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百姓依旧如往昔般,脸上总是挂着笑意,不少人认识他们,还会热情地打招呼,像是见自家儿女般亲切问候:“国主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
“地里的庄稼长得可好了。”
“那真是太好了。”
“君夫人可是越发好看了。”
訾尽欢则会回说:“青儿姑娘也是越来越好看了。”
“这是自家种的梨子,刚摘下,知道君夫人爱吃,特意给你留了大的。”
“谢谢。”
訾尽欢接过大家的好意,朝万俟君酌眨眼:“又可以给簪花和稻收做好吃的了。”
“还有我。”
“自然少不了我家夫君的。”
大家送的东西越来越多,两人的手里实在装不下,还有不少人在来送东西的路上。
万俟君酌见况不妙,拉着訾尽欢飞快逃离,只留下一句:“下次再来看大家,我们要回家啦!”
回宫后,蝉鸣难掩心中激动,热情地扑上来,恨不能贴到她的圣女身上,哭哭唧唧:“你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簪花告状:“圣女别信她,你们走的这段日子,她恨不得每天都骂你,说什么她刚回来你就出远门,是个小坏蛋。”
“真的吗?”
蝉鸣委屈极了:“本来就是,当年族长嫌我闹腾不懂事,不许我跟着你一起入宫,咱们见面的机会本就少,这好不容易我能入宫陪你了,你却又出去游历,可不就是十足的小坏蛋?”
“好吧好吧,那我能为我们家蝉鸣姑娘做些什么呢?”
“今晚,我要跟你一起睡。”
稻收听到消息,也来了神人居,她嗔笑道:“圣女如今可是有夫君的人,怎么还能和你睡在一处?”
蝉鸣委屈巴巴地盯着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泪光闪闪,叫人忍不住想要保护,訾尽欢便说:“就依你。”
“耶!圣女万岁!”
门口传来轻快的少女声:“我也要!我也要!”
几年不见,卧雪长高了不少,眉清目秀,窈窕多姿,长成了个俏丽的美人,就是那股孩子气倒是没什么变化。
“卧雪,师兄,你们也来了?”
“师妹。”
“圣女。”
方道生不像卧雪那么顽皮,他走在后面,步态稳重。
卧雪拉住她的衣袖,舍不得松开:“我都在这住了快一个月了,一直等你,可算是把你等回来了。我有好多好多话想和你说呢!”
“好好好,那今夜我们一起睡,说到天亮。”
簪花在一旁,跟风道:“我也要。”
“好好好,一起。”
只有稻收沮丧地在一旁,问:“那我呢?”
几个抱在一团的人,异口同声:“当然要一起呀!”
稻收瞬间激动地冲过去,不曾想抱人时过于用力,将大家推到了地上。
摔倒后的姑娘干脆坐在地上,大笑起来。
另一边,万俟君酌回来后先是约见了几位大臣,了解雪国近日要事,等他一一处理完来到神人居时,就听说她要和簪花她们一起就寝的消息,很是气闷。
方道生看出来,适时说道:“既然姑娘们要一起夜话,不如我与国主再叫上许严,一起喝酒,如何?”
他对方道生的印象还停留在曾经某人口中师兄长师兄短的记忆里,立马耍起小孩子脾气:“我不要,我们不熟,别搞得我们关系很好似的,我……不喜欢你。”
“这是为何?”
稻收见了,提点道:“那还不是因为圣女,刚入宫时,总是说师兄如何如何好,是她心中最好的男子。”
方道生沉吟:“确实是实话,无法反驳。”
万俟君酌黑着脸:“走开,我不想见到你。”
訾尽欢觉得这两人真是幼稚到了极点:“君酌哥哥,未免太无聊了吧,陈年旧事你是打算说多久?”
“好啊,那你现在当着大家的面说,我是你最喜欢的人。”
不像是吃醋,反倒是像是在挑事,不让她说最好的人,偏偏要争这最喜欢的人。
要知道,从小她们四个也爱争这虚名。
卧雪第一个表示不服:“不行,圣女你说,我才是你最喜欢的人。”
蝉鸣什么都要跟卧雪争一争:“不对,我才是圣女最喜欢的人。”
稻收也不甘示弱:“圣女可是为了我违抗了族规,费尽心思地让我嫁人,圣女肯定最喜欢我。”
卧雪:“你都嫁人了,别瞎掺和。”
蝉鸣:“就是就是,嫁人的人,没资格掺和。”
稻收:“嫁人怎么了?嫁人了我也是圣女最喜欢的人。”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神人居内仿佛有几十个人,委实吵闹。
万俟君酌见状,不敢加入争辩,生怕她们几人联合起来,他可吵不过这帮人。
訾尽欢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随后拎起裙角,准备溜走,还没得逞,就被发现,瞬间群起而攻之:“圣女,你快说。”
卧雪:“今天你非给我们排出个一二三四来!”
被围攻落跑之际,訾尽欢不忘埋怨:“万俟君酌,都怪你!”
几个人吵吵闹闹地跑走后,方道生再次邀请:“一起喝一杯?”
“行吧。”
……
月色皎洁,透过窗子洒进屋内,清风伴着月色溜进屋子,拂过每个人的脸颊。
訾尽欢躺在正中间,托着头:“今天真开心。”
蝉鸣最八卦,率先问起:“圣女,这次和国主一起外出游历,感觉如何?”
“挺好的呀,体察民生,关爱百姓。”
“就这些?真没劲。”
“那你想要有什么?”
稻收睡在最外侧,坐起来,不怀好意地问:“当然是你和国主的进展呀。”
“稻收!成亲后,胆子倒是肥了。”
“略略略……”
卧雪在一旁附和:“说说嘛,我也想听。”
“除了稻收,你们又没成亲,我才不要和你们说。”
卧雪:“我们好奇嘛。”
蝉鸣:“就是就是,圣女不是一向很慷慨,什么都愿意教我们吗?”
稻收:“你和国主成亲这么多年,再不快点,许太傅不急,我和许严都该急了。”
訾尽欢没好气地说:“教什么教?许太傅着急的话,你和许严赶紧生一个就是了。”
卧雪特别容易被带偏,说起这个,她又转向稻收:“是啊是啊,你和许严,怎么还不生娃娃?”
“我们……我们自有打算。”稻收的脸瞬间红到脖子根。
“该不会是许严不行吧?”卧雪这个人一向口无遮拦,想到什么,常常不过脑子,脱口而出。
稻收气急败坏:“当然不是,要说不行,那也是国主不行,这么多年,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卧雪立马附和:“这么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