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里隐隐有些不爽。
他虽说一向不喜欢李阳这个人,但此刻眼看着易中海在那里如此嚣张跋扈的样子,竟是让他莫名的有些不爽。
易中海已经不是这个院子的管事大爷了,怎的还是一副一大爷的派头?
就在刚刚发号司令的时候,那样子简直就跟从前一模一样,仿佛从来就没有卸任过一般。
刘海中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心里暗暗地想着:现如今这四合院里,说一不二的人可就是自己了。等一下街道办的人来了,一定要替自己争一口气,决不能让易中海再出什么风头!
人群中,易中海正得意洋洋地环视一周,大有胜券在握的气派。
阎埠贵在旁边点头哈腰,一副马屁精的嘴脸。
这一下子,把围观的人都惊呆了,半晌没一个人说话,都只是眼睁睁地瞧着这阵仗,等街道办的人来给个说法。
"哼,这小子完了!等会儿裤衩一找到,他还不得跪地求饶?"易中海冷哼一声,一脸倨傲地看着李阳的房门,仿佛那里头藏着的不是区区一条裤衩,而是什么了不得的要案物证似的。
阎埠贵也跟着点头附和,贱兮兮地笑道:"就是就是!看他那副鬼鬼祟祟的嘴脸,十有八九是做贼心虚!这回可让咱抓了现行,看他还怎么抵赖!"
这般肆无忌惮的言语,落在刘海中耳中却是分外的刺耳。
他愤愤地咬了咬牙,一个箭步冲到人群前,大声说道:"都别嚷嚷了!街道办的人一会儿就到,咱们静等消息,可别乱了阵脚!"
易中海见状,脸色不由得一沉,他本想上前说几句话,谁知被刘海中抢了先,一时间竟是有些气结。
可饶是再不乐意,此刻在街坊邻居面前,他也只能忍着性子,讪讪地退到一旁。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院子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喧嚷声。定睛一瞧,只见刘光天领着王主任,还有几个办事员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王主任脸上神色十分不悦,看那副气鼓鼓的模样,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她一个女同志,最是看不惯这种乱搞男女关系的事儿。
一听说有人偷裤衩,就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立刻查个水落石出。
刘海中见状,眼前一亮。他撇下易中海,一溜烟地跑到王主任跟前,先是一通马屁拍得震天响,然后便低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易中海在一旁看得是又气又恼,脸都绿了。
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想在王主任面前刷刷存在感,重新上位，谁知半路杀出个刘海中,非但把自己的风头抢了个干干净净,甚至还当着众人的面,摆明了架子不让自己张嘴,简直岂有此理!
易中海愤愤不平,正要上前争辩几句,不料王主任已经听完了刘海中的汇报。
当即沉下脸来环视一周,森然说道:"好啊,居然有人敢在我的地盘上捣鬼?不管是谁干的,赶紧给我站出来认罪!若是心存侥幸,被我查出来,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听了王主任这一番话,原本骚动的人群立时鸦雀无声。大家面面相觑,却是谁也不敢答话。
王主任见状,冷哼一声,眼神一转。
“李阳，听说你不让人进去？”
面对王主任咄咄逼人的质问,李阳却是不慌不忙。
他淡淡一笑,从容地说道:"王主任,你这话就有失公允了。我一个堂堂正正的工人,平日里勤勤恳恳,踏踏实实,哪里像是那种偷鸡摸狗的人?再说,我和贾张氏又无冤无仇,图她一条裤衩作甚?"
王主任闻言皱了皱眉,正色道:"少跟我打马虎眼!这事儿可大可小,若是真让我查出来什么蛛丝马迹,你小子就等着坐牢吧!乖乖配合,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李阳连连摇头,坚决地说:"王主任,你不能因为有人告状,就全然不顾事实,想怎么定案就怎么定案。这样岂不是完全违背了组织的原则?我李阳行得正做得端,就是把我脱光了搜,也不信能找出个一二三来!"
此言一出,人群中顿时哗然一片。
"这小子,嘴上倒是不饶人!"
"瞧瞧他那副嘴脸,油嘴滑舌的,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好东西!"
"就是,平日里一个人神神秘秘的,指不定背地里做了多少缺德事!"
易中海一听这话,当即眼前一亮,对着王主任就是一通添油加醋,把李阳说得简直就是个十恶不赦的败类。
最后还振振有词地说:"主任,依我看这小子就是仗着是个孤儿,平时在厂里没人管,才敢如此猖狂!这种人,就该严查,重处,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王主任一听这话就来了精神,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李阳,眼中尽是怀疑和不满。
顿了顿,她一拍板,直接下了命令:"好!既然这小子这般嘴硬,那咱们就搜!也省得在这儿跟他费唇舌!我倒要瞧瞧,他还能狡辩到几时!"
说罢,也不等李阳答话。她一挥手,示意办事员们快进屋搜查。几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立刻应声而动,抄起家伙就往里头钻。
院子里的人都屏住呼吸,满脸紧张地盯着紧闭的房门,等待最终的结果。唯有李阳一个人悠闲自在,似乎胸有成竹,丝毫不见慌乱。
不一会儿的功夫,只见那几名办事员灰头土脸地从屋里走了出来,个个面露尴尬之色。
为首的一人苦着脸对王主任说道:"报告王主任,屋里什么也没有,连个可疑的影子都没瞧见!"
此言一出,四下里登时炸开了锅!
易中海和刘海中几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个瞪圆了眼,长大了嘴巴,活像见了鬼似的。
秦淮茹更是愣在了原地。差点脱口而出不可能。
不过及时忍住了。
反倒是李阳,闻言只是轻轻一笑,满脸的淡然和镇定。他站在那里,任凭众人将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始终不曾慌乱半分。
王主任一时也有些尴尬,她尴尬地瞪了那几个办事员一眼,仿佛在责怪他们办事不力。半晌,这才咳嗽了一声,沉声说道:"好啊,看来是有人故意挑拨是非,想借机陷害好人!"
她缓缓环视一周,盯着易中海等人,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再问一遍,到底是谁拿的?给我站出来!再不说实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易中海面如土色,嘴唇哆嗦了半天,却是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阎埠贵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吱声。
刘海中忙不迭地摇头,一个劲地撇清关系。
只有贾东旭夫妇脸色铁青,却又不得不强装镇定,生怕被人看出破绽来。
一时间,人群中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多嘴。
“顺着挨家挨户搜呗。”突然，李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