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军雌莫达只是训练严格,比你直接改造身体好多了吧。
佑普不赞同:“他处于危险环境下,当然要以安全为重,不用吃不用喝,不用休息,能把睡觉和找食物的时间,用来提升实力,不好吗?”
好好好,因为找食物和休息时间太长,直接机械化,你也是唯一一例。
祁山:“所以你的主角精神状态掉到底,不用回家了,直接自杀。”
佑普心虚:“呃,至少不用在死亡线上挣扎了,也算是好结局吧。”
得,反正都要死,早死早超生。
现实中,如果有精神状态数值,你的精神状态也很美丽呢。
祁山:“我是第一次看到有雄虫角色,精神状态那么低。”
佑普泄气的托着下巴,喝了口冰沙西瓜汁,小冰粒在齿间嚼碎,“我也没想到精神状态太低,会触发自杀的选项。”
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睡觉,身处异星,身边没个说话的生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跳出来要他命的大BOSS。
还活着什么呢,直接死了算了。
祁山仰头望天花板:“所以,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刀。”
最刀的不是你自己吗。
库喀进来的时候,感觉气氛有些古怪,疑惑的看向系统。
系统喝着冷饮,摊了摊手,示意库喀别参与。
库喀点点头,表示明白。
两虫互视沉默。
“我们再看看剧情吧。”
“说的也是。”
两个刀子成精,就放过彼此吧。
现在这款剧本,祁山觉得挺好的,不算刀。
和游戏一样,主角因为意外迫降神秘星球,这个星球成分复杂,什么种族都有,而且环境异常,白天热死虫,晚上能结冰。
主角孤身一虫,经历最开始的等待,大哭甚至发泄大闹后,接受了已经没有虫保护他的现状。
忍耐着腹中饥饿,踏上了自救的路。
导致他流落异星的坏虫就在这颗星球上,主角对一切都报以深深的警惕,对周围极度不信任,宁愿在寒冷的夜晚小心行走,也不愿白天暴露自己。
也是这份不信任,让他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灾难。
但食物有限,精神压迫下,主角还是倒在了一片废墟里,身体自救的本能,散发了精神力,意外被搭救,来到一个神秘的村子。
村子里的居民简直是宇宙大杂烩,主角见过的,没见过的都有,甚至还有一只雄虫坐镇。
在雄虫的帮助下,主角成功掌握了精神力(魔法),有了自保能力。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友善的村民,和蔼的长者,调皮的同龄朋友,从未有过的亲情和友谊,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
白天长老的雌君带领着村民去狩猎,他们会让主角站在安全的地方,认识猎物的弱点和濒死反击。
长老会在夜晚教导主角如何控制能力,以及如何分辨食物和草药。
会牵着他的手照顾家禽,村里的家犬很多,它们会成群结队到处跑,在夜晚竖起耳朵保护村子。
也会在主角他们几个小孩跑到山上河边时,寸步不离的守在一边。
它们尖锐的牙齿只对准猎物,对村民永远是摇着尾巴,翻肚子。
这是一段幸福的时光,在这里主角不用担心饥饿和危险。
然后主角的哥哥找来了,一个他没有见过,却看过照片的亲虫。
哥哥好不容易找到他,激动的表示要带他回去,主角虽然下意识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能回去的诱惑还是蒙蔽了双眼。
与如同亲虫般的村民们道别,临走前的一晚,家犬狂吠,所有村民拿起来武器,身为长老的老师,拉着他逃出了村子。
一路上他看见了不再狂吠的家犬,被烧毁的房屋,和无数熟悉的头颅,其中,包括了长老的雌君。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直到逃出村子,主角还是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长老将他藏入树洞中,叮嘱他别出来,然后转身义无反顾的回到被摧毁的村子。
主角再次失去家,当太阳升起时,长老留下的后手,军雌莫达找到了树洞里的主角,看着眼角还挂着泪痕的主角,莫达默默坐在树边,等待主角醒来。
接下来就是主角努力学习本领,找到真相的故事。
只是这一次的学习,比起跟在长老身边,多了几分急切和狠劲,主角也不再像过去一样,哭闹着不肯学习。
因为他知道,温柔安慰他的村民,已经死了。
佑普再看了一遍剧本,还是很心塞,“真的就这样不改了吗?”
“这样写不好吗?”祁山滑动着剧本,这不是常见的逆袭剧情吗?哦,虫族还没有流行过逆袭。
是哦,虫族很少见底层虫走向高位,也少见陷入谷底然后逆袭的王者。
这个题材在王国时期属于敏感题材,即使后来新政府成立后,这类题材也没有兴起,就连堪比爽文的历史都被忽略了。
明明是那么热门的题材。
祁山更多了几分信心,只要演得不是太拉垮,应该能赚回本的。
“这个剧本真的不太好吗?”他觉得挺好的呀,挺爽的。
“不是不好”佑普抹了把脸,“只是太真实,我忍不住回忆起当时的感觉,有点难受,和剧本无关,不过整体太惨了,看得我都难受了。”
“惨吗?”祁山摸摸下巴,“不惨啊,完美的结局,最后不是成功回家了吗。”
主角成功回家,不够完美吗。
佑普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的美好剧情是指,主角一直得到然后失去,最后只有他一个虫活着回家,这样的剧情哪里完美了。
“改改吧,这样拍出来我的创伤应激症要出来了,”佑普诚恳道,“拜托!”
祁山想了想,整体是有点太悲怆了,虽然他觉得大哭一场也能帮助发泄情绪,但佑普作为原故事主角都这样说了。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
还是改一改吧。
改完后,佑普再次看完,还是忍不住捂胸,心疼。
“我改了,改了挺多。”
“呜——”佑普干脆把头埋在沙发里,不去看剧本,“长老你好惨啊——”
祁山:“喂,没死呢,活着呢。”
“呜呜呜——”佑普抱头痛哭。
祁山:“……不改了,这次你说什么我都不改了。”
库喀甚至少有的靠近安全距离,拍拍佑普的肩,理解道:“阁下,小心闷到自己。”
佑普闷声道:“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