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按照脑海中突然涌现的知识,开始在山间仔细搜寻了起来。
他一会儿蹲下身子,察看地面上茂密的青苔;一会儿又抬头环顾,观察周围参天古木的枝杈。
行进间,一个不起眼的山坳吸引了李阳的注意。他快步走过去,惊喜地发现,一大片形态各异的蘑菇正在朝他"招手"。
有的如口蘑一般硕大饱满,乳白色的伞盖上,缀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孔;
有的如鸡油菌一般娇小玲珑,鹅黄色的菌盖上,涂抹着一圈圈同心环纹;
还有的如红菇一般鲜艳欲滴,火红的菌盖上,微微泛着紫色的金属光泽。
看到这番景象,李阳顿时眼前一亮。他灵机一动,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这些蘑菇可不简单啊。"李阳蹲下身子,仔细端详起眼前的这些野生菌类。
凭借着刚刚获得的知识,他很快就分辨出哪些是食用菌,哪些是毒蕈。
李阳不假思索地采摘起那些乳白色和鹅黄色的蘑菇,一边采一边自言自语:"这口蘑和鸡油菌都是上好的食材,清蒸 烧汤 炒菜,怎么吃都美味。等我回去,就给自己做一顿野味大餐,够味!"
采够了食用菌,李阳的目光又落在了那些红通通的小蘑菇上。
"这可是罕见的毒蕈啊,吃了能让人产生幻觉。"李阳暗自琢磨,"小时候看过的林中奇遇,里面那个采蘑菇的老汉,就是误食了这种蘑菇,才会把柴禾当成了黄鼠狼。要是拿来整治人,简直是一把利器!"
想到这里,李阳嘴角泛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摘下一枝红蘑菇,用树叶包好揣进怀里,心里盘算着:"这东西可得小心收着,回去就给棒梗来一顿好的。"
离开蘑菇丛,李阳信步朝更深处走去,很快又看到几株长相奇特的野草。
粗壮的枝杆上,缀满了朝天的喇叭形小花,晶莹娇嫩,鲜红似火。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朝天椒吗?"李阳俯身察看,轻轻嗅了嗅花蕊,登时被那股刺鼻的辛辣呛得连连咳嗽。
"够呛!这玩意儿少说也有三四十万个斯科维尔辣度!"李阳吐了吐舌头,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他想起小时候不小心吃了生辣椒,那种连喝十杯凉水都缓解不了的痛苦,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不过……"李阳脑筋一转,眼珠滴溜溜地转了起来,"这么辣的东西,如果用在该用的地方,那简直是神兵利器啊!"
当下,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找了个布包把辣椒花摘了个精光,然后满载而归。
回到砍伐树木的地方,李阳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忙活起来。
他找来几根粗壮的枝杈,又从旁边的灌木上扯下几条结实的藤条,利索地打起了木架子。
很快,一辆简易的小板车就制作完成了。
李阳把砍好的楠木一块块搬上车,用藤条绑得结结实实,然后美滋滋地推着车子上路。
一路上,李阳哼着小曲儿,脸上喜气洋洋。
他时不时低头看看车上的木材,又瞥瞥身旁的布包,心里乐开了花。
就这样,他三步并作两步,一路飞奔下山,终于来到了山脚。
正当李阳一筹莫展,不知该如何把这车木料弄回去时,他眼尖地瞅见路边有个拉客的人力车夫。
"师傅!师傅!"李阳连忙招呼道,"你拉我一程!"
李阳从怀里掏出几张崭新的钞票,在车夫眼前晃了晃。
车夫看得眼睛都直了,连忙点头哈腰地应承下来:"没问题!您尽管放心,保准让您舒舒服服地到家!"
