忍不住剧烈跳动。
黑桃A和方块A
外加一张梅花K
光是明牌的四张。
我就有三条A
而且在看清底牌是红心A的情况下。
我居然拿到了四条!
强压内心的悸动。
我瞥向江晚风的方向。
“咯噔!”
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7、8、9、10四张红心。
只要他的暗牌是红心6或者红心J
那么。
江晚风拿到的就是同花顺。
难道真有这么邪门?
第一把上来就是四条碰同花顺?
我带着忐忑看向刘珈玲,“这牌你怎么看?”
“呵呵,你觉得他有这么好运拿到同花顺吗?”
刘珈玲反问道。
我点头附和,“你说的对,这家伙天庭凹陷,朝天鼻,薄嘴唇,标准的丧门星,不可能拿到同花顺。”
“你他妈说谁丧门星呢?我去你大爹!”
江晚风气的嘴唇发白。
我耸肩一笑,“说错你了吗?倒霉鬼!”
“别他妈废话,你到底押注多少?”
江晚风急赤白脸的问道。
荷官插话说,“同花顺面说话。”
“啪!”
江晚风一拍脑门,“被你个损色搞的都忘记了,老子还有18万全下。”
“哗啦啦!”
看着滚落到赌桌中央的筹码。
我陷入了思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