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倭国人也看到我们了,不过他们应该猜不出我们的身份。只是淡淡的瞥了我们一眼,就扬长而去。
等到他们快要走入电梯的时候,程卦突然朝他们的方向飞过去一张小纸条,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一个小纸人。
就见那纸人飘过去后,自动沾在了其中一人的后背上,随着他进入了电梯。
等电梯门关上之后,我才小声问程卦:“你刚才在干嘛?”
“就是一个窃听小人儿。”程卦大咧咧的说道:“本大师倒要看看,这群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我不赞同的摇摇头,对他说道:“你这样做太冒险了,若是让他们发现,我们的身份就暴露了。”
“发现就发现呗,有啥好怕的。”程卦对此不以为然,“我还想跟他们好好过过招呢。”
这小孩,怎么就说不听呢!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做人还是低调点好。
我无奈将他拎回了房间,阚大山跟巫河两人也跟着走了进来。
既然那窃听小纸人已经贴了出去,那就一起来看看那群倭国人背地里会讲些什么吧。
程卦这小纸人也不知道有什么原理,据他的说法这纸人是一对儿的,贴了一个出去,另一个此时正在他手里。
就见程卦对着这纸人念了句咒语,然后纸人开始说话了,说的还是倭国语言,估计是在复述那个倭国人的话。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这群人里面没一个懂倭国语的。
“先录下来!”
还是阚大山反应快,他快速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将纸人用倭国语所说的话原原本本给录了下来。
随后我们又用翻译软件,勉强搞懂了那话里的意思。
那群倭国人是要来华国抓一只灵物做式神,可是那只灵物太过强大了,他们不仅没抓到,还导致人员受伤。
但是他们并没有打算就此放弃,而是准备设下陷阱,进行第二次的抓捕计划,就在三天后。
“他们要抓的是不是商业大厦底下的那只?”阚大山兴奋说道:“那东西不会真的是龙吧?连凤凰和它打架都受伤了!”
我对此也有些好奇,问巫河跟程卦两人;“要不三天后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两人皆是点头,尤其是程卦,他小小年纪却特别爱国,义愤填膺说道:“一定要去阻止,不能让那些小鬼子把我们华国的灵物给抓走了!”
“行,那就三天后再去看看。”我对几人说道:“先去休息吧,忙活了一整晚,都累死了。”
几人各自回房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今晚受到的冲击太大,晚上的时候又做起奇怪的梦来。
梦里,我再次来到了那座建在山洞里的古楼。
只不过这一次从龙爪之下的门里进去之后,看到的不是之前那群唱歌跳舞的人,而是一只巨兽。
准确的说,是一头巨龙!
它匍匐在地上,四肢都被粗大的链条捆着,身上还贴满了符咒,有点像我第一次在地下溶洞里见到那只女旱魃的情形,都是被如此困住动弹不得。
我走过去,整个人还没有龙头大。
这头巨龙张嘴,对我说出和之前跳舞那人一样的话:“你来了。”
“我来了。”我走到它面前,伸手轻轻的放在它的鼻子上,感受着上面炽热的龙息,将我的手灼伤。
“你终于来了。”巨龙的声音如雷鸣,它一字一顿慢慢说道:“我等了你许久。”
我不解问它:“你为什么要等我?”
“不知道。”巨龙沉声说着:“有人让我等你。”
“有人?是人类吗?哪个人类让你等我?”
“不知道,不知道……你快来!”
巨龙沉闷如雷鼓的声音不停的回荡着,我突然就被惊醒了,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程卦在隔壁床睡的跟小猪似的,还好没有吵醒他。
我们早上六点多才睡下,此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左右,因为生物钟影响,我再也睡不着了,便想出去找点吃的。
刚打开门,就见对面巫河也同步走了出来。
我笑着问他:“怎么,睡醒了?”
巫河点点头,对我说道:“我听见你的声音,怎么了?”
“这都能听见?”我失笑,轻声将房门关上,避免吵醒程卦。
“去吃饭吗?”
“好。”
我们两人朝楼下餐厅走去,到了那里之后,我拿了一碗粥和一碟小菜,便慢慢吃了起来。
巫河问我:“没胃口?”
我摇摇头,“不知道,就是感觉整个人闷闷的。”
巫河又问:“你刚刚怎么了?”
我便将梦里的情景告诉他了,并笑着说道:“会不会真有一头巨龙在某个地方,等着我去救它。”
“我感应不到。”巫河的语气中竟然带着一丝哀伤惆怅,“这天地间好像已经没有龙了。”
身为一名藏龙人,如果龙族已经彻底消失,那么藏龙人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同样,我这个护珠人又能做些什么呢?
我没有巫河那种记忆传承,所以感触可能没有他那么深,但也难免感到了一丝怅然若失。
或许龙珠就是龙族留在这世间唯一的东西,还是说阚大山之前找到的那颗,已经是最后一颗龙珠了?
那我们这段时间所做的一切,还有意义吗?
我突然有了一种天地苍茫,我却无处可去的感慨。
“哎哟,你们俩咋偷偷跑出来吃饭了?”阚大山大大咧咧的声音将我从这种奇怪的情绪中抽离了出来,他快步走到我们身边,也端了一点吃的过来。
见到他,我突然感觉生活好像又有烟火气了。
嗐,想那么多干嘛,先填饱肚子要紧!
我从阚大山的餐盘里抢了个鸡腿,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阚大山怪叫着要过来抢,被我快速躲过,他无奈只好又去买了两个,还分了一个给巫河。
我们三人有说有笑的享受着这一顿午餐时光。
吃完之后又带了一份回去给程卦,小孩子都睡的久,也不知道他现在醒了没。
突然,阚大山拉了拉我,示意我看向大堂另一边,是那群倭国人,他们也来用餐了。
我注意看了一下,昨晚还受伤要人搀扶的那个倭国人,他现在好像好了许多,脸色红润,能下来吃饭了。这是用的什么方法,竟然能够好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