就这样,在车夫的帮助下,李阳终于把满满一车的木料和野味都运回了四合院。
远远望去,四合院里正值午后,一派祥和宁静的景象。
正北边,阎埠贵正端着个喷壶在自家门前浇花。
他虽然忙活着手头的事,可眼睛却一个劲儿地往大门口瞟:
"也不知道今儿谁家又买啥好东西了,我该上去问候问候。"阎埠贵心里嘀咕着,"这年头,家家日子都不好过,可不能把肉吃独了,是吧?嘿嘿……"
就在阎埠贵左顾右盼,伺机而动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现在院门口。
"嗯?是李阳那小子?"阎埠贵眯缝着眼睛,仔细一瞧,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还没来得及琢磨李阳的事呢。
现在冷不丁看到这小子回来,阎埠贵顿时有些心虚。
"得,我还是先避避风头吧。"阎埠贵心里嘀咕着,一溜烟地窜进屋里,刚想关门躲起来,忽然余光瞥见李阳身后拉着个什么东西。
"嘿,那是啥?"阎埠贵好奇心大起,把门缝开得更大了些。
只见李阳后头,一辆木头小车咕噜噜地跟着,上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几块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木料。
木料上头,还散落着几个鲜艳的菌子,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我的妈呀,那是上好的楠木啊!"阎埠贵顿时睁大了眼,两道精光直往外放,"李阳这小子,又是砍柴又是采蘑菇的,看这阵仗,是要制家具啊!他还会做家具?"
他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一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下巴,"等家具做好了,我是不是可以上门去瞧瞧?再趁机讨上一两件?嘿嘿……"
阎埠贵正在那儿美滋滋地做着美梦,却没想到下一刻就被现实狠狠打脸。
李阳拉着车子从阎家门前经过,忽然扭头往这边瞥了一眼。
那眼神晦暗不明,透着十足的不耐和厌恶,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似的。
作为一个看过电视剧的穿越者,李阳对阎埠贵的为人早就了如指掌。
在原剧里,阎埠贵就是个典型的"抠门大王",一毛不拔不说,还成天琢磨着怎么占别人便宜。
还隔三差五去人家讨点儿盐,讨点儿米,都成了阎埠贵的"家常便饭"。
本来这个年代家家户户都困难,他还一天薅羊毛,真是最让人烦的。
年复一年,阎埠贵的"薅羊毛"本事越发炉火纯青,臭名远。
可他自己却浑然不觉,反倒美其名曰"互帮互助,众人拾柴火焰高",把自己的龌龊行径粉饰得冠冕堂皇。
李阳一想起剧中阎埠贵的嘴脸,就感到无比恶心。
这种人,表面上笑眯眯,背地里揣着一肚子坏水儿,专门算计人家,实在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李阳原本就看阎埠贵不顺眼,现在瞧见他又在打自己东西的主意,自然更加厌烦。
所以,他才会用那种鄙夷的眼神,狠狠地剜了阎埠贵一眼。
这一眼,着实把阎埠贵吓了一跳。
李阳的眼神,让阎埠贵如坠冰窟。
他莫名打了个寒颤,连忙缩回脖子。
"他娘的,这小子什么眼神儿啊,跟仇人似的。"阎埠贵心有余悸地想,"我跟他无冤无仇的,至于这么大敌意吗?"
难道是自己经常薅羊毛被李阳发现了?
"我这不也是为了孩子们嘛,总不能真让他们饿肚子吧?"阎埠贵有些心虚地想。
"再说了,我上门串个门,问候一声,捎点儿家里的小菜,这不是人之常情吗?谁家过日子还不得相互帮衬着点儿?"
阎埠贵在心里为自己开脱着,却始终无法摆脱李阳那鄙夷的眼神。
另一边,李阳却浑然不觉阎埠贵的纠结。
他一门心思扑在木料上,恨不得立刻就大展身手,制作出一套让四合院众人眼馋的家具来。
李阳先用小刀将楠木表面的树皮和粗糙处仔细削平,再用砂纸打磨得光洁细腻。
没多久,一块块木料便焕然一新,散发出柔和的色泽和清新的木香。
接下来,李阳又按照心中的设计,在木料上勾勒出几何图案,然后开始雕刻。
他时而用小锯子锯,时而用凿子凿,时而用雕刻刀刻,一刻也不得闲。
很快,一个椭圆形的茶几面慢慢成型了。
四条桌腿纤细润泽,犹如婀娜多姿的美人;
桌面光可鉴人,上面还雕琢着古朴典雅的牡丹花纹,给人一种大气沉稳的感觉。
李阳看着这张几近完工的茶几,满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