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巴看着母亲和妻子被拖走,乔阳脸上表情极度复杂。
“乔阳!王阿标!你们毒害刘林刘老伯之事,你们认不认?”
我高声怒斥道。
王阿标首先开口,细声辩解道:“大人!刘林可是我的亲舅父啊!我怎么可能毒害于他呢?虎毒还不食子呢!”
我当即闷哼道:“哼!不是你难道是我啊?”
王阿标一愣。
“这···”
我紧接着说道:“答不上来了吧?据我所知,你们多人设计参与其中!你最好是老老实实交代清楚!本大人可以考虑不动刑,从轻发落!”
王阿标瞟了一眼身旁乔阳背后的伤,又看了一眼身前正在回头瞪着他的薛家三父子。随后,他翻转着眼珠子说道:“禀大人!小民并没有毒害我舅父!其他事也一概不知!”
看着王阿标不肯交代,我一肚子怒火。
随即,我又强忍怒火向乔阳平和问道:“乔阳!你想好了吗?有什么要交代的吗?你若交代了,我可以考虑将你的妻子无罪释放!”
乔阳语带哭腔道:“草民冤枉!刘林之死和我并无瓜葛!”
见他们依然嘴硬,看样子不用点小计谋他们是不会招供的!
我站起身来,迈步走到角落处。
“把乔阳押过来,进前讲话!”
“喏!”
衙役们当即押解着乔阳进前。
堂内众人嘀嘀咕咕,都好奇的看向我们这边。
我用微弱的声音冲乔阳道:“本来呢,乔伯父早就知道你母亲和春儿合谋杀害乔姑娘母亲的这件事,就是顾及到整个乔家颜面,而没有惊动官府。”
说完,乔阳脸上透着微微不屑,好像这件事和他根本就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迟疑片刻,我压低声音道:“你小声告诉我,刘林的死你究竟有没有参与!”
乔阳装作一脸无辜的看着我。
“没有啊,真不是我。”
再看中间跪着的几位,他们都把脖子伸得老高,像是一个个的长颈鹿。他们都在侧耳倾听,想捕捉些重要的谈话内容。
见时机成熟,我假意开口大声道:“行!我知道啦!王阿标是吧?嗯!就他一个人是吧?”
此刻,王阿标猛的站起身来,扯着细嗓子大声道:“乔阳!你竟敢出卖我!”
这时,乔阳看了看表情凶神恶煞的王阿标,这才慢慢反应过来,并冲我大声道:“你胡说!不是这样的!”
关键时刻,我神补刀!
“我绝不胡说!既然你已经招认主谋!本大人说到做到!来人!去把乔阳的妻子春儿放了!”
“喏!”
王阿标气急败坏道:“凭什么!他们薛家父子三人的主谋!凭什么让我一个人担责?”
此言一出,现场再次鼎沸,人们七一嘴八一嘴的议论开来。
“哦!还真是他们一帮人害死了刘老伯!”
“这个混账阿标竟然害死了自己亲舅父啊!”
“喂!你没听他说嘛!薛家才是真正主谋!”
薛岗泰随即扯着老烟嗓道:“王阿标!你···你胡说!”
薛卫也恶狠狠的冲王阿标大喊道:“王阿标!你血口喷人!”
薛征瞪大眼睛上前,双手抓住王阿标的领口怒斥道:“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王阿标自高临下甩开薛征,不屑一顾的环视半圈道:“我欠你那么多赌资,都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你们还出卖我!你们不让我活?大家都别想活!”
这时,薛征想主动撇清关系。于是面向我求情道:“大人!别听王阿标一派胡言!杀害刘林乃是他与乔阳两人所为,与我薛家毫无关系啊!请大人明查!”
乔阳突然开口道:“你胡说!明明就是你们三父子想霸占乔家祖宅,与王阿标合谋毒害刘林,我只是提供了药方而已,我才是受害者!”
王阿标委屈开口道:“是你们说好了让我煎药,便把所欠赌资一笔勾销的!我的舅父!我的亲舅父啊!就这样被你们给害死啦!”
薛卫指着王阿标恶狠狠道:“你胡说!下毒之前,你明明知道会产生毒物药量的!”
大堂内他们一时互相揭发,言辞激烈,乱作一团。
此刻,我暗自庆幸,我导演的这出反间计还挺成功。
我回座位后敲响惊堂木,并大声宣布道:“事实已经清楚!你们谁也逃脱不了干系!来人!把他们几个通通关入大牢!”
“喏!”
说完,衙役们纷纷架着众人而出。
此时,堂内跪着的就剩下了县令高通和县尉罗靳。
县令高通假装咳嗽两声后道:“原来,他们几个真是杀人凶手!若不是大人英明,我还被蒙在鼓里。以至于误判,害得大人您吃尽了苦头!”
罗靳也紧跟着点头附和道:“是啊!大人您受苦啦!”
我冷哼道:“哼!你们俩别跟我这儿装无辜啦!你们干过什么坏事你们自己清楚!”
高通赶紧解释道:“这可真是误判啊!他们投毒一事,我们俩一概不知情啊!”
我冷笑一声。
“哈哈!不知情?来人!将他二人各打三十大板!”
说完,我抽出令牌随即扔出。
“喏!”
高通一看,见势不好,立马换了脸色。
“哼!你敢杖刑朝廷命官,我便要告至会稽郡衙!”
我当即摆手,叫停衙役。
“等等!”
高通见状,趾高气昂道:“怕了吧?哼哼!”
随之,我不怒反笑。
“嘿嘿!你不说,我都忘了!把他们两个的官服官帽卸掉!”
“喏!”
高通当即大声道:“你敢!我要告到郡守大人那里!说你对本县令任意免职,随意动刑!到时候,就看你担不担得起!”
我轻挑眉毛,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那张黄色绢帛,拍在几案之上。
“不用去了!你自己看吧!呵呵!”
庞将领拿起绢帛,上前两步展开给高通看。罗靳也忙凑上前去,仔细端量。
二人看完上面的内容,吓得眼神呆板,手脚直发抖。
随即,庞将领冲衙役们一个眼神,紧接着,衙役们便迅速取下二人的官帽,解下官服。
没有了官服官帽,二人皆一身白衣,立时尽显狼狈。
我毫不犹豫冲衙役们大声道:“动刑!”
高通则向我大声怒斥道:“我要告上朝廷!你们无真凭实据,竟然敢屈打成招!”
衙役们双双举起的木棒刚要落下,却被一个苍老的声音制止。
“慢着!”
这时,旁边一直负责抄抄写写的老者缓缓起身。
关键时刻,这个老头儿是要整什么幺蛾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