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拒匪二
但是,这些蠢货为什么迟迟不肯动手,就连五娘也不清楚。
既然人都来了,难道还当她们不知道吗?
这些人藏起来不动手,五娘她们又没有弓箭,也不能说没有,狩猎的弓箭还是有两把的。
但是,并不在大家的手里,而是在屠宰棚里。
当然,就算是有,这里的人,也只有五娘能够使用。
整个姚家村,弓箭用得好的女人,只有五娘和九娘。
九娘是个猎户,五娘是个武夫。
其他人光是习武练刀的时间还不够呢,也没有时间练习射箭。
现在弊端出来了,她们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不过,五娘还是蹿进了屠宰棚里,拿到了弓和箭壶。
将箭壶挂在腰间,弯弓搭箭,箭头瞄准着大门外的黑夜。
五娘的耳朵,在黑夜里轻微地抖动着,然后,他的耳朵突然不动了,然后,一支箭矢,高速飞出,飞入黑夜。
“噗”的一声。
声音很是清晰。
在这个静谧的夜晚里。
这个声音,几乎所有人都听得到。
五娘也不停手,第二支箭已经搭上了,正在准备射出。
这就是武者。
简单。
直接。
只是,所有人还是不能明白,外面的那些人,到底为什么不冲进来。
跑又不跑,进又不进。
再这样下去,真的有可能被五娘一一射杀。
“嗖”的一声。
一支羽箭再次飞出。
这次的速度更快,而且,对面也有了反应,但是,依然是传出了,
“噗”的一声。
又一人中箭,也不知道射到了哪里。
五娘是个武者,她可不管对方怎么想。
现在她有机会,她就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第三支箭已经搭好。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黑暗中,终于是传出了人声。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所有人都听得清楚。
“弄死她们!
全部杀光!”(匪徒甲)
应该是匪徒首领的声音,然后,在这个声音结束之后,就有人影,从黑暗中蹿了出来,朝着姚家村的大门冲来。
“嗖!
噗!”
第一个人应声而倒,羽箭正中胸口,应该是死了。
毕竟五娘使的可是硬弓,而且,就她现在的臂力以及功力,这个箭的穿透力是极强的。
而且,就算射不中心脏,在这个时代,这样的背景下,胸口中箭的人,也是救不活的,现在就算不死,一会儿也是会死的。
只是,那些匪徒,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个人的死亡而畏惧,依然勇悍地冲锋,像野兽一样,渣渣呜呜,呼喊着冲了过来。
五娘连忙搭箭,同时喊道。
“姐妹们,准备了!
嗖!”(五娘)
一个匪徒又应声倒地。
但是,此时,已经有更多的人冲了出来。
跑在最前边的,已经快要抵达姚家村的大门口了。
这个人就是这样,当没有选择的时候,选择很容易。
但是,当选择很多的时候,就会出现选择困难。
五娘同样如此,当匪徒很多以后,五娘射箭的速度反而变慢了。
不过,在敌人冲过来之前,五娘还是又连杀二人。
再想射箭,也是不行了。
一个是五娘的箭没有了。
还有一个,就是敌人的高手,直接施展了轻身功夫,以极快的速度,在两名匪徒吸引了五娘的箭矢之后,冲到了五娘身前的木板处。
这木板,抵挡对方的弓箭还可以。
但是,面对高手的拳脚,可能就是一下的事情。
“哈哈哈。
活捉这些女人。
除了这个娘们儿,其余的都是一些软脚虾,连个像样的武器都没有。
哈哈哈。”(匪徒乙)
这是刚才那个土匪首领之外的一个声音,也是第一个冲到面前的那个高手。
所以,他们立马改变了战略。
打算把五娘以外的女人,全部活捉。
也是,不管是谁,看到这些女人手里拿着的所谓的武器,都会有如此的决定。
擀面杖,面板,还有拿着木勺,铲子的,都是厨房用具,就是没有一件像样的武器。
还别说,还真有一件,一把菜刀。
“哈哈哈,哈哈哈。”(土匪)
整个姚家村,都响彻着土匪充满邪恶的笑声。
只是,这些家伙怎么看上去,都显得有些怪异。
脸色很是不正常,而且,这些人冲过来的时候,一股子臭味儿。
就像刚从粪坑里爬出来一样。
那个味儿啊。
鼻子不灵的,都能闻见。
难怪大黄提前那么早就发现了他们。
太踏马臭了。
“守!”(五娘)
五娘喊着,提醒大家保持守势,而她自己,已经拿着弯刀,冲了出去。
五娘的轻功也是不错的。
毕竟是能够在水面上奔跑的女人。
五娘跃出,全身红光隐隐,刀身与刀鞘之间,也是有着隐隐的红光。
当五娘与那匪徒迎面相遇的时刻,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下意识地闭住了口鼻。
实在是太臭了。
也不知道这些人之前遭遇了什么?
难道是掉粪坑里了?
虽然闭气,但是,并不影响五娘拔刀。
出刀式,拔仙意刀斩。
刀,身,气,意,同出。
体力,眼力,气力,元力,精神力,五力配合。
对方也是个高手,从他的轻功就能够看出来。
但是,不知道这个家伙是被臭的,还是被女人给迷惑了,还是大意了。
总之,这孙子双手举刀,将砍未砍的时候,已经被五娘的刀锋,横腰斩断。
这哥们好像是被定格在了那里,全身已经无法动弹,但是,眼神儿还能动。
眼神飘忽之间,正好看到五娘,而五娘的刀,已经重回鞘内。
这小子都有些疑惑,刚才到底是出刀没出刀啊?
要是出刀了,那自己肯定是完了。
要是没出刀的话,那自己这样可能就是错觉。
应该是被刚才的那股臭味给臭的。
不过很快,他又失望了。
因为,他没动,但是,大地动了。
他的视线开始有些歪斜,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己的腰和辟谷。
而且,切口还是斜的,还很是平整,也不知道是怎么切出来的。
怎么切出来的呢?
这个问题,他是想不出来了,也成为了他这一生中,在这个时间,思考的最后的一个问题。
然后,他就感觉眼皮很沉,有些累,有些困,就像是饿了好多天的感觉。
他终于是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