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大汗淋漓,殿外亦……
寂静的黑夜,忽然似是秋老虎觉醒了一般,燥热难耐。
烟雨湖旁的老柳树下,一女子的外袍已被扯落在地,那男子喘着粗气,大力吻住她的肩部,借着月色,立刻一片殷红。
“疼……”
女子发出一声嘤咛,立刻被男子粗糙的大手覆上,他微微离开了些她的细颈,
“嘘……”
女子只好轻咬着唇,暗自忍受着不耐,感到男子的手缓缓抬开,刚欲大口呼气,却忽地被打横抱了起来,绕到柳树之后,平放在暄软的草地上,微微地扎。
她左右扭动了下,以缓解不适,落在男子的眼里,却更是风情万种。他顾不得许多,直接便翻开她的裙摆……
女子惊觉过来,已是城池丢失!眼泪瞬间顺着眼角落下……
半晌,男子温柔地为她理顺额间碎发,仔细地整理外裳,心疼地在她的眉心吻了吻,“疼吗?”
微闭着眸子的女子缓缓抬眼,眼眶中尽是似水柔情,微微摇了摇头,伸出两条嫩白藕臂环着他的颈,“有一点……”
男子的脸上露出餍足的笑意,双臂轻轻用力,便和女子对调了位置,任女子趴在自己的身上喘息。
过了许久,女子执起下巴,撒娇道:“人家都是你的人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啊?”
男子的神情一顿,旋即笑道:“哪有那般容易?”说着,伸出食指轻轻点了她的小巧鼻尖一下。
女子微微嘟着嘴,轻“哼”一声,“你若做不了,我就寻别人……”
说着,就欲起身,瞬间被男子拉了回来,“我的好蝉儿,你让我好好想想嘛!”
韦蝉嘟了嘟嘴,柔顺地躺在他的胸膛上,“一个月,最多一个月。若是太后娘娘走了,以陛下的心性,怎么也能抹平了。此次,必得一击即中。况且,此事于你傅家不是也有好处吗?”
傅征轻轻摩挲着她的乌发,抿了抿唇,沉声道:“我知道。容我想想……”
两人躺在夜色的草地上黏腻许久,傅征这才整理了冠帽,起身离开。
韦蝉凝望着傅征的背影,系好前襟的扣子,轻轻拍了拍起了褶皱的衣裙,垂眸看着自己这身浅蓝色的女官服,韦蝉轻轻冷笑了下,朝着灯火通明的凤鸾宫的方向看了眼,心道:迟早,你,属于我!
……
帝后大婚,天下大赦!阖宫的人,不仅可以自行告假回乡探亲,亦可以邀了至亲入宫探望!
若说上次流言的后果,那便是,宫里多了数十位女官。而韦蝉便是其中一个。
当时,上都谣言四起,许多老臣都奏本重参上官健。宴清下旨娶妻的同时,也发了诏令,可在全国寻有才学的女子,入宫为女官!
韦家是上都的名门世家,与上官家的清流之性不同,韦家是出过两任皇后的。弘国初建以来,许是宴凌云自知姚氏之乱已是费尽心力,所以,于后位之上,并不曾考虑过韦家。至于,宴清的婚事,他也是思虑多番,最终选定了家世简单的上官蓉。
召女官令一出,女子有才学者本就不多,所以,自然而然地韦家女便入选两位。除了韦蝉,还有一位,叫韦雁。
韦蝉单手置于背后,缓缓回了陛下特许的女官殿,便看见姐姐韦雁换了常服,端坐在榻边。
“事可成了?”
韦蝉嬉笑下,“自然。只是,不知道姐姐说的话,还算话吗?”
韦雁轻抬眼皮,“当然。”
说完,她轻轻抬了抬手,示意韦蝉可以走了。韦蝉撇了撇嘴,也不与她计较太多,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里,心中腹诽着:谁让她是嫡出呢?
自门外小心翼翼地进来一个宫侍,韦雁轻轻按了按眉心,开口道:“她说的可是真话?”
那宫侍点了点头,“是。傅家那位是个会功夫的,奴婢不敢靠的太近。远远地,也能看出,是他与二小姐相会。”
韦雁点了点头,“好,你去吧。别让人看到你来过。”
“是。”
……
今夜无风,韦雁徐徐躺回榻上,心中的郁结之情愈发明显。父亲已经为自己铺了甚多,若不是去年谣言之事,父亲笼络了诸多老臣奏本,恐怕如今自己还不能入宫为官。现在,只能怪自己没有本事,进宫为官这么久,尚未得到陛下的青眼相待。反倒是韦蝉,她本是自己的陪衬,却因着嘴甜,如今反倒在内殿做事。
母亲说的对。若是正途不通,只能想些其他办法了。
前些日子,母亲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那便是:傅征,似早已看上了韦蝉,二人虽未暗通款曲,可他仗着自己的宫城统领一职,时不时地便会寻傅蝉说话儿。
韦雁有些不解,“婵儿怎么会认识……”
韦母白了她一眼,“你是太有嫡女的架势了。那韦蝉长得娇俏可人,小嘴又巴巴地会说,韦家到如今,虽不如以往风光,可比傅家还是强上许多,傅家也不过这些年靠着傅家长子考举入仕,赢了许多名声。那傅征许是在你们当选女官的家宴上,瞧见了韦蝉,而他又依着他兄长的势在宫里当个统领,一来二去地……”
“当然,他看上那个丫头,无非是觉得招惹不上你罢了。傅家若能与韦家联姻,以后这上都城,恐怕谁见了他都都得礼让三分的。”
“可婵儿入宫……她也是奔着……我怎么……”
韦雁咬着唇道。
韦母的眼珠一转,“她不是胆大地很么,你只需要点她一二便可了。到时候,只管承诺她以后会相让于她……”
韦雁捏着帕子,思索半晌,终是点了点头。
自那日后,韦雁便时时留意着韦蝉的动向,终于于某日,假装偶遇,在宫中碰上了她与傅征打情骂俏,她连忙后退躲开,却还是被韦蝉拉住了衣袖。
“姐姐,你要去哪?”
韦雁结结巴巴半晌才开口道:“没……没什么……”
“你都瞧见了?”
韦雁假装紧张地深吸一口气,道:“是。”
“你要去告状?”韦蝉紧追不舍。
韦雁回身望着傅征匆忙的身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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