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李阳吃饱喝足,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看了看锅里还剩的一些鸡汤,他眼珠一转,露出一抹坏笑。
"嘿嘿,昨天这小崽子不是要报复我吗?这碗汤,正好让他尝尝厉害!"
说着,李阳起身拿来了今天采摘的毒蘑菇和辣椒。
切碎了放进去鸡汤,又炖了起来……
李阳满意地看着那碗加了"料"的鸡汤,沤完辣椒和毒蘑菇的鸡汤在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不紧不慢地盖上锅盖,任由它在残余的温度里继续发酵。
李阳对棒梗那小子的尿性再清楚不过。
这小兔崽子最爱偷鸡摸狗,没少背着大人干偷吃的勾当。
凭他那点出息,明天十有八九要偷偷跑来自己屋里,见了这锅香喷喷的鸡汤,还不得馋得流口水?
到时候只消他喝上一口,保准让他尝尝这"香醇"的滋味!
然而此番作为,还远不能平息李阳心中的愤懑。
今天易中海一伙能如此轻易地出狱,恐怕跟那个聋老太太脱不了干系。
只要她在一天,四合院里就休想太平!
李阳在屋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对策。
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眼前豁然开朗。
对付聋老太太,硬碰硬没戏,不如来软的,直接揭穿她的老底!
昨天那番表演他可是看在眼里。
如此反常,只能说明一个可能:聋老太太十有八九是个冒牌货,借着烈属的名头在院里称王称霸!
但她在四合院里根深叶茂多年,人脉甚广,就这么告发上去,未必奏效,更何况她还认识副主任。得想个稳妥的法子……
对了,大字报!
李阳一拍大腿,计上心来。
这年头,大字报可是个举足轻重的东西。
许多棘手的问题,往往都是靠着大字报揭发,才得以妥善解决。
若是写一张揭露聋老太太的大字报,贴在院门口或者大街上,准能在街坊邻里中引起轩然大波!
到时候风言风语传到上面,自然会派人调查。
只要查出聋老太太是个骗子,自然有人收拾她。
就算真查出她是烈属,也查不到自己头上。
这招可谓是稳赚不赔!
主意已定,李阳迫不及待地找来纸笔,唰唰写下这些年聋老太太的种种"英雄事迹"。
什么自称给红军送过鞋,三天三夜没合眼;什么……
这些天花乱坠的戏言,李阳一一列举,并旁征博引,条分缕析,声称聋老太太至今也拿不出一纸烈属证明,更没有上级来慰问过她,有理有据地质疑起她的身份来。
最后,李阳运用前世的方法,将标题订为《震惊!八旬老太冒充烈属竟为哪般?!》
着实写得惊心动魄,扣人心弦。
他满意地端详着这张大字报,暗忖:有了这张利器,还不把你聋老太太钉在耻辱柱上!
趁着夜色正浓,李阳悄悄溜到巷口,将那张大字报贴在最显眼的墙面上,又把四角用浆糊封住,生怕被人撕去。
他环顾左右,见四下无人,这才放心离去。
明天这条巷子的人,出入必经此地,若是瞧见了这张大字报,少不得要议论纷纷一番。
聋老太太的老底,怕是藏不住了!
一切安排妥当,李阳心满意足地回到家中,美美地睡上了一觉。
……
新的一天拉开了序幕,李阳比往常起得都要早。
今天是星期一,他要去上班了。
洗漱完毕,匆匆吃过早餐,李阳便出了门。
此时,易中海等人还聚在中院的水池边洗漱。
看到李阳脚步轻快地走过,他们眼里都不约而同地泛起了怨恨的光芒。
尤其是易中海,心中暗忖:小子,让你现在得意,等会儿到厂里,有你好看的!
要知道,易中海可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不仅技术精湛,而且跟厂长的关系也很不错。
相比之下,李阳不过是个初来乍到的学徒工罢了。
易中海虽然不能直接管辖李阳,但若想在考核定级的时候给他使绊子,那简直易如反掌。
阳光渐渐明亮,照耀着南锣鼓巷的每一个角落。
不少大妈们提着篮子,准备去附近的菜市场买菜。
自从全国兴起扫盲运动后,巷子里的文化氛围可谓日益浓厚。
虽说许多大妈文化水平不高,但好歹也能认全单字了。
就在这时,一张贴在墙上的大字报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
只见一位身材矮胖的大妈凑上前去,眯着眼睛仔仔细细地辨认起来。"震惊!"她突然提高了嗓门,"八旬老太冒充烈属竟为哪般?!"
