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姜娴娴也越来越懒得动了。宽大的羽绒服和宽厚的毛衣让姜娴娴的肚子还不是那么明显,只有在家对着镜子侧身看的时候,姜娴娴自己可以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
每天范阿姨变着花样的给姜娴娴做营养餐,就因为顾昔时说:太瘦了,得补充营养。
孩子们似乎有所察觉,在学校里明显的听话了,这也倒是件好事,姜娴娴就不需要每天操心那么多了。
同时孩子们也有不舍,期末考试前,徐山石特意跑过来问“姜老师,下学期你还教我们吗?”
姜娴娴也不知道,“我之前就跟你们说过,这需要听学校安排,我是决定不了的。”
徐山石和一众小孩听完这个回答叽叽喳喳个不停。
“姜老师,你一定要教我们啊。”
“姜老师,你是不是要去生宝宝,就不教我们了。”
“姜老师,你和学校说,一直教我们好不好?”
对于孩子们的问题和话语,姜娴娴没有做回答。因为自己没有办法回答,也没有办法保证,再过小半年,孩子出生就是产假,起码这段时间,自己是教不了他们的,等自己产假结束的时候,现在的孩子们刚好六年级了,面临小考,应该也不会让自己再继续教了吧。
所以期末考试结束后,姜娴娴在孩子们返校的那一天,给全班所有孩子都写了一张奖状。想了各种各样的奖项名字,虽然大外甥宴平乐回家说:小舅妈是真怕我们回家挨骂啊,绞尽脑汁给全班每一个同学都发了奖状,但是拿着奖状,还是十分开心的。
不仅有奖状,姜娴娴还给每一个同学,都写了一封信。
完成这些工作,迎来的就是寒假了。
寒假第一天,姜娴娴就觉得自己脖子下方,肩膀处有些不舒服,也没有在意,想着可能是最近低头伏案时间太长了,有些疲劳吧,于是自己小幅度的做了做肩颈放松运动。晚上顾昔时回家以后,还让顾昔时给自己按了按肩膀。
但是没想到的是,第二天起来,更痛了。
整个肩部和手臂不能动,一动就痛,十分的痛,姜娴娴没敢轻易的动,睡醒摸索了半天手机,顾昔时今天有会,所以想着不打扰他,在闺蜜群里发了消息,报告了一下自己痛的要命。
董茵婷:【啊?为什么?要生了?!】
宋非凡:【@董茵婷,你在国外过的有点快啊,这才几个月,她上哪生去?】
陈雯:【@姜娴娴,哪疼?】
姜娴娴:【肩膀,脖子,胳膊,这一块!】
董茵婷:【那你应该呼唤顾昔时,让他带你去看看咋回事。】
姜娴娴:【他在开会。】
宋非凡:【唉呀妈呀,真体贴。】
姜娴娴:【真的痛死我了。】
陈雯:【你干啥了?】
姜娴娴:【我啥也没干啊。】
董茵婷:【你赶紧去看看吧,别拖着,可别影响我干儿子或者干闺女啊。】
宋非凡:【@董茵婷,什么时候成你干儿子干闺女了?】
董茵婷:【哎呀我得睡了,不聊了啊。】
宋非凡:【……】
姜娴娴也是痛的不行,给顾昔时发了消息留言,放下手机,自己煎熬。
开完会的顾昔时看到消息,赶紧回家了。
一回家就看到还在被子里的姜娴娴,眉毛都快拧在一起了。
二话没说,顾昔时扶起姜娴娴,赶紧去了医院。
刚好,今天骨科专家孙大夫坐诊。
说明情况以后,孙大夫也是思考了许久,结合姜娴娴怀孕,片子也是最好不要拍,以免影响胎儿发育,所以只能靠经验和手感来诊断了。
经过一番询问与诊断,孙大夫认为应该是颈椎骨移位。
姜娴娴想了想最近自己,一直在低头伏案,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经过孙医生与其他几个医生的联合诊断后,确认就是移位导致的反应。
“那,怎么办?”顾昔时问向孙医生,孙医生给出了答案。
“正回去。”
“啊?”姜娴娴一听,无奈了,这玩意得多疼啊!
“别紧张。”孙医生在姜娴娴身后,手按在了要正的位置,但是只要稍微一动,姜娴娴就立刻喊痛,这一喊,孙医生也就不敢再动了。
顾昔时看着心疼啊,询问有没有缓解疼痛的方法。
孙医生叹气,“有是有,一般吧,我们可以让患者吃布洛芬止痛,但是现在这个情况,这种药还是不吃为好,况且现在还是妊娠三个月左右,更不能吃。”
姜娴娴也叹气:为什么非得这个时候痛!
药也不能吃,所以也只能忍着了。
长痛不如短痛,姜娴娴安慰自己,进行了一番心理建设,然后对大夫说“您就直接来吧,反正就痛一下,我忍了。”
“那正过来是不是就不会痛了?”顾昔时又问了一句。
“对,正位就慢慢没事了。”
“还用吃药吗?”
“不用。”
问清楚以后,顾昔时看向姜娴娴,姜娴娴点点头,“来吧。”
孙医生再三确认是哪一节骨头后,动了手。
“啊!”一声惨叫后,孙医生也开口了,“好了。”
在看姜娴娴,那一瞬间痛的眼泪已经从眼睛里迸发出来了。
顾昔时赶紧给姜娴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姜娴娴顺势扑进了顾昔时的怀里,呜呜咽咽的说着“痛死我了,顾昔时真的,刚才真的痛死了!”
“没事了,没事了。”顾昔时轻轻拍着姜娴娴的后背,安慰着。
回到家,回想起那一刻的痛,姜娴娴还是全身一紧。
越想越生气,激素影响,姜娴娴的脾气说来就来。
但每次生气,每次发脾气,顾昔时总是笑着面对,没有一次烦躁,也没有一次生气,每次都是耐心的哄着,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顾昔时每次都可以把姜娴娴哄好。
时间久了,顾昔时感叹道“我是真的越来越惹不起你了。”
姜娴娴撇嘴,“惹不起别惹,当初为什么要惹上我。”
顾昔时摇摇头,“谁让我越来越爱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