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何雨柱突然看向了胖子炒制的那盘菜心。只见那些翠绿欲滴的菜叶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香气。
何雨柱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心中泛起一丝疑虑。这道普通的家常小菜,胖子竟然也能做出如此水准?似乎并不简单。
于是,何雨柱鬼使神差般,起身走到胖子身前,从他手中夺过了那把油亮的长勺。胖子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神色中满是惶恐。
但何雨柱眼神坚定,丝毫不为所动。他捏着勺子,缓缓将其送到嘴边,轻轻吹散了几缕袅袅升起的热气,然后将勺中的菜汤尝了一口。
顿时,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在他的口腔中迸开,那清香扑鼻的菜心味道直冲脑门,醇香四溢,让何雨柱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这道看似简单的家常小菜,做工之精湛,实在出乎何雨柱的意料。菜心的嫩度恰到好处,光是细嚼慢咽,便能尽情品味其中的鲜美爽口。而且,在这香气的衬托下,菜心本身的天然甘甜已经完全展现无疑,绝不需要过多调味。
何雨柱细细品味着这道菜品,脑海中过往无数个夜里的辛勤操劳霎时浮现。他回想起多少个通宵达旦,只为了把一道平凡的菜肴做到极致。可是经过了多年的钻研,他才终于体会到这种无与伦比的鲜美口感。
而眼下,这个连怎么握刀都一知半解的胖子,竟然已经能做出如此精湛的菜品,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何雨柱咀嚼片刻,再次睁开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上下打量着胖子,眼神中满是狐疑和诘问。而胖子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则是越发慌乱,手足无措,神色中满是惶恐,生怕被何雨柱盘问出什么端倪来。
就在这个尴尬的对视中,何雨柱突然开口了,嗓音低沉,语气凝重:"胖子,你说实话,这道菜到底是怎么做的?还有,你们两个最近是不是学会了什么绝活?"
胖子下意识摇了摇头,正要含糊其辞,却见何雨柱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于是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道:"师,师傅,这都是马华他教我的......"
何雨柱闻言,脸上的神情越发古怪了起来。马华?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李副厂长就大步流星走了进来,神色慌张。
"各位,张书记和杨厂长带着李工去小食堂那边了,说是要大摆筵席庆祝一番!"李副厂长一边说着,一边用锐利的眼神扫视着后厨的情形,最终停留在了何雨柱手上缠着的那条洁白绷带上。
何雨柱见状,连忙解释道:"李厂长,我这只手还未痊愈,今日恐怕做不了什么招待菜了。"
他下意识地抬起那只缠着绷带的手。
"没事没事!"李副厂长大手一挥,毫不在意地说:"那就由马华和胖子两个来做吧!我看他们手艺已经不错了,就交给他们了。"
何雨柱先是一愣,随即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起来,整个人笑得前仰后合,活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李厂长啊,你这可就开玩笑了!"何雨柱擦了把笑出来的眼泪,努力按捺住笑意,"马华和胖子那有那水平,要是托付给他们,只怕会让领导们扫了兴!"
他话音刚落,眼角的余光就瞥见马华和胖子两人面露羞愧,双颊涨得通红,正垂头丧气地站在那里。
李副厂长却只是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根本不把何雨柱的话放在心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马华和胖子两人一眼,摆出一副"我说的才是理"的架势。
"你就别操那份心了,他们能行的!"李副厂长说着,还不忘意味深长地冲何雨柱眨了眨眼,"这不是你亲自教出来的徒弟吗?定然有过人之处,用不着你瞎操心。"
说罢,他扭头就走,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后厨。留下何雨柱一个人呆立在原地,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又想起了刚刚那道菜的味道，心里更加疑惑了。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一个挺着大肚子、神色仓皇,面色苍白的妇女闯了进来。
只见那妇人神情恐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狼狈模样,好像遇到了什么紧急情况。
何雨柱一眼就认出,这不正是最亲爱的秦姐吗?
