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火当然还是烧起来了,大火连续烧了整整一个周,才被扑灭,连带着那近千人的精英部队的死亡,给政府带来了数不清的损失和麻烦。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米花医院。
在急救室外等着柯南的松田阵平忽地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不对。”
“怎么了,小阵平?”萩原研二不解地问道。
“不对劲,”松田阵平刚才一直在回忆着在森林里遇到柯南前后发生的事情,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研二,你说,那个实验室真的有派人出来追捕柯南吗?”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目光紧紧地锁着萩原研二的脸,期望能够从对方口中得到反对的答案。
“为什么这么说?进行那种实验的地方一定......”萩原研二突然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难看了起来。
是了,能够有实力在那种地方建造实验室的人,必然不会在安保方面吝惜金钱的。
拥有自己的保安队应该是最起码的配置。
可是他们两个在山上时,别说保安队了,除了柯南外一个人都没看见。
现在想想,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为什么那么多实验体只有柯南能够逃出来?
柯南的成功出逃究竟是因为他运气好,还是说他本身就是......
一个诱饵?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对视一眼,同时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不敢置信以及满满的不安。
松田阵平拿起手机一言不发地大步朝外面走去,等他再次回来时,他抓着手机的骨节泛白,那张英俊的脸上满是颓然。
“小阵平......”看着他的神色萩原研二对于结果心里已经有了些许预判。
“我们察觉到的太晚了。”
“几分钟之前那座山上发生了巨大爆炸声,”松田阵平的眼眶微微泛红,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从牙缝里挤出后半句话来:“派遣队至今没有传回任何消息,有可能......”
“全部遇难。”
哪怕早有准备,萩原研二的脑子里还是发出轰地一声巨响,他挺拔的身影晃了晃,伸手在墙上扶了一把,才没有直接跌倒。
“怎么会......”萩原研二满脸空白低声喃喃着。
自责吗?
当然会自责。
虽然最终下命令的人不是他们,但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两个向上层传递了从柯南口中得到的消息,那些人根本就不会死掉。
悔恨、懊恼、沮丧等情绪在心中交织复杂到从心底里泛出苦涩的味道来。
站在急救室外面的两个人久久没有说话,周围的气氛沉闷地仿佛要凝结到一块。
“现在......”不知过了多久萩原研二抬头看着急救室门上亮起的红灯。“知道那个实验室具体情况的人只有柯南了。”
“啊。”松田阵平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句。
想要知道关于实验室的事情,或许他那里还有另外一个人选。
等柯南终于被推出了急救室被送进了病房后,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紧跟着走了进去。
“医生说他目前的状况并不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醒。”萩原研二看了还昏迷柯南一眼,转头对松田阵平说:“不如我们等他清醒后再来吧?”
“既然这样,那我就在这里等。”松田阵平从旁边拉了一只椅子坐到床边,态度坚决。
萩原研二还要再劝的时候,病床上的柯南给了他们一点“小小的”震撼。
在两人目瞪口呆地注视下,还在昏迷之中的柯南直接来了一个大变活人,柯南的眉头不安地蹙起,额上冒出大滴大滴的冷汗,小小的身体在病床上痛苦地翻滚着,然后在某个瞬间骤然拉长,就仿佛是突然长大了十几岁一样。
松田阵平&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颤着手指去触碰柯南,或者说工藤新一的脸颊,指尖温暖又真实的皮肉的触感让他的瞳孔猛地缩了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
萩原研二失声叫了起来。
松田阵平沉着一张脸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工藤新一。
脑子里突然想到,当初在咖啡厅里那个有着一头银发的少年对自己的告诫。
‘很多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
当时的松田阵平只以为所谓的“返老还童”不过是一群疯子的幻想,可是......
“居然,已经成功了吗?”
如果有一个现成的“返老还童”的例子摆在那些人的面前,松田阵平完全不敢想象那些贪婪的人会变得多么疯狂......
“小阵平,你在说什么?”尚且处在震惊之中的萩原研二一时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
松田阵平不想把自己的好友拖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来,他烦躁地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正想说点什么把对方糊弄过去的时候,得到了对方冷冷的一瞥。
“小阵平,你在思考怎么欺骗我吗?”
哦,他忘记了研二对自己有多么的了解。
松田阵平抿了抿唇,眉头纠结成一团。
“你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吃惊,你早就知道实验室的目的是什么了?”萩原研二追问道。
“......”
见他依旧不说话,萩原研二干脆换了个话术:“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但是,你觉得我见到这一幕,”说着他指了指床上的工藤新一,“还能当成什么都不知道吗?”
“为什么不行?”松田阵平反问道。
反正柯南现在还在昏迷中,想把这件事瞒下来还是很简单的。
萩原研二被松田阵平理直气壮自欺欺人的样子给气笑了。
“松田阵平。”
“......”
松田阵平狠狠地剜了工藤新一一眼,再次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些挫败地低声说了一句。
“会很危险的。”
“没关系的。”
就在松田阵平不情不愿地跟萩原研二共享消息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工藤新一醒了。
“松田哥哥......”
沙哑的黏腻的嗓音把房间里的三个人同时唬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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