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音眨了眨眼,“嗯?”
“你这年纪只会出现在天赋榜单上,论天赋才能,谁比得过你。”
不然能如此扬名的也不会只有石头先生了。
所以就是只能调低不能调高咯。
温音虽然只是开个玩笑,但巫竺这话让她终于意识到她确实很厉害。
于是她得意了一下,“哎呀,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那语调里的嘚瑟劲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有几分十四岁的样子。
巫竺喝了口茶,“不用谦虚,你本来就很厉害,话说你那瞳术练的如何了?”
“到第三层了,筑基时可以控制天机线杀元婴,就是还不够熟练,而且越往后边越难,我估计后边修炼速度要慢下来了。”
巫竺这回真的惊讶,“能操纵天机线?确实厉害,普通卦算者做不到这一点,连我改线都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没有你那双能直接看到避免动到其他线的眼睛,我们几乎一牵动便发全身,会染上很重的因果。”
温音闻言,道:“你要不要也学学?”
巫竺摇了摇头,“你上次给我的功法拓本我看不到,看来这是只属于你的机缘。”
人各有命,既然天不让他看,他自然就不强求了。
“这样呀……”温音又想到一物,“那要异火不?我这回带了很多,给你们做伴手礼。”
巫竺听她这话,真忍不住笑了又笑。
能这么说异火的,也就她了。
“我已经有异火了,常相墨也有异火,我们都不需要。”
异火一个就好,多了反而会打架,而且还会浪费个人机遇位,得不偿失。
两人聊了不少事,最后都心满意足地出了小天地。
他们一出来就看到等候在外的常相墨。
“你来了怎么不进去?”巫竺哑然一会儿,对他解释,“刚巧遇见,就和她聊了几句。”
常相墨微微颔首,竟也就不过问了。
温音难得有点心虚,“师父……”
来了第一时间没给师父说而和他朋友相谈甚欢,虽然本来就没什么,但被抓包总感觉有点那啥。
常相墨揉了揉她的脑袋,“无需多言,为师是知道你的。”
他知道她?知道什么?
常相墨没说,温音就不问了,听到这话让她感觉放松不少,顿时喜笑颜开,拉了拉常相墨的衣袖,“师父,群英会是什么情况,给我讲讲呗,我来的匆忙,都没了解呢。”
巫竺轻咳两声,“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还赶着回去种玄灵种子呢。
常相墨对他点了点头,给温音讲述了一下群英会的情况。
群英会通常会有两个固定活动,一个是进小天地寻宝,由玄务厅提供小天地,各个愿意参与的大能或大势力会先到小天地藏个象征物,同时提供宝贝作为奖励,年轻一辈可以自行选择是否进去小天地寻找象征物,找到象征物可以到玄务厅换取对应大能或势力准备的宝贝,藏多少象征物就提供多少宝贝。
一个则是年轻一辈组织的,常规比武赛事,所有在圣象广场测试过灵力阶级的人都可以参加。
之后就是等待巫家出榜单。
往年巫家出榜单都是三月末出,如今才二月中旬。
温音算了算,刚好还有四十五天。
那她这段时间的任务便是等待沈思思过来打脸一回和到图书馆啃书修炼。
打脸也简单,等沈思思来了她再“碰巧” 和她在圣象广场遇见,然后展示她傲人的七阶炼气实力,再上台被她踹下台就好。
至于进小天地寻象征物?富得流油的温音表示,想什么呢,她要什么不能去承集轩找,找不到还能发悬赏任务,要是某个大能才有她拿出石头先生的身份往那里一摆,借一下还不是手到擒来。
进小天地费那个时间干嘛,费时费力对她还只能是为了娱乐,有这功夫她多看两本书不好吗。
“看来这个群英会办的颇为随心所欲。”
大佬们组织的活动全凭自愿,小辈们组织的活动也全凭自愿,只能说是巫家榜单威力太大,一群人少有的早早来到这里等候,然后组织活动打发时间和消耗年轻人等候时无限的精力。
“虽是如此,群英会依旧年年都盛大,各大势力收到邀请后派人来看着不请自来的自家小辈们已成习俗。”常相墨看温音对此兴致不太高的模样,道,“为师前几次都没来,这回便轮到为师了,徒儿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寻杜可可他们,再不济还有宗门其他人,来此虽是自愿,却是修仙领域最大的活动之一,来人颇多,或许去看上一眼就会被这等热闹吸引。”
温音想了想也是这个理,没准这回能遇到很多熟人呢。
常相墨先是带温音去了住所,大能和大势力的临时住所是玄务厅准备的,一整个客栈都颇为大手笔,到处都是上品灵石,显然有个摆在明面上的聚灵阵。
虽说这些上品灵石都摆在明面上,但没有找死的会去碰,不然被上了玄务厅的黑名单,名声臭了,绝对举步维艰。
听说往年就有这样的案例,那人还直接被讨好玄务厅的宗门废去修为直接被扫地出门。
温音跟着常相墨领了房间后,扭头就看到了文剑真君。
文剑真君也看到了她,登时眼睛一亮,大步走来,“温音小友,许久不见。”
按辈分算,温音其实和文剑真君一个辈分,但两人相差太大,文剑真君感觉叫温音师妹让他的老脸受不住,所以选择叫小友。
“没想到您也来了。”温音讶异,“这回咱玄天宗来了几位长老?”
“来了三人,除了我,你师父,还有一个明樱真君。”
这明樱真君听着有点耳熟,但温音又想不起来是哪位。
或许是在宗门听见谁议论过吧。
文剑真君见温音将人忘了,笑中含有一分促狭,“明樱真君就是之前同你师父抢你的那位,你忘了?”
温音一愣,顿时想起来了,“是这位呀,这不是过了两年,有点不记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