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跑了一天,晚上又加了一个班,等一顿夜宵吃完,时间可是真的不早了。
那个小姑娘似乎真的胆子很小,而且似乎所有的女孩都害怕黑暗,所以她不停地往范黎冰的怀里挤。
既然人家女孩子都这么主动了,自己还装个什么正人君子,于是一夜疯狂过后,小姑娘变成了小媳妇。
大清早起来,范黎冰那是神清气爽,不禁感慨万分。
假的就是假的,前世那些硅胶做的样子货就算再怎么精致,永远跟真人也没法比!
外面天亮了,门口太小的原因,窑洞里面光线并不是很好,但昏暗的环境反而增添一丝朦胧的意境!
不同于夜里的漆黑,啥也看不到!
回过头来再看身边的小娘皮,那是咋瞅咋漂亮,这个时候要是还能有理智,那他范黎冰就不是一个男人了!
于是乎这一激动,下手自然也就就没了一个轻重,直到时间过去大半天,小媳妇才终于能够勉强一瘸一拐的下地走路!
范黎冰过足了瘾,但要说遗憾还是有的。
小媳妇绝对是一个美人坯子,但数日间长途跋涉加各种变故一直没机会洗澡,原本香喷喷的美少女自己啃到嘴里都是土。
之后的三天时间,范黎冰也没有因为新媳妇洗过澡,灰天鹅变成七仙女就贪恋美色,窝在温柔乡里不出门。
他先去了一趟南乡,把委托面馆老板购买的东西,用独轮车推了回来。
然后又去县城西面,在深山老林里足足转了两天,找到了一处理想的安家地点。
那里距离县城大约有三十多公里,偏僻荒凉的深山区,山岭丛林间野兽横行,方圆十多公里内都没有人家。
这样荒莽的环境,是不适合居住的,原始的山林间充斥着太多凶险。
但这正是范黎冰想要的,危险的另一面那就是安全!
恶劣的环境,范黎冰那是不怕的。
他手里有枪,野兽在他眼里等于食物,在他看来再没有什么是比同类更危险了!
接近四十公里距离,带着大包小包的几百斤物资,翻山越岭搬一次家是真的不容易。
因为不敢走大路,两天加一夜里时间过去,距离目的地还隔着好几座大山的路程,但两人实在累的都走不动了。
在一个山谷悬崖下,两人停下来休息。
这个时候已经是深秋了,夜里的山风凉的邪乎,寂静的夜间偶尔还传来几声兽吼。
他们连续赶路,身上都出了满身的汗,这一停下来被风一吹,顿时一股冷意就从心里往外冒了出来。
点起一堆火,拿出几个窝窝头就着咸菜干嚼,带的水不多了这会儿没条件煮粥。
“我们为什么走的这么急,他们真的会回来找我们么?
难道他们还会有脸回来?”
新媳妇吃着窝头,还是不理解,自家男人咋走的这么急。
这着急忙慌的走了两天一夜,不说穿山越岭被树枝抽刮的满脸满手都是划痕。
就这一身骨头都跟碎了一般,从头到脚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疼的。
“他们年纪还小,考虑问题不全面,但是附近的那个游击队人家可不是不讲究的人。
就像家里面过日子,自家的孩子在外面惹了祸,最后都要家长出面摆平。
等他们找到游击队,那边八成是会来人的,但我不愿意接触他们。”
范黎冰解释一下。
“为啥?
他们是敌人么?”
“不是,从某种程度来上说我们应该是一路人,都是要打贵子的。
但是一些其它方面原因,我不想跟他们走的太近,很多事一两句话说不明白。
你只要知道,跟他们走的太近了一堆麻烦就行了,其他的慢慢你自己就懂了。”
“哦。”
小姑娘抱着膝盖蹲在火堆旁边,看着夜色下的群山发呆,半晌后,幽幽地开口:
“哥哥是不是会觉得,人家是一个放荡的女子?”
范黎冰一愣神。
“你咋这样想?”
“那晚我……”
“我又不是傻子,我知道你有自己打算,不过没有坏心思不是么?
这个黑暗混乱的年代,都活的艰难,想一起搭伙更是不容易。
当时我有考虑不碰你,但这样你心里不会踏实,我也不敢收留你。
枪林弹雨里讨生活,有今天没明日,往后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你自己不走,我不会赶你,但你要走我也不会强留。”
“我都不知道自己男人的名字。”
“范黎冰,大家风范的范,黎明的黎,冰天雪地的冰。”
“我叫陈洛,耳刀陈,洛水的洛。
当时贵子从燕京一路打过来,跟保定府的守军展开攻守大战,最后保定府没守住。
贵子虽然占领了保定府,可是他们损失也同样不小,死伤估计足足能有大几千人,为了泄愤他们开始找借口屠杀平民。
我们家就是因为支持抗战,给守军捐物资出人手协助守城,战败后被小贵子清算给抄家灭族了。
跟我们同样遭遇的还有十二家,被我们连累的无辜乡亲,达到几千上万人。”
陈洛轻声诉说,语气很平淡,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不加入,就杀掉,就算你们不支持抗战,只要身家丰厚,贵子也不会放过你们。
战争打起来没有正义,只论胜败,人员武器消耗都是钱,人家总要赚回来。”
范黎冰过了愤青的年纪,不至于因为听说贵子又杀了多少人就激动,后世那一场几十万人的屠杀,就算当地人又有几个还记得?
“可是他们也不应该屠杀平民!”
陈洛不认可范黎冰的说法。
“纵观我们五千多年的历史,大小战就打了四千多年,不管是打内战,还是打出去或者被打进来,其实都是一种打法。
在自己家里一般不会故意伤及无辜,因为百姓要种地提供粮食,还有兵源跟苦力。
但是只要去外面打,误伤就在所难免,就粮于敌一直都是兵家最崇尚的一种打法。
不过历史肯定不会什么都写,儒门文人怎么可以推崇暴力呢?
所以呵……
你翻看一下历史就会发现,我们的周边都是野蛮人,他们烧杀掠夺简直坏透了,但我们的王师究竟表现又如何谁能说的清?
所以战争,不能承受就尽量别谈,不杀平民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势均力敌或者你有能力反制回去,否则就只有权利进行谴责。
不管你能不能接受,这个说法放诸四海皆准,雪崩来临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有些话听听就可以了,谁真信了那就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