他顿时警惕起来,连忙上前,焦急地问道:"秦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人跑来这里?"
秦淮茹的身子先是一颤,眼神游移,仿佛才注意到何雨柱的存在。
她下意识地抓住何雨柱的手臂,哽咽着说:"柱子,棒梗出事了!我,我刚才去车间找东旭和一大爷,可是谁也没见着,只能过来找你了!"
秦淮茹说着,眼神中满是焦虑和无助。她的声音有些发涩,嘴唇因为干裂而微微泛白。整个人的模样,看上去狼狈不堪。
听到棒梗出事,何雨柱也是一惊。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似乎在找寻什么人能够解围。可后厨里除了马华和胖子,再无他人。何雨柱只得硬着头皮，拉着秦淮茹快步走出食堂,往厕所方向赶去。
那里正是易中海和贾东旭被罚扫厕所的地点。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刺鼻的味道,仿佛是某种混杂着污水和粪便气息的恶臭弥漫开来。何雨柱下意识捏住鼻子,眉头紧锁。
他们很快就赶到了厕所旁边。只见一股腥臭的气味扑面而来,何雨柱几乎要作呕。他睁开眼,看到里面的情景,顿时无语了。
只见贾东旭正怀抱着一把簸箕,弓着腰在臭气熏天的污粪之中挑掘。而易中海则是捧着铲子,蹲在墙角,手足无措地清理着污秽。两人浑身上下都是一塌糊涂,仿佛从粪坑里爬出来的一般,邋遢不堪。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味,伴随着簸箕搅动污物时发出的"哗啦啦"水声,令人不禁牙关紧咬，反胃作呕。周围一片肮脏的泥泞景象,更是让人望而生畏。
忽地,贾东旭猛地抬起头来,听到了动静。他一眼就看到来人正是妻子秦淮茹,顿时精神一振,连忙招手叫道:"淮茹,怎么了?你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
话音刚落,贾东旭突然一个踉跄,双脚在泥泞中打了个滑,整个人重重地摔进了污粪之中!只听"啪嗒"一声,他整个人都陷入那滩黑色的污浊之中,只露出一个头在外面。而簸箕则是被他甩到了一边,翻倒在地。
"救命啊!快来人啊!贾师傅掉进粪坑里了!"周围的同事们见状先是一愣,随即便哄然大笑起来。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起哄着,指指点点,没一个上前伸援手的。
"哈哈哈,贾师傅这是在体验一把游泳的感觉啊!"
"就是,做人太缺德了,被老天爷诅咒了!"
"快叫家里人来看看,指不定会笑出猪叫来呢!"
易中海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铲子,快步跑到粪坑边上,对着贾东旭伸出手去。几名同事见状,这才如梦初醒般，上前七手八脚地将贾东旭拽了出来。
这一出闹剧,把贾东旭整个人弄得更加邋遢不堪了。他浑身上下都被黑乎乎的污秽覆盖,臭不可闻,甚至连头发丝上都沾满了恶心的黑色污物。更可笑的是,贾东旭此时张着嘴,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会带出一股腥臭味。
他满脸污浊,狼狈不堪。那副扭曲的面容,在诡异的阴影下,看上去竟有一种可笑的滑稽感。
秦淮茹看到这荒谬的一幕,也是一怔。
何雨柱见状,连忙咳嗽一声,板着脸提醒道:"秦姐,你不是来找东旭哥的吗?还是赶紧把事情说明白吧。"
秦淮茹这才如梦初醒般对贾东旭说明了棒梗出事的经过。
贾东旭听罢,先是一愣,随即就慌张万分,当即向后勤主任请了个假,打算和易中海一起匆匆赶往医院。
只是贾东旭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实在太过扎眼了。后勤主任看到他浑身的污秽,哪里还有什么好脸色,捏着鼻子就把两人打发走。
他一副嫌弃的神情,挥挥手将两人赶了出去:"别太拖沓了,快去快回!就是你儿子出了事,也用不着这么着急吧?"
