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也赶过来的凌恒连忙递上了一颗保命丹给晏昭,让他给符漓服下。
晏昭手抖着把丹药给符漓喂下,“快,吃下。”
抱着符漓的手一直颤抖,好险,自己要是再晚来一步,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晏昭阴沉着脸,头一次外露出自己真正的情绪,见符漓吃下才放下心,转头怒视着肖德。
肖德没想到那两位长老居然没有杀了晏昭,十分害怕,双腿不禁打颤,“晏世子,我,我与你无仇,要杀你的不是我。”
晏昭显然不想听他废话,一挥袖肖德便一连倒退几步,猛地吐了一口血。
狼狈的肖德一把抓起刚被丽娘偷偷喂了一口药的阿布,抵在身前,一把刀抵在阿布脖子边威胁道:“你,你再靠近,我便杀死这丫头。”
被愤怒掩盖双眼的晏昭眼里没有别人,一心只想杀了肖德泄愤。
肖德见威胁不起作用,便想直接杀了阿布。
一旁的丽娘内心一阵挣扎,最后还是扑过去想去救下阿布。
肖德见丽娘背叛了自己,眼一红的把小刀插进她的心脏。
与此同时,晏昭手中的剑也穿过了肖德额头的正中央。
肖德维持着刚刚的动作,轰然倒下。
“娘——”浑身是血的阿布不敢相信的看着丽娘倒在自己面前,嘶哑地声音呐喊着,“娘——”
用满是血的小手撑着自己,一步一步爬向丽娘。
丽娘缓缓伸手朝爬向自己的阿布,艰难地扯了嘴角,想笑却没有力气,虚弱道:“阿布不哭,是娘对不起你,娘没事。”
说罢,伸出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甚至还来不及抚摸一下阿布的脸。
“娘——”阿布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脸上已经不知道是泪还是血了。
抓住丽娘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哭喊着,“娘,阿布来了,你睁眼看看阿布啊。”
任由阿布叫着,丽娘却再也没有回应了。
“娘——”阿布眼眶里噙满了悲痛欲绝的泪水,无助地啜泣着。
符漓托着虚弱的身子轻轻抱住蜷缩在丽娘身边小小一只的阿布。
“姐姐,我娘只是睡着了是吗?”阿布轻轻地问道,声音弱得已经快要没有了,整个人怔怔地盯着躺在那的丽娘,“嘘,我们不能大声讲话,会吵醒娘的。”
符漓轻拢着阿布,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她。
感觉到怀里的人渐渐没有了啜泣声,符漓心下一紧,连忙低头看向阿布。
“别担心,她只是伤太重,又太过伤心,还扛了这么久,晕过去了。”凌恒轻声安慰道。
听到阿布没事,一直强撑着的符漓也彻底晕过去了。
晏昭抱着符漓找了家客栈住进去,留下凌恒处理这边的后事。
————
“嘶——”符漓悠悠地睁开眼睛,轻轻一动身,感觉整个人骨头要散架了一样,噬心的疼。
“你醒了。”坐在床边的晏昭嘶哑着声音带着好听的磁性,声音却异常疲惫,显然没有休息好,眼底一大块乌青。
“阿布呢?苏子呢?我表哥呢?他们怎么样了?”符漓有些着急他们的情况。
“都没事,你先好好操心你自己吧。”晏昭有些难受地揉着自己的眉头。
听到这话,符漓才放宽心,“我这是睡了多久?”
“三天了,怎么样,人还难受吗?”晏昭话里带着一丝担忧。
符漓摇摇头,才关注到晏昭,吓了一跳,黑眼圈大到面具都遮不住,整个人透露着疲惫感。
“哇,好大的黑眼圈,你这是多久没休息了,怎么看着这么虚。”
晏昭:“……”这没良心的小东西,自己没日没夜照顾了她三天,醒了换来了这么一句。
符漓忽然意识到什么,有些心虚地问道:“你是照顾了三天吗?”
晏昭挑了眉,你说呢。
符漓谄着媚,咧着个大嘴一笑,眼睛阿巴阿巴地眨着,长长的眼睫毛扇动着,像极了舞动的蝴蝶,捏着嗓子嗲嗲道:“阿昭哥哥~您辛苦了,快去休息吧。”
此时晏昭还没反应过来符漓叫的是阿昭,而不是阿照。
晏昭不说话,静静看着符漓搁那戏精地叭叭。
忽然,晏昭喉结滚动,猛地凑近,顺势坐在床上。
嗯,按照剧情的发展,晏昭应该吻下去,然后说“你太吵了,只能堵住你的嘴。”
事实上,晏昭也是这样说的,但至于做嘛——
“你太吵了,”晏昭伸出两只手指头,一只食指,一只大拇指,猛地捏住符漓的嘴,强行给她合上,往外一扯,“我好心照顾你,你就是这样恶心我的?只能这样堵住你的嘴。”
“!!!”
符漓瞪大了双眼,我到底在期待什么!!什么叫恶心人!!!
啊呸!我怎么会想到他吻自己啊!
完了完了,魔怔了!一定是伤到脑子了!
符漓伸手猛地拍了自己的脑袋。
晏昭见她莫名其妙的动作,一把握住她的手,以免她伤着自己,笑道:“怎么?伤到脑袋了?”
符漓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只听头上传来噗嗤一声。
“!!!”
恼羞成怒的符漓挥着拳头朝晏昭的胸口轻轻给了一拳。
“哎呦,好痛。”晏昭捂着被捶到的地方。
符漓目瞪口呆地看着晏昭,这人也忒弱了吧,才轻轻一下。
晏昭看符漓呆呆地看着自己没有反应,也懒得装了,抬手揉乱了符漓的头发。
符漓翻了个白眼,拂去在头上作乱的手,“晏世子,这又没有外人,还带着面具干什么。”
晏昭身体一僵,作乱的手一顿,整个人龟裂开了。
那天,她还是听到了。
笑话,我那天只是受伤,又没有晕过去,为什么会没听到。
符漓不怀好意地看着晏昭,很好奇地想知道他接下来会有什么表情。
晏昭只是淡定地把面具掀开,“我又没有瞒着你,是你自己没认出来。”
“啊哟,那你扯个假名干什么,阿照~”符漓揶揄道,把玩着晏昭的面具,“还带着个面具。”
“出门在外还不能隐藏一下身份了,你不也男装示人。”晏昭无奈道。
转口变成恶人先告状,“我都能认出你,你为什么不能认出我。”
“我——”符漓被晏昭反噎住了,“不对,那天那该死的面具男是你!!”
晏昭又僵住了,十分的尴尬,手指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颇为心虚道:“咳,你没有受伤吧,当时特殊情况,不得已为之。”
符漓伸手垂向晏昭,由于昏迷许久显得软弱无力,像给人挠痒痒一般,“可恶,我都差点以为我又要死了当时,还在我脖子上划那么一道口子,差点就瞒不过去。”
晏昭心想那天走到匆忙,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讨好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你想怎么罚我。”
眼巴巴地盯着符漓,好似一只知道自己犯了错的小狗。
符漓一时有些招架不住,可恶,居然想用美男计魅惑我。
眼睛提溜一转,忽然想到一个事情,半开玩笑道:“说,你是不是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