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君带路,朱昊抱着三叔公家里借来的被褥跟在后面,由于老屋多年无人居住,房子虽然还在,但是被子床单枕头这些东西在潮湿的海边肯定已经潮化的不能再用了,所以就借用了两床三叔公家里的新被褥暂时睡一下,这还是细心的叶红想到的。
夏茜拎着一壶老酒几样菜跟在后面。
村子不大,走了四五分钟就来到了子君家的老屋前,这是一幢一层的水泥平房,看起来应该已经有一些年头了,与朱昊老家八十年代农村大多数的房子差不多,屋顶还是瓦片的,沥沥细雨下,屋檐的一隅还顺着排水槽往下滴答滴答,一棵巨大的榕树立在门口,巨大的树冠几乎掩盖了整个小院,门口是两扇小铁门,红色的油漆已经锈迹斑驳,一把插销式的门锁把门紧紧锁着,子君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不说话,
也许是想起了曾经养的大黄听到她回来的脚步而发出的欢呼声吧?
子君蹲下身子搬开门口的一块踏脚石板,找出一把钥匙,呆了一会儿,仿佛鼓起了勇气,熟练的打开了大门,
进去吧,有点老旧破,你别介意,她看着朱昊说,
几人走进了大门,一进去就是一个小小的院子,种了几颗芒果树、石榴树和一些花草,还有一口大水缸,
我们去房间吧,收拾一下也可以早点休息了,子君对大家说。
夏茜和叶红就住在爷爷奶奶的房间,朱昊和子君一起睡她小时候的屋子,
一进门,打开电灯,一张小床被子整整齐齐,一张书桌一张凳子,一个柜子,再无其他东西,只有桌子上摆着的乌龟壳,海螺壳,雪白的墙上贴着画满大鲨鱼,小仙女的七彩图画,虽然看起来画得幼稚,但也能依稀感受到在那些无数个孤独的夜晚昏暗台灯下有一个小女孩一个人画的那么认真,把所有的梦想与童话故事都付之画笔之中。
朱昊一声叹息,放下手里的东西,把床铺整理好,找到扫把拖把和抹布把房间仔细的打扫了一遍,
子君坐在凳子上痴痴的望着他,喃喃的说道:从小我就一个人在这个房间独自长大,一个人做作业;一个人玩,一个人睡觉,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长大了又一次回到这里,还有一个我爱的又爱我的男人陪着我一起度过曾经不堪回首的漫漫长夜,
哎!你说如果小时候的我知道了今天会有你陪着我。你觉得当时的那个小女孩会怎么想呢?
朱昊停下手里的活,走过去抱住了她,思考了一下说:
我想人生的过去与现在本来就是一个硬币的正反面,是两条不能相交的平行线,也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当一个面发生了什么,另一个面也会随之发生相应的改变,
也许你现在感受不到几十年前另一个时空里的自己有什么改变,
但是我想那个时空里那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在这同一时间也产生过一种快乐的感觉,那就足够了,不是吗?
子君低着脑袋努力思考了一会儿说:
你这个时间与空间的理论太超前了,我一下子还不能接受,
不过慢慢来,总有一天科学或者时间能证明你的理论是对的,
哎,亲爱的,你是外星人吗?脑袋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而且还有你对诗词文学的天生敏感性与天赋,怎么解释?
朱昊笑着说:叮咚!我是来自距离地球五百亿兆光年外的猪头系x行星的最高级的硅基生物体,按照你们地球人的说法也可以叫我外星人,我的名字叫罗密欧.朱一号,我的任务是探明地球上所有的矿物质矿产资源,为我们在一亿光年后统治地球做好准备,美丽的子君女士,我被你识破了,我的任务已经失败,不久的将来我即将离开地球,回到我遥远的故乡接受惩罚,再见了,永别了,我的爱人!
子君瞬间泪奔,抱住朱昊大哭:不,我不要你走,不要你离开,即使你真的是外星人我也一样爱你!你不要离开我,不要走,呜呜呜!
朱昊知道自己这下玩大了,本是情侣间一个小小的玩笑,增加情趣而已,想不到这丫头还当真了,整个人都代入角色当中去了。哭的那个稀里哗啦的梨花带雨。
轻轻的拍拍她的背,吻去了她脸上的泪珠,好生哄着:子君,我是朱昊啊,不是外星人呐,跟你开玩笑的啦,以你的智商怎么会相信这些胡言乱语?
子君继续哭着说:不;不许你开这种玩笑,我会当真的,你知道我平时有多害怕有一天你会离开我,我会失去一切吗?即使我知道你是在说笑,我也还是害怕是真的会发生,你笑我掩耳盗铃也好,笑我自我安慰也好,总之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许跟我开这种玩笑了好吗?
我会做到的,以后不再开这种玩笑了,你放心,我以后只会说最美的情话给你听。朱昊不停的安慰这个傻女。
我有点饿了,来,把三叔公家里拿的酒菜摆上,喊夏茜叶红她们过来一起吃点喝点。
子君乖乖的答应了,
几个人搬了桌椅到外面的小院子里,坐?在屋檐下,望着广阔天地喝起了小酒。
干杯!
几人举起酒杯发出欢呼声,细心的夏茜看到了子君脸上的泪痕,疑惑的问朱昊:你欺负子君啦?这可是她的地盘,你欺负她,小心走不出这个村子,嘻嘻!
朱昊无奈之下只好把刚才两人之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她们,羞的子君捂住了脸低下头假装喝酒。
夏茜深深的看着朱昊,抿了一小口酒叹了口气说:你们啊!真是一对小冤家,我也真不知道当初让子君在集训队里照顾你,促使你们相识是对还是错?
当然是对的事啦,
表姐,那是你一生中做的最正确的事情,
不然我怎么会主动关注他一个小兵呢?
也是幸好主动试着接近他去了解他了,才会不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让我一辈子牵肠挂肚的没良心男人。
看到子君开始开玩笑了,证明她的情绪已经稳定,恢复正常了
,朱昊心里放松了许多、喝了一杯酒后诗兴大发,举起酒杯大声吟诵了一曲李白的《将进酒》为大家助兴
子君和夏茜喝了几杯酒后也兴致大起,一起合唱了一首《渔家姑娘在海边》:
大海边哎~
沙滩上哎~
风吹榕树沙沙响
渔家姑娘在海边哎!
织呀织鱼网,织呀嘛织鱼网
哎~~~~
渔家姑娘在海边,织呀嘛织鱼网
高山下哎~
悬崖旁哎~
风卷大海起波浪
渔家姑娘在海边哎
练呀练刀枪,练呀嘛练刀枪哟
哎~~~~
渔家娘在海边,练呀嘛练刀枪
高山下哎~
悬崖旁哎~
风卷大海起波浪
渔家姑娘在海边哎
练呀练刀枪,练呀嘛练刀枪哟
哎~~~~
渔家娘在海边,练呀嘛练刀枪!
这首明显带有五六十年代风格的词曲在她们清亮高亢的嗓音演绎下一点也不落伍,反而更有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舒适之感,
这也许就是爱屋及乌吧?朱昊想。
一曲唱罢,子君打了个哈欠说:有点困了,要不我们早点去睡觉吧,明天一早我还想带他去赶海呢。
好的,你身体刚恢复,早点去睡觉吧,明早去赶海叫上我们,夏茜说。
那就散了睡觉去吧,朱昊站了起来,大家一起收拾桌椅碗筷,打扫地面,很快的就完成善后工作,跟子君一起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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