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闻言赞赏地点了点头。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倒是十分机警。
而展昭和艾虎却是死死地盯着李安,两人的眼睛不住地上下打量着他,艾虎更是直白地问道,“你确定你是肉铺里的那个伙计?”
李安点了点头。
“可是你······”
李安的嘴角扯出了一抹苦笑,“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包公不由得多看了这个年轻人一眼,“李安,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李安的身子忽地颤抖了一下,“包大人,草民要跟您说的正是此事。”
包公和公孙策等人面面相觑。
“有何冤屈你尽管说出来,本府定会替你作主。”
“是。”
李安长呼了一口气,说道,“包大人,李安其实并不是草民的本名。”
包公闻言十分吃惊,“哦?那你的本名是?”
“李福。”
“李福?”
李福点了点头,“草民原是城中赵氏包子铺的伙计。”
展昭忽地想起了什么,忙插口问,“等一等,赵氏包子铺的老板可是赵诚?”
李福极为讶异,“展大人怎么知道?”
展昭并没有细说,而是含糊道,“我也是今日在坊间偶然得知的,你继续说吧。”
包公、公孙策和艾虎在得知包子铺的老板就是赵诚时也极为震惊。莫不是赵诚的突然消失和孙勇有关?
李福慢慢地回忆起了一年前发生的事情。
“一年前的某日夜里,草民如往常一样去肉铺帮助赵老板包包子,可谁知他却说包子铺要关一天门,让草民回去休息一天,草民出于好奇便问他关门的原因,他说是肉馅儿调的不满意,草民想让他将包子便宜卖出不就得了,可他却说宁肯歇一日,也不能砸店里的招牌。”
公孙策听后夸赞道,“赵诚也算得上是一个有良心的商家。”
李福赞同道,“确实是。临回家时赵老板又改口让我在家多歇两天,可我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包公追问道,“哦?说来听听。”
“草民到包子铺时,隐约觉得他的脸上有一股恐惧。”
“恐惧?”
李福又摇了摇头,“草民也说不清楚,总觉得他的神情有些不对劲。”
包公心里明白,有时候人的直觉往往很准,但若没有佐证,那也只是猜测,他低头略一思索,问道,“李福,方才你说的这些和你的眼睛又有何干系?”
李福的眼眸里迅速闪过一抹悲痛,“回包大人,那夜便是这一切不幸的开始。”
包公疑惑地问,“一切的不幸?莫非你要说的事不仅仅是你的眼睛?”
李福点了点头,“隔了一日的早上,赵老板的结义兄弟孙勇便拿着他留下的一封信敲开了赵家的门,信上说,赵老板觉得现在的手艺辱没祖上的名声,决定去江南找找灵感,他还将包子铺交给了孙勇打理,可是赵老板和他的妻子感情甚好,两人的孩子又即将出生,草民怎么也想不通他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去江南。”
“你是觉得赵诚根本就没有去江南?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孙勇的一面之词?”
“是。”
“那封信现在何处?”
“草民不知。”
“那后来呢?”
“没多久老板娘便生下了一个大胖儿子,她依照赵老板信中所说,将儿子取名为赵喜,可谁知,一个月以后,赵喜竟然呛死了。”
包公大惊道,“什么?!”
其他几人闻言也是瞪大了双眸。
包公缓了缓心神,追问道,“婴儿刚出生,家人都会悉心照料,他怎会呛死?”
“包大人知道草民为何会怀疑孙勇吗?”
“为何?”
“因为赵喜正是在被孙勇喂水时呛死的······”
此时的包公也不得不怀疑孙勇了,“赵诚的妻子应该很伤心吧?”
说到这里,李福的眼眶竟然湿了,“何止是伤心啊!半个月以后,她便吊死了······”
厅内的几人皆是目瞪口呆。
“你的眼睛?”
“几日后草民在包包子时,竟然在肉馅里发现了一根手指。”
“手指?!”包公等人齐声惊呼道。
李福见他们反应如此剧烈,苦笑一声道,“包大人,你们肯定想不到吧?”
接着又听他说道,“猪肉馅是孙勇的肉铺提供的,草民便找到他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时他在忙,便说晚上去他家中详谈,谁知······”
李福似乎不愿再说下去。
不过包公也已经猜了出来,“你的眼睛便是那时被打坏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