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单仲舒照常去打听两个女人的下落。
方穹生意正好,桌子前,也排起了长队。
突然一群人跑出来,嚷嚷着要拆了方穹的摊子。
“我在这里本本分分行医问诊,为何要拆我的摊子?”
领头的人双手环胸,一脸高傲的看着方穹。
“你无证经营,私自行医,触犯了律法,所以,我便要拆了你这个摊子!”
方穹眉心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哦?那敢问阁下是……”
那人一甩手,不耐烦道:“你甭管我是谁,你就不准在这里行医摆摊,都给我上!把他摊子给我砸了!
他一声令下,身后的人当即便举着棍子跑了过来。
方穹一跃而起,挡在摊位前,抬腿便是一脚,将凳子踹了出去。
一张凳子,生生砸倒了三个人,这还不算在身后被压倒的。
那人看出了方穹的厉害,当即便撸起袖子打算亲自上。
可人还没走到方穹跟前,便被人一脚踹出大老远。
只见单仲舒将剑抱在胸前,一脸不屑的看着众人。
“我们的摊子你们也敢砸,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他一脚跺在地上,地上的石砖,瞬间裂成了好几块。
将那人吓的连连后退。
“你你你你是谁?”
“老子单仲舒!”
郾城地处边疆,又和华安山相隔好几个城池,再加上这里的村民,都不曾关心过江湖之事,所以,听见单仲舒三个字,并无惧色。
“单仲舒?老子听都没听过!来人啊,一起上!”
身后的小喽啰一听,一个咕噜爬起来,一同朝他们两人冲了过去。
一群普通百姓,没有功夫,全靠手上的棍棒,不一会儿便被单仲舒和方穹两人打的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就在两人得意之时,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大喝。
“干什么呢?”
来的是一队巡逻兵。
这里是边关要地,不同于杨河镇那种小乡小镇。
这里常年有官兵巡逻,凡是闹事的,也皆由守城将士惩处。
带头闹事的一看官兵来了,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官兵面前,恶人先告状。
“军爷,这两个人是外地来的生面孔,我只问了两句话便对我等喊打喊杀,他们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怕是敌国的奸细呀!”
领兵的朝方穹两人看了一眼,当即便将两人包围起来。
“将此二人带走!交由城主裁决!”
“是!”
就这样,两个初来乍到的愣头青,被一群官兵,押着进了城主府。
城主尧世公看着面前的两人,这五官,一看就是大渊人,这衣着,一个是儒雅的长袍,一个是江湖做派的紧袖常服。
也是大渊人,根本不是什么奸细。
于是挥了挥手,让士兵将他们两人的绳子给解开了。
“你二人从哪里来?”
“我们是暮州城杨河镇人氏,特来此城寻人的!”
“哦?寻人?寻什么人?”
“家妻与我闹了些矛盾,出走了……”
方穹实话实说,尧世公听罢笑了起来。
“小两口磕磕绊绊在所难免,你这夫人也太不懂事了,竟让你从遥远的暮州城寻至郾城,你也是老实,既然她弃你而去,你便休了,再去一个便是,何故如此奔波?”
这城主人还怪好累,劝人家再娶一房。
方穹舔了下唇,解释道:“不行,她走了,我的心也跟着走了……当找到她,方才能活过来!”
这小情话说的,单仲舒都为之一惊,好肉麻有没有?
正当单仲舒佩服方穹之时,尧世公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你呢?也是寻人?”
单仲舒赶紧点头:“对,同他一样,家……家妻走了,我吃不下睡不着,所以来寻!”
离欢就这样莫名其妙成了家妻了?单仲舒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离欢不要怪他。
尧世公看着这两人,有些好笑的抬起手,指了指方穹,又指了指单仲舒。
“你家妻出走,出来寻,你的家妻也出走,你也出来寻!”
“你们两个的妻子,是商量好了,集体出逃吗?”
“少在这里糊弄我!来人啊,请军棍来!”
尧世公脸色突然一变,朝着门口便喊了起来。
两人闻声赶紧摇头:“不是不是,城主听我们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