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的神经比祁山想象中还大条,在发现野兽对祁山没有恶意,而且乖乖戴上项圈后,他们就把野兽当做自己兽相处。
经过祁山的同意后,他们时不时来围观一下这个自愿戴上项圈的野兽,胆大的直接上手。
甚至把兽烦到了,给了他一口,祁山吓得跑去医务室:“没事吧?”
别他刚把野兽收编,下一秒就得处死。
“阁下,您来看我吗?”坐在病床上的军雌惊喜的跳起来,感觉这一口真值。
“啊……你没事就好”何止没事啊,祁山上下看了一圈,就没看到他伤口在哪。
“没事没事”雌虫笑得合不拢嘴。
“阁下您别理他,是他自己作的,非要把手放进小野嘴里。”身边的军雌嘲笑道。
祁山不知道给野兽取什么名,干脆就叫小野。
受伤的军雌撸起袖子,浅浅的几个牙印:“嘻嘻,对不起嘛小野,让你不舒服了。”
小野撇过头,不看他。
祁山松了口气,还好小野有分寸。
“哇,阁下,它的牙齿真的好锋利。”另一个军雌惊喜的抱起一块护甲。
护甲上整齐的牙印穿孔,其他军雌齐刷刷围上去,惊叹的摸着洞口。
祁山眼前一黑:不,根本没有分寸,它把护甲都穿孔了。
还好没直接把整个手臂咬下来。
这些军雌仗着即使咬断,也能医疗修复,肆无忌惮的摸小野暴露在外的牙齿。
烦得小野张嘴吓唬他们都没用,求助的眼神看向祁山。
祁山:到底谁更危险啊。
“好了,小野跟我去做实验。”
小野如获大释,迈着小短腿跟上来,和祁山保持半米距离。
祁山带着它到军雌的训练场,测试反应速度,障碍跑,防御强度。
在得到祁山的许可后,小野全力以赴,直接刷新了在场军雌的记录。
“好厉害,小野和我来一场!”
“不对,到我了——”
“小野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要不小野生一个,崽我养!”
“小野给我看看,是雌性还是雄性啊?”
军雌们如饥似渴的将小野团团围住,比虫速度还快,多好的一个训练伙伴啊,而且还能听懂虫话。
至于忠诚度,看看小野对祁山阁下的态度就知道,完全没问题,多好的搭档野兽啊。
“好了都去训练”祁山一个个驱赶。
“诶~祁山阁下,把小野借给我们吧,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它的。”
“凭什么借给你们,我们先来的!”
祁山没好气的带着小野离开:“让让让,小野要和我做实验。”
“诶——”
这些虫刚开始还挨着他雄虫的身份,现在熟悉了,一个两个为了小野撒泼打滚的,哪有宇宙凶兽的样子。
“真好啊~”小队长看着他们围着祁山打闹的样子,笑着把这张照片放在信封里,一起寄回去给军长。
艾弗里看到照片没感到温馨,而是眼前一黑,这些混球,没大没小的,私下就算了,大庭广众之下和阁下撒娇打滚,生怕自己活得太久了吗。
还有这头野兽是什么玩意,戴上项圈就不用警惕了吗?万一它不怀好意的时候爆炸,正好在阁下身边怎么办!
他拨通手环中的号码,气笑了:“你手下那群兵痞子,我管不了,你赶紧去看看。”
说完把地址一发,挂断电话,下属敲门道:“艾弗里军长,二线有异动。”
“知道了。”艾弗利深吸一口气,没一个省心的。
接到艾弗里给的地址,历拔掉手腕的测试环,转身边走边订票。
身边的雌虫:“先生?您要去哪?检查还没完成。”
历:“有军令。”
雌虫:“??”您军职都被停了,哪来的军令???
历不理他,转身叫了一辆悬浮车:“去飞艇站。”
雌虫:“不是,等一下先生,您不能擅自离开主星,先生——”
历当听不见,管你的,反正艾弗里发话了,肯定没问题。
如果有问题,嗯,有艾弗里。
理论上来说,历没有调令,没有申请,不能擅自离开主星,否则有可能被送上法庭。
但是这只是理论上来说,只要有能说通的理由,偶尔违反一下没关系,就算历说是想雌君了,突然冲回前线,也没虫敢有意见。
毕竟这些年所有约束,其实都是自觉遵守的,历也不是那种不知分寸的虫,如果他真用这个理由,那就是他真的很想念雌君。
回去看看怎么了?战神结婚那么多年,为了虫族,连个蛋都没有,多委屈自己啊,见见面怎么了。
飞艇上,艾弗里又发来一封邮件:“顺便帮诺亚看一下他们小少爷,为什么去了那么久没消息,诺亚的小少爷是蓝崽这次的约会对象。”
历拳头捏紧,身上爆发的气势吓得身边的虫退避三舍,他眼睛盯着光屏上的图片,穿得跟孔雀一样,笑得傻不拉几的小白脸是蓝崽的约会对象?
蓝崽才多大,还没到开启约会渠道的年纪吧。
这种小白脸怎么能保护蓝崽,他的大腿还没有自己的胳臂粗,一看就是个没经过风吹雨打的小少爷,怎么照顾蓝崽?
说不定耍起小性子,蓝崽的懂事程度,还得委屈顺着他。
一想到记忆中那张脸委屈巴巴的样子,历就感觉非常不好,深蓝色的眸子酝酿着风暴。
跟着阿十分发物资的尼米打了个哆嗦,阿十:“怎么了?”
尼米:“没,就感觉突然很冷,有种不好的...喂阿十,你要去哪?”
阿十急忙把尼米抗在肩上:“不好了,村长,尼米好像热傻了,他居然说冷——”外面的温度都超过五十度了啊!
三角大楼,站岗的军雌和巡逻小队聊了两句,正笑着,突然笑不出来了。
历冰冷的眸子滑过他们:“执勤期间禁止嬉闹,自己领罚。”
“是,是!”
历路过他们,沿着巡逻的轨迹走去。
站得笔直的军雌:“军,军长怎么会在这里。”
大热天冒着冷汗的巡逻军雌:“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完蛋了。”
身后传来咚的一声,他们看着同僚飞上了天,没用翅膀,就这样被揍飞上天,然后垂直掉下,整个过程,甚至没惊扰三角大楼的客人们。
站岗的军雌立马挺胸抬头,目不斜视。
巡逻的军雌们步伐整齐僵硬,朝固定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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