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麦皮。
老子才五阶!
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你和我。
温重酒心里其实酸的一匹。
前几天十几天几十天你还狗狗祟祟腆着脸,而现在已经能毫无羞耻心的高声唱一句阿姨我已不再是用纸的少年
这不是成长,是他娘的原地变异啊。
虽然说温重酒也曾是山爷甩舌头狂舔的目标之一,不过进化者向来很能适应角色、身份、地位的无缝衔接,温重酒依旧露出特别特别温润如玉的笑脸,
“山爷,哈哈!”
这声山爷喊的黄大山那叫一个舒服,每个细胞每个毛孔都酥酥的过着电。
“您还对这个菜感兴趣昂?”
温重酒脸色顿时一僵,
“呃”
咦?
山爷纳闷了,咋回事,咋还甩脸子给咱看了呢?
“林子,记我一份,”温重酒四下看看,“先找个安静的地方坐坐吧。”
于是两个现役酒鬼就从后门钻出去,在鲎的新泳池下方,守着水井沿的坐了。
“你们俩,鬼鬼祟祟的呢。”
林愁随手拿了几个小菜给他们放到井沿上,一边搞鲎肉一边打算聊几句。
温重酒笑的很总之就很奇怪,跟脸上抹了浓缩苦瓜汁似的。
他看了看菜,貌似新口味的酸腌高脚箐萝卜,风干盐焗鸡,几个拳头大的火腿饭团,以及酥脆的花生米。
嗯,林愁很给面子,这些都是极端的、犀利的下酒好菜。
这两个貌似性格应该非常不搭调的酒鬼此刻精神面貌看上去出奇的一致——一样的颓废。
当然,口吐芬芳黄大山是刚刚被捶的,至于温润如玉温重酒就不得而知了。
温重酒又看了一眼林愁,
“不要告诉其他人我来过。”
山爷莫名其妙,
“漫山遍野都是看见你过来的人。”
“”
温重酒无言,只得说道,
“呃,卫青雨让我来的。”
林愁在后门里盯着他,一边哐哐哐的剁着鲎的甲壳。
“啥?青雨姐让你来的?”
温重酒给出一个心虚的眼神,灌了一大口酒下肚,
“嗯,其实是她的主意”
林愁眼珠子转了转,
“蛤??”
好像不太对啊
今天林老板或者是由于今天激素水平上升的缘故,反应出奇的快,
“啧,我说温大人,都已经到了你要靠这个小机灵保命的地步了么”
温重酒脸上的肌肉又是一僵,
“嗝”
“不行,这个酒没劲儿,给我换五彩蛇王酒吧。”
黄大山可乐坏了。
呦呦呦,爱笑的人运气果然不会差嘿,老子就是有口福!
“好吧”
温重酒彻底放弃挣扎放飞自我了,
“死胖子简直不可理喻,他太夸张太过分了知道吗,那个词叫什么来着,情绪失控?算了无所谓”
“我真纳闷以前到底是怎么和他交上朋友的。”
林愁这时嘟哝了一句,
“我想应该是朋友的感情一般不会变异为老丈人和女婿的关系这样的原因”
温重酒蛋疼道,
“我怎么知道会呃,那样那样?这根本不在我的计划范围之内,算了,总之我和青雨的打算本来是,你懂的,慢慢交流,让他慢慢接受”
接受啥,比如这段不伦之恋?
——by大山?伦理道德情感带师?榴莲破碎者?腰子拯救世界论创始人?黄
山爷义正言辞,
“我支持你。”
“啊?”
“我是说,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说,我非常支持你。”
“谢谢”
这大概是温重酒最近一个月以来听过的最感动的一句话了。
“都在酒里了,走一个!”
“干了!”
说起来可能有些可笑,连温家的清泉山最近都t滞销了。
你看,人呢,有时候就是这个样的。
你说说,你这个人连从小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生死兄弟的女儿都下得去手,鬼才知道你会往酒里放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林愁表示迷茫,
“那是五彩蛇王酒,这么喝山爷可能还受得了,你受不了的。”
温重酒看了看硕大的酒杯,再看看黄大山。
我,温重酒,特么五阶大佬!!
枯了
很明显,这容积超过8两酒的杯子真不是温重酒这种本身就不是以体质见长的进化者能受得了的。
他的脸肉眼可见的变红,眼泡迅速肿了起来,眼里的血丝生硬的好像用刀割出来的一样。
“啧”
黄大山贼羡慕。
瞅瞅人家这张脸,连颓废都能颓废的这么帅,老子要有这么一张脸谁他娘的还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温重酒用一种几乎哭腔般的声音嘟囔着,
“我太难了,谈恋爱太难了!”
黄大山直接否定,
“不不不,你错了。”
“啥?”温重酒红着眼珠子,“我错了?我哪儿错了?!”
“山爷!”
林愁皱眉看着黄大山——不是你这家伙是挨揍没够还是怎么,这是你应该贱的时候么?
黄大山摆手,
“老温,定位错了。”
“你已经没有在谈恋爱,过了那个阶段了,你一直是那个不招老丈人待见的毛脚女婿啊,一心要把人家的贴心小棉袄偷走,瞅瞅,除了这,你还做啥了?”
“甭管这贴心小棉袄是黑心棉还是羊皮大衣,爹总要宝贝着自己闺女啊。”
温重酒努力睁大眼睛,
“毛脚女婿?不招人待见?那我该嗝怎么做,哈,我就是怕这老小子哪天一不小心真把我锤死了,那我得多冤枉啊,我错了嘛”
山爷反口道,
“啥错了,没错啊,叠最厚的甲,挨最毒的打,想偷人家闺女就得把这种死皮不要脸的精神发挥个淋漓尽致。”
“我还就不信了,你带着卫青雨,老老实实站卫天行面前,老子就是要搞你闺女咳咳,我就那么意思昂,你就那么一听,总之就是任打任骂,胖爷他还真能弄死你是怎么着啊——”
“不过做这个之前你得把青雨大小姐给绑了,要不效果不够彻底。”
“大不了死求一次呗,你这不都找着窍门了吗,林子那菜,啧啧”
“诶?”
温重酒的脑子明显不够转了,
“等会,是这么回事吗,这么容易的吗?”
山爷猥琐一笑,
“你不是试过讲道理了么,成了么?”
“既然讲不了道理,那就讲讲物理呗,不如一根筋一点嘛,说不准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