贾东旭虽然内心焦急万分,却也顾不上太多。他只得硬着头皮,和易中海一起迈步离开了厂区。
这一路上,两人所到之处,无不引来行人的侧目而视和窃窃私语。有人下意识捂着鼻子闪开,有人则是指指点点,或是发出咋咋呼呼的讥笑声。
"妈呀,那两个人是从哪里爬出来的?真是臭不可闻啊!"
"就是,那副狼狈模样,一看就是做了什么缺德事吧?"
"切,你们看那黑漆漆的,多半是从厕所里出来的!就是不知道干的是啥勾当,居然能弄成那副德行。"
种种的耻笑声和嘲讽声,犹如一根根尖锐的刺,扎进了贾东旭和易中海的心头。两人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使劲压低了头颅,不去看路人投射而来的诘问目光。
可就算如此,仍旧无法避免那些鄙夷和不屑的眼神。等到了医院的时候,两人已是狼狈不堪,污渍斑斑,臭气熏天。
往常一尘不染的医院大厅,今日竟遭了两人的"袭击"。他们一出现,便引来了无数惊讶的目光。
不少病人和家属纷纷避开,用那种仿佛在看两个怪物的眼神打量着贾东旭和易中海。更有甚者干脆移步离开,退避三舍。
护士长更是当即冲上前来,一把拉住了两人,神色凶狠地呵斥道:"请问两位这是什么地方?怎么穿着这么邋遢就杀进来了?快给我出去!"
她说着,就要将两人强行拽出大厅。贾东旭连忙伸手拦住,急切地解释道:"稍等,护士长姐姐!我儿子他出了点事,我们是来就诊的。"
说罢,他便把棒梗中毒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护士长听罢,这才面露难色,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但依旧板着个臭脸,指挥两人在诊室前的长椅上坐下等候。
很快，一名医生踱步走了出来,神色凝重地望向众人。
那人身着洁白的医师服,面色严肃,周身笼罩着一股医疗场所常见的消毒水气息。他上上下下打量着众人一眼,径直走到贾东旭面前,咳嗽一声以示肃穆。
"诸位家属请节哀顺其自然,我已经对你们的孩子做了初步诊断。"那医生说着,扫视众人的神情,似有些不忍直视贾东旭和易中海那近乎怪物的形象。
"根据病症表现,孩子很可能是遭了食物中毒。暂时还无法下定论,我们得等化验结果出来再说。"医生正色道,话音刚落,贾东旭便如遭雷击。
"食物中毒?"贾东旭闻言,登时大怒,火冒三丈。他狠狠地瞪向秦淮茹,破口大骂:"你这个做娘的,竟然做出这等缺德事!害我儿子中毒,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东西?"
"我......我没有......"秦淮茹被这一怒喝吓了一大跳,下意识连连摆手,满脸的委屈。她的双唇哆嗦着,似乎想要解释些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哈,你倒是说啊!"贾东旭见她支支吾吾,更是怒火中烧,上前一步就要动手。
何雨柱见状,连忙拦住了狂怒的贾东旭,嘴里连连安抚:"东旭哥,您先别冲动行么?说不定只是哪里搞错了,咱们得先弄明白缘由呢!"
易中海也在一旁劝阻,两人好说歹说,这才把贾东旭勉强按下。秦淮茹羞愧地垂下头去,双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半晌无语。
就在此时,她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贾东旭的袖口处沾染了一抹污渍。顿时,之前在院子里目睹的一幕狼藉浮现在了她的脑海。
秦淮茹这才连连摆手,解释道:"不是我,真不是我做的!是棒梗自己......他吃了李阳家里的东西,所以才会这样。"
"李阳?"贾东旭闻言,眼睛骤然睁大,登时被点燃了熊熊怒火。他咆哮一声,扭头就要往外走:"我去找那小子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