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公子,您这下怕是把玉城海氏给得罪死咯。”掌柜见肖庞狼狈离去,谄媚地挤到符漓面前。
“玉城海氏一家独大?”苏子不解地问道,“再说了那死胖子不是姓庞吗?”
“哎呀,公子你有所不知,这海家虽在玉城,但人家可是在为北亓王办事的,这海夫人最疼的便是这唯一的侄子,那可是放在心尖上宠的。”掌柜颇为遗憾地看着符漓,这两人怕是到玉城就要没声了。
“这有什么,我们公子可是,”
未等苏子说完,符漓便打断,“知道了,我们会注意的。”
符漓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大腿与他爹的关系如何,他爹手下的人居然想搞死他。
“阿,表弟你没事吧?”顾慕之听到有人在客栈里找符她们麻烦,连忙赶了过来,碰巧遇上慌乱离去的肖庞,匆匆撇了一眼便往客栈里面走。
“我就说这俩人就是个麻烦,怎么这才刚进门就能被人针对。”一同前来的王天不耐道。
“没事,有事的是他们,不过我现在感觉这些灾民回去可能会被灭口。”符漓懒得去与王天计较,而是有些担忧阿布她们的安危。
“怎么可能,我们亲自护送回去的,怎么可能会出事。”王天不屑道,“再说了,那只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有谁会针对她们,简直是妇人之见!”
这王天对自己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自己看在表哥的面上懒得计较,这人倒越发来劲起来。
“人家说头发长见识短,想不到你头发短见识也短,没听说那群难民是海家一手策划出来的吗?难不成他们还会好心放着这群人在自己眼前蹦跶不成?”符漓启唇讥讽道。
“你——”王天被怼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想不到符漓居然反驳自己。
要知道这些天符漓一直任由自己说,也不反驳,王天一直以为他是心虚,逮住机会就一个劲说她。
看着王天被怼,顾慕之只是笑了笑,王天这人啥都好,就是性子欠缺,容易凭着自己的感觉对人有偏见,被阿音教育一番说不定能长长心。
符漓被王天怼时,你可是人家说一句你怼一句的。
“你什么你,要不说让你少吃几碗饭,光长一身肉不长脑子,那不是成了饭桶。”
啊——舒服了,符漓怼完,全身心的舒畅。
本来遇上恶心的人就不爽了,还要忍你,想屁桃吃呢!
“好了,王天你去处理后续的事情,我跟表弟有事商量。”顾慕之开口打圆场,终归还是自己手下的人,被怼成这样怪没有面子的。
”苏子你也去,顺便去找一下阿布,看看适应吗?“符漓也把苏子打发离去。
因为身份的原因,符漓一直没去见阿布。
把后续的事情交由王天处理后,二人将掌柜唤道顾慕之的屋里。
“二位公子唤小的来不知有何事。”掌柜见两人连那海家的不怕,更恭敬了。
顾慕之拿出一袋银子砸在桌上,”你老实交代,那个村的男人们都去哪了,好处自然是少不了你。“
掌柜见桌上那一带银子,眼睛都直了,按住眼底的兴奋,犹犹豫豫道:”这。“
眼神飘忽,想试探能不能再加点。
”还不够?那——“
见顾慕之有再加的想法,掌柜眼底的兴奋是彻底按捺不住了。
顾慕之还未把话说完,符漓一把打开荷包,从里头拿出些银两,”怎么,嫌多啊,我再拿一些出来。“
掌柜见符漓不按套路出牌,反倒少了银两,差点没心梗了。
连忙道:“够了够了,我说我说。”
生怕符漓又继续拿出来,一把把桌上的荷包抢过来揣在怀里。
小心翼翼看了符漓一眼,”刚刚那事您也是知道,这一小部分原因自然是那肖庞好男风。“
见符漓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才继续道:”另外一部分小的听说那海家在屯私兵,据说是那前朝那位还在,想投靠他。“
顾慕之听到这话,大吃一惊,严肃道:”此话可不能乱讲。“
符漓心中也是一惊,好家伙,这是想谋反啊,前朝那位该不会是大腿吧。
但是立马否认了这个想法,应该不是,海家前不久还在刺杀大腿。
掌柜一脸惶恐:”小的也是听说,您二位出去可不要说是小的说的。“
顾慕之挥了挥手,便让掌柜退下了。
”看来,这玉城不简单呐,表弟你早点休息,我去看看王天处理怎么样了,晚些会有人送饭过来。“孤男寡女,顾慕之也不好多待。
符漓躺在床上思索着玉城跟大腿的关系,一条腿半挂在床边摇晃着。
忽然听到敲门声。
”谁?“
”公子给你送饭来了。“门口的人答道。
”进来吧。“
符漓只当是小二送饭,便没有多想,感觉到人把饭放下却久久不离去。
心下一紧,手抓着银针缓缓起身。
手中的银针还没使出去,一个身影闪现在自己眼前,一把握住符漓拿银针的手。
”小公主许久不见,一见面就这么招待我不好吧,我可是好意给你送吃的来。“那人笑道,笑意却不及眼底。
是那天的面具男!
该死的,他那天怎么没有被雷劈死,真是祸害遗千年。
”不然我还要以礼相待,把你奉为座上宾吗?“符漓极为不雅地翻了白眼,”说吧,你这次又是惹什么事避人来了。“
把银针收了起来,反正自己也打不过他。
“那我可太伤心了,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晏昭见符漓把银针收了起来,眼底的笑意更是藏不住了,委屈巴巴地凑到符漓跟前。
看来这小公主并没有那么不待见自己嘛,诶不对,她是对每个人都这样吗!
对晏昭也是莫名的好,忽然又心酸了几分。
某个人吃起醋来,自己的醋都吃。
”得了吧你,要杀要剐随便。“符漓整个就是一摆烂。
”杀你做什么,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救命之恩当然要以身相许,你看,我这不就来了嘛。“晏昭朝符漓魅惑地眨了眨眼。
yue~符漓感觉自己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这人怎么能顶着一身清冷的气质说出这么骚的话。
吓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