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秋张跳完以后,傅朝礼已经跳了要两支舞了。
现在是一首她并不熟悉的舞曲,她只能低着头,专注地看着自己的脚步,担心踩到对面终于被轮到了的德拉科的脚。
德拉科游刃有余地挪动着自己的脚步,他自信地微微扬着下巴,眼睛还别扭地往下看,偷偷去看傅朝礼的反应,但是只能看见她头顶上的发饰。
德拉科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巴,再一次开口说:“真是不敢相信,马尔福竟然会排在这么后面——甚至在女生后面……”
“好啦,德拉科。”傅朝礼已经感觉到累了,但是还要回忆着舞步,担心踩到德拉科一眼就能看出来价值不菲的鞋子。她语气已经有些无力,“再让我分神的话,我就要踩到你了哈。”
“……哼。”德拉科哑了声,他哼了一声,放在傅朝礼腰上的手力气大了些,好像在赌气一样,但是整个人听话地安静了下来。即使傅朝礼有时候不小心踩到了他的脚尖,他也只是低低地闷哼一声。
这首舞曲到了一半,德拉科看到了布雷斯已经朝这边走过来,他不舍地握紧了傅朝礼的手。
“可恶,怎么这么快?”德拉科低声骂了一句,他低头,还是只能看到傅朝礼的头顶。想着自己连一整支舞都不能和傅朝礼一起跳,他突然觉得有些委屈。他嘟囔着,“我还特意穿了这件衣服,你都不看……”
“嗯?”傅朝礼感觉到了德拉科的委屈,她慢慢地停下了脚步,抬起头看向德拉科。
本来低着头有些生气地看着傅朝礼头顶的德拉科突然看到了傅朝礼的脸,即使已经被惊艳过了一次,但是看着那张灯光下炫目的脸,他还是忍不住晃了神:“你……”
“我看到啦,你的礼服。”傅朝礼朝他笑着,安抚地说,“很帅气,很配你。”
“……我穿别的衣服也好看。”德拉科嗫嚅了一下,他突然害羞地低下了头,小声地说,“这是为了和你搭配……在今晚。”
“行了,马尔福少爷。”布雷斯有些阴阳地说,“你的时间可是到了,我猜你应该知道守时的重要性。”
德拉科不情不愿地松开傅朝礼的手,他啧了一声:“别说的这么严重。”
傅朝礼有些疲惫地抬起手,眼睛移上来,突然被布雷斯胸前的一片晃了眼睛。
“什么东西闪我眼睛了。”傅朝礼想要捂住眼睛,但是视线还是没有办法从布雷斯胸前露出的那一片蜜色上移开,她强迫自己抬起眼睛,看到了布雷斯好像早就有所预料到的得意的眼神。她试探地问,“你是不是……少穿了一件?你不冷吗?”
布雷斯满意地笑着,他好像还故意挺了挺胸膛:“是有点冷。那——”
说着,他按住傅朝礼的腰,把她往自己身前压了压,傅朝礼低着的脸差点都要贴上去了,还会是没有任何阻隔的那种。
“你帮我挡一下,怎么样?”
“扎比尼那个家伙!”潘西扯着嘴角,不满地说,她几乎都要看不下去了。
“他肯定是故意的,对吧!”罗恩跳起来,他的手又开始下意识地烦躁地扯着自己胸前的带着厚重花边的衣领,心里已经为之后的跳舞忐忑不安。他看起来有些失落,“朝朝的眼睛都要黏上去了……这有什么好看的?”
已经跳完了的塞德里克和哈利等人坐在一边,也没有接受别的同学的邀请。哈利正襟危坐着,不满地紧盯着布雷斯。应该说每一个人和傅朝礼跳舞的时候,他都是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对面那个人。
“诺特,你去。”终于看不惯布雷斯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德拉科对安静地倚靠在长桌前的诺特说,他咬咬牙,“只要不是那个家伙就行。”
西奥多没有说话,只是站直了身子,朝傅朝礼走过去。
“怎么这么快?”布雷斯质疑地问,动作还是保持着搂着傅朝礼的姿势,但是西奥多根本没有搭理他。
和西奥多跳舞之后,傅朝礼好像放松了一点。
西奥多的动作很缓慢,在傅朝礼跳错舞步的时候,他也只需要改变自己的动作,这让疲惫的傅朝礼偶尔可以走走神,只需要顺着他给出的节奏走就行。
等到这一支舞好不容易跳完,在下一个人上来之前,傅朝礼果断地转过身,往能够休息的地方走去。
看到傅朝礼走过来,原本坐在座位上的克鲁姆连忙站起身,把自己的椅子让给了傅朝礼。
“不行了。”傅朝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累得撑着自己的膝盖,完全顾不上自己的形象。她面带痛苦地说,“我要累——累死了。”
“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塞德里克递过来一杯果汁,傅朝礼伸手接住,但是感觉自己整个手臂都累得在颤抖了。
“可是,可是后面还有我——”罗恩有些焦急,被哈利用胳膊肘捅了一下。他摸了摸自己被攻击了的地方,埋怨地对哈利说,“你干什么,不就是因为你已经和朝朝跳完了……可是我都还没有——”
“你先闭上嘴巴!”赫敏帮傅朝礼拿着杯子,她也还没有轮到,但是她心疼傅朝礼,“朝朝一定是很累了。”
“我已经跳了三支舞了!”傅朝礼感觉眼前已经开始闪过走马灯。她踢了踢自己的高跟鞋,“我感觉我的脚要爆炸了——很恐怖,我没开玩笑。”
她只是想要抱怨一下,但是秋张蹲了下来,竟然要伸手去检查傅朝礼的脚:“是受伤了吗?”
傅朝礼吓得把自己的脚收回来,不好意思地说:“不,那倒没有——但是很累,我感觉——”
“可是下一个就到我们了。”弗雷德蹲下来,抬头看着坐着的傅朝礼,装作可怜地说,这让傅朝礼都不好意思说出来跳舞暂停的话了。她为难地说:“但是我不想死。”
乔治跟着蹲下来,转过头和弗雷德对视了一眼。
“我们有办法。”
“什么?”
傅朝礼刚问出口,她就感觉自己腾空而起,脚悬在地面上方,平行地又重新移向了舞池。
弗雷德和乔治一人一边搂住傅朝礼的腰,竟然把她整个人撑了起来。她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吊起来的木偶人。
“这下还累吗?”弗雷德笑嘻嘻地说,乔治挨她很近,长长的头发蹭着她的脖子。
“唉,好吧。”傅朝礼被夹在两个人中间,但是脚底的酸痛确实是减轻了一点。她疲惫地垂下头,把额头放到面前的乔治的肩膀上休息。她无奈地说,“只要你们不累就行。我还挺重的。”
“一点都不重。”弗雷德在她身后说,他吐出的热气扑在傅朝礼的脖子后面。
两个人都心疼她,所以舞步也不像他们之前那样跳脱,反而比优雅的音乐还要缓慢,好让他们怀里累坏了的女孩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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