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卦是一名长相可爱的女生,女生面容阳光,但眼底却凝结着化不开的忧郁。
“道长您好,我想让您帮我找一下我的父亲。”
刷过礼物后,女生面带忧伤,低声说道。
墨尘音看了眼她的面相,点点头:“有你父亲的照片吗?”
“有的道长。”女生从钱包里小心翼翼拿出一张一寸大小的证件照。
照片离现在为止已经很多年了,虽然被主人保护的很好,但依然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道长,这就是我的爸爸,他叫林建国,如果还在的话今年应该50岁了。”
女生名叫田娇,从小跟着妈妈一个人长大,对拥有爸爸的孩子总是格外的羡慕。
这种羡慕在上小学后,达到了顶峰。
田娇小学是在村子里的学校上的,同学都是乡里乡亲的,所以同学对她的情况是一清二楚。
同学们总会抱团孤立她,私下里说她是有娘生没爹养的孩子,是野种,不能和她玩。
小小年纪的她并不知道什么是野种,但却清醒的感觉到了孤独,和被孤立的滋味。
在一个周五的午后,三年级的田娇再一次被班上的同学堵在厕所里辱骂殴打。
再也无法忍受的田娇哭着回到了家里,正在洗衣服的田妈妈看到了,冲干净手上的泡沫走上前。
“怎么了娇娇,怎么衣服都破了?”
田妈妈拉过女儿,检查她被撕破的衣服,却发现女儿身上的青紫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娇娇,你是不是在学校里受欺负了,谁打你了,告诉妈妈。”
田娇抱住妈妈的腰,眼底的热泪夺眶而出:“妈妈,我的爸爸呢,我也想要爸爸,他们都说我是个没爸的孩子,欺负我。”
安抚的手僵在半空中,田妈妈脸上的温柔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隐约的怒气。
“娇娇,你的爸爸死了,在你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死了。”
“可是,可是……”田娇抽噎着,想要反驳妈妈的话,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田妈妈叹口气,抱住女儿弱小的身子:“娇娇乖,同学们欺负你的事我会去处理,饿了吧?锅里有煮好的饭,去吃吧。”
田娇擦了擦眼泪,亦步亦趋的进了厨房,只是在不经意间回头,她看到了母亲偷偷擦拭眼泪的动作。
从小和妈妈相依为命的田娇早早学会了看人脸色,懂事的她不再问爸爸的下落,就当他是真的死了。
而在那之后,田妈妈去了一趟学校,田娇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处理。
班上的同学果然不再欺负她了,虽然还是不和她说话不和她玩,但不用再遭受皮肉之苦,她也很开心。
山村里长大的田娇,在妈妈的教导下深刻的知道读书的重要性。
她的成绩一直都很优秀,在18岁那年,她成为了她们村子里唯一的大学生。
如今她已经大学毕业,有了一份满意的工作,将已经不年轻的妈妈接到了自己的住处。
“可是,我还是想知道我的爸爸到底是生是死,那些年村子里说什么的都有,怎么难听怎么来。”
从回忆里回过神来,田娇泫然欲泣。
村子里的妇女们闲来无事的时候,总会对自己家指指点点的。
有说妈妈外出打工的时候,和有家庭的老板好上了生下了自己,逼宫不成反被抛弃的。
也有说她爸爸忍受不了妈妈,跟别的年轻漂亮的女人跑了的。
众说纷纭,让她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也坚定了她想知道真相的心。
墨尘音叹了口气,缓缓开口:“真相很残忍,你确定要知道吗?”
田娇坚定的点头:“无论真相如何,有多么残忍,我都想知道。”
“如果这样会揭开你妈妈早已愈合的伤疤,也在所不惜吗?”
提到妈妈,田娇犹豫了,就在这时,一道有些佝偻的身影闯入了镜头。
“既然她想知道,那就告诉她吧,道长。她有知情权。”
来人正是田妈妈,常年的劳作让她看起来比同龄人要苍老许多。
“妈妈,我……”田娇眼眶微红,将椅子让给了妈妈坐,自己从一旁搬过一张椅子坐下。
田妈妈将女儿搂进怀里,有些粗糙的手掌温柔抚摸女儿的发顶。
“这件事已经过去24年了,你也这么大了,是时候该告诉你了。”
墨尘音颔首,双手结印,一道看起来不过40岁,身穿高定西服,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的男人出现在水镜里。
“你母亲确实骗了你,生理学上的父亲确实没有死,而且他还创业成功,跻身上流人士。”
田娇仔细打量着水镜中的人影,原本还有些笑意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田娇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人确实是自己的父亲,但他给自己的感觉却很不舒服。
“村子里的人有些话确实说对了,他和你母亲没有夫妻关系,但你的母亲也是其中的受害者。”
“并不是她们口中所说的小三,更不是被抛弃的女人。”
“如果可以,她宁愿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个男人。”
随着墨尘音的话,田妈妈缓缓低下头,身子不断的颤抖。
田娇吓坏了,抱住妈妈不断安抚道:“妈妈,我不问了,我不问了,你别哭。”
豆大的泪珠不断滴落在手臂上,灼伤田娇的肌肤。
墨尘音叹口气,没有再说话,等待母女俩心情平复。
过了好一会儿,田妈妈停止了哭泣,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来看向身旁的女儿。
看着妈妈红肿的双眼,田娇心底泛起一丝心疼:“妈,对不起,我再也不问了。”
田妈妈温柔的拍了拍女儿的手,看向手机里的墨尘音:“道长,你继续说吧。我不是第一个受害者,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如果我不站出来,那么,以后将会出现更多的受害者。”
墨尘音点头,田妈妈的坚强,超乎他的想象。
“你的来源,来自一个阴谋,而你的父亲是一个惯犯。”
“惯犯?什么惯犯?”田娇一愣,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却不由自主的问出这个问题。
“一个以非法手段,迫害女性的惯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