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里的降谷零被柯南一行人绊住了脚步,“重获自由”的库洛洛则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贝尔摩德给堵住了。
【有着一头清爽的黑色短发、像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一样的青年让那个看起来有些慌乱的女子进入了自己的包厢,那女子容貌秀美,看上去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
青年对她的态度很好,在彬彬有礼地对她进行了简单的询问过后,还亲手泡了一杯咖啡放到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两人低声说着话,包厢里的气氛还算和谐,那女子脸上紧张的神色也逐渐缓和下来了。】
那个名为库洛洛的青年分明极其善于伪装,看上去没有丝毫的防备心,对于贝尔摩德的若有似无的试探也可以称得上是有问必答。
若不是众人之前见过他与降谷零相互试探的模样,恐怕也会如同屏幕里的贝尔摩德一样最开始便怀着轻视的想法。
而这种想法,往往是最致命的。
“这么大年纪了还装小姑娘骗人,真让人恶心。”基安蒂眉头轻挑用不大不小的音量说道。
“不过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没有用自己那张浓妆艳抹的脸去吓唬别人。”
贝尔摩德正慵懒地用手指卷弄着落在自己胸前的长发,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正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屏幕里的景象却骤然发生了转变。
【“那么,我现在可以看看你的真实样貌了吗?”在贝尔摩德想要找借口离开包厢之前,黑发青年突然问道。】
【“嗯?你在说什么?”女子一脸茫然地问道。】
【“唔......”靠坐在沙发上的库洛洛单手捂着自己的嘴抬眼去看她,那双干净的黑眸此刻像是两湾深不见底的潭水,黑黝黝地像是能将人吸进去一样。
女子握在咖啡杯上的手指蓦地收紧了一瞬,面上不露分毫。她从沙发上站起身,浅笑着说道:“抱歉耽误你这么长时间,我现在也应该......”】
【“你想要知道的我已经全都告诉你了,”库洛洛打断了她的话,“公平起见,接下来该我来提问了。”
“抱歉,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女子的眉眼间再次染上了慌乱,纤细白皙的手指却抓住了藏在后腰处的手枪。】
【库洛洛看着她的表现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果然又是这样吗?”
“不过这样也好,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活动一下了。”
话音刚落,男人修长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女子的身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抓住了她的头,然后一个发力,将她的额头狠狠地砸在了面前的茶几上,他的力气应该极大,木制的茶几上迅速炸开了一朵妖艳的血花,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女子所有的挣扎。
而在进行这一系列的动作的时候,他的脸上依旧带着温文尔雅的笑。】
好快的速度!
降谷零的瞳孔猛地放大。
就好像是可以瞬间移动一样。
“哈哈哈哈哈,贝尔摩德,你这是踢上铁板了!”
基安蒂怔了片刻随即发出了一串毫无遮掩的嘲笑声,贝尔摩德却没有分给她半点目光。
【“嗯?”库洛洛伸手撕开了女人脸上的伪装,他的目光仅在贝尔摩德美艳的脸上停顿了一瞬,随即将大部分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张面具上,“居然是这种的吗?”
“看上去好像很有趣,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这时,看似已经毫无攻击性的贝尔摩德举起了手中的枪,几声剧烈的枪响之后,与贝尔摩德近在咫尺的青年却还是好端端地站着。】
“这怎么可能!”贝尔摩德忍不住惊叫道。
琴酒的眼中闪过一抹诧异的光芒。
虽然他一向看不上整日里神秘兮兮的贝尔摩德,
可再怎么说她也是经受过组织严苛的训练的,按理说是绝对不可能在这么近的距离失手的。
在贝尔摩德的武器和动作没有任何问题的情况下,
问题就只能出现在那个黑发青年的身上。
那些子弹到底是被避开了,
还是......被挡住了呢?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贝尔摩德的细眉轻挑,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整个人团身朝着库洛洛扑了过去,眨眼间,她的手臂便被男人毫不怜惜地折断了。】
【再次被击倒在地的贝尔摩德的口中发出一声闷哼,豆大的冷汗沿着她光滑的额角落下,而始作俑者却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有着一头黑色短发的青年有礼貌地询问道。
“太过追根究底的男人可是会被人讨厌的。”
“是么?那就没办法了。”库洛洛将白衬衣的袖口挽到手肘的位置,露出小臂流畅又结实的肌肉线条。】
亲眼看到另一个自己受折磨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贝尔摩德只能说非常糟糕。
不断传来的惨叫让她美艳的脸颊失了血色,涂着暗红色唇膏的唇紧紧地抿着,像是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再一次摸出一支烟,轻轻地咬住了滤嘴,另一只手拿起了打火机。
只是,不同于故作镇定的外表,那双不自觉地颤抖着的手还是暴露出了她内心的慌乱。
尝试了几次后,贝尔摩德终于将嘴里的烟点燃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薄薄的烟雾氤氲了她的眉眼。
另一个贝尔摩德当然不是没有想过要通过真假参半的消息来糊弄过去,可是那个青年像是能够看穿人心一样,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将她的谎言拆穿。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折磨总算停了下来,贝尔摩德的眼睛里已然鲜红一片,目光死死地看着屏幕里黑发的青年。
库洛洛各种阴狠古怪的审讯手段让众人感到浑身发寒,几个孩子更是被吓的小声哭了出来。
而成功从贝尔摩德的口中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库洛洛抬手抹掉了飞溅到脸颊上的鲜血,收敛了周身的气势的他再次变成了那个温和有礼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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