周围的妇女们一听,立刻凑成一团,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开了。
"哎哟,说的是谁啊?咱们院子里还有这种人?"
"我看多半是聋老太太无疑了!你想啊,这大字报上说的,跟她平时吹的牛,可不就对上了吗?"
"嘘,小点儿声!这事儿传出去影响多不好啊,还是别瞎猜了。"
"影响什么呀?要我看啊,这事儿早该揭发了!一个骗子,装神弄鬼这么些年,也不怕遭报应!"
大妈们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地讨论个没完。
那副神情,活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恨不得马上冲去当事人家里,好好盘问一番。
而李阳却似乎浑然不觉身后的骚动,依旧大步地朝前走去。
清晨的街道格外热闹,许多工人都穿着蓝色的工装,脸上洋溢着朝气。
能在国营工厂里谋个职位,那可是天大的福分。
毕竟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有限的岗位都被精英们占据,能分到一个铁饭碗,简直就是梦寐以求的好事。
李阳的脑海中,浮现出原主的记忆。
凭借着那股似曾相识的感觉,他随着一群群工人,缓缓朝着南方的轧钢厂走去。
……
四合院内,易中海、何雨柱,还有贾东旭也陆陆续续出了门。
一踏出院子,他们就发现,大街上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好奇心驱使着他们朝人群中心挤去。
其中何雨柱最为积极,拨开层层叠叠的胳膊和脑袋,他终于挤到了最前面。
可当他看清楚墙上贴着的那张大字报时,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
"卧槽!"何雨柱倒吸一口凉气,"这......这都写的什么玩意儿啊!"
易中海也凑上前去,仔细端详着大字报的内容。
随着视线逐字逐句地移动,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到最后,几乎铁青发黑。
"谁?是谁写的这个?"易中海咬牙切齿,眼中喷火,"简直是放屁!瞎说八道!"
何雨柱勃然大怒,上前就把大字报撕了下来。
"造谣生事,诽谤老人家,简直是不要脸到家了!"他怒气冲冲地说,"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非得把他的皮扒了不可!"
周围的大妈们窃窃私语,目光狐疑地打量着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
易中海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赶紧上前解释:"大伙儿听我说,你们可千万别相信这大字报上写的!我们院的聋老太太是好人,岂是这些小人诽谤的?"
然而,人群中并没有给他什么回应。
那些大妈们互相交换着眼色,悄悄退到一旁,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
易中海和何雨柱脸色铁青,极力辩解却无人理会,一时间又急又气,简直要冒烟了。
反倒是贾东旭,自始至终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对聋老太太向来没什么好感,此刻见这老太婆吃瘪,心里反而有些痛快。
三人一路无言地朝轧钢厂走去,脸上阴云密布,可谓是怒气冲天。
何雨柱忍不住低声询问易中海:"一大爷,你说这事儿到底是谁干的?咱们院子里,还有谁敢这么造次?"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目光凌厉如刀。"八成是李阳那个小杂种!"他咬牙切齿,"背地里指不定使了什么坏呢!"
此言一出,何雨柱和贾东旭都是神色一凛。
三人又交头接耳了一阵,这才匆匆赶往厂里。
他们哪里知道,那张揭露聋老太太的大字报,早已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整个南锣鼓巷。
五十岁以上的大妈,那可都是堪比顶级播报员。
只消几句话的功夫,便能把小道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更何况这一回的主角,还是声名在外的聋老太太。
消息越传越广,议论也愈发激烈。
仅仅是一个清晨的时间,原本低调神秘的聋老太太,就成了街坊邻里茶余饭后的头号话题。
有人说,这老太太装了一辈子的深沉,到头来竟是个骗子,实在是天理不容!
也有人表示,平日里聋老太太为人低调,说不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总之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而这场风波的始作俑者,李阳也来到了轧钢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