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后,自由休息一会儿,七点准时上四楼学习室看新闻联播,朱昊一直心不在焉的,不知道羚姐什么时候突然打电话来,如坐针毡的熬完新闻联播后,就来到了二楼的值班室窗外站着等,文书一副心照不宣的表情看得他心虚,zhe?r家伙莫非发现了什么?
可惜没他不抽烟又不贪杯,想收买也找不到什么突破口,算了,管他呢,爱咋咋地,要来的迟早会来,怕也没用,以后小心点就行了,不要太招摇。
一直等到八点多,电话铃声终于响了起来,朱昊连忙接起话筒:你好,福清中队,请问找哪位?
哦,找指导员啊,您稍等,我去找他。
话筒里突然传出一阵嬉笑声,听着很耳熟,仔细一想应该是羚姐的女同学莉莉。
莉莉,我这是在部队呢,没空开玩笑,你让林羚说话。
羚姐啊,晚饭吃了,吃了中队特意为我准备的长寿面,满满一大碗,饱死了,吃撑了呢,尼寄过来的东西还没吃,准备半夜站岗回来再享受,那样不行的,哨位上除了喝水其他东西也不嫩吃喝,这是纪律,我不能那样做,好的,下哨后一定吃,放心吧,一边吃一边想着远方的一个美丽女孩,嗯,明天写信向你汇报,一定,说到做到,88晚安,娘子!
今天晚上朱昊轮到的岗是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不等熄灯哨吹响,就做好好上哨的准备,八点五十就跟着领班员迈着齐步走进了看守所接岗,
顺利接完哨之后,背着枪走在哨位上仔细巡逻,望着家乡的方向陷入了沉思,是啊,一年前今天,自己还是一个浑浑噩噩没有目标没有梦想,过了今天不想明天的浪荡少年,短短一年时间,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受过了千锤百炼,都挺了过来,已经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中国军人,神圣的武警战士,就像是作梦一样,仅仅只是一年的时间,改变的比自己前二十年加起来还要多,
正了正头上的大檐帽,抚摸着坏里的钢枪,轻轻哼起了那首感动过自己的歌:你下你的海呀,我爬我的坡,你有儿女情,我有相思歌,什么也不说,祖国知道我!
哼着哼着不由得想起了远方那个校园里苦苦等待着自己的姑娘,也许此时的她也正在同一片天空下抬头仰望思念着自己吧?
用力的甩了头让自己清醒一些,望向墙上的闹钟已经指向了快十一点了,走出哨楼,打开大功率探照灯把黑暗的监区每一个角落都扫射了一遍。仔细观察确定没有异常情况后,回到了哨楼里等待着接岗的战友到来。
十点三十多一点,接岗的人已经到位,两人按照程序完成交接手续后,他对朱昊说:班长说你今天过生日,让我们早一点来接岗,好让你早点回去休息,尼下哨吧,
朱昊敬了一个礼之后离开哨位回到了中队,匆匆洗漱之后,披上军大衣,提着羚姐寄给自己的东西,蹑手蹑脚来到一班和四班,轻轻的把大个子和老米两个老乡战友喊出来,
三人一起来到了顶楼的平台上,坐在没有风的角落里开始吃喝,抽着平时不舍得抽的香烟,喝一小口二锅头,啃着鸡翅鸡腿和牛肉,不敢大声语,只能用眼神和手势配合着交流,但是那种幸福感和满足感却是在酒桌上KTV里感受不到的。
大个子叼着烟手里拿了一只卤鸡腿,喝了一小口酒,羡慕的说:朱昊你行啊,什么时候弄来了这么多好货色,以后不要忘了我,
一定一定,自家兄弟,有福同享!
有难同当!
啪!两只小酒瓶不约而同的碰在了一起,两个人嘻嘻的笑着,这一刻都想起来新兵连时猪圈里抽烟被班长整的半死的那一刻,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
大个子猛灌了一口酒,沉默良久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说:朱昊你说我们二十来岁最好的年纪在部队里过这样的日子,有意义吗?
朱昊知道他的父亲是一个乡镇企业家,就等着他回去接班做生意呢,他有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思考了一会儿开口说:有没有意义,我现在还不知道,这个问题我也思考过很多次,但是我只知道我们现在做的事情,现在吃的苦,等我们老了的时候啊,老的不能活蹦乱跳了,抱着着孙子说起爷爷当年的光辉往事,不仅仅只能吹嘘自己的力气有多大,能喝多少酒,有过多少个漂亮的姑娘,而是能骄傲的说,老子也曾是一名伟大的人民卫士,为祖国和人民付出过青春与热血。
大个子烟头一弹:槽,你现在越来越像指导员说话了,思想教育水平杠杠的,以后努努力争取当个政工干部!
哈哈哈,两人相视而笑,
这时候自觉去放哨的老米过来了,我好像看到指导员房间的人亮了,是不是起床查夜了?差不多了吧?我们该撤了,
三个人举起酒瓶碰了一下,把烟头一扔,用脚踩灭,收拾好乱局,裹着军大衣悄悄地返回各自班里睡觉,这一夜,朱昊再次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