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相互介绍,以及陪同下。我进出观赏着府邸的每一处角落。
府邸呈长方形,面积不大。也就是莲花岛乔姑娘家的小一半。几大间正房,几小间配房,以及最北侧的两排八间宿舍房。整体院落内两辆马车;两棵大榆树;一口古井;一盘石碾。各房屋内的陈设也怪简陋,几案;床榻;木门窗都略微磨损,漆质凋驳。
经老大爷介绍得知,房屋正主之前也是朝廷官员,因与朝中少数人政见不合,现已告老还乡。这帮仆人本就是这房屋正主花钱买来的奴隶,现如今原班人马经朝廷懿旨,留守听候等待我的调配。
我想,这样最好,让他们该干啥还干啥。不想留在这里的,就给他们钱,让他们回家。
“叶大人!叶大人!”
正想到这儿,大门外走进来了六名士兵。
我忙上前相迎。
“诸位,什么事?”
为首兵士抱拳执礼开口道:“这箱钱币是摄皇帝赏赐给叶大人您的,请大人收好!再有,派遣两名卫兵,贴身保护大人的安全!佟七!潘方!”
“有!”
“有!”
两人应答出列。
老大爷急忙吩咐众人接过钱箱。
为首士兵道:“叶大人!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告辞啦!”
我执礼道:“诸位辛苦!有劳啦!”
四名士兵随即转身离开。
“叶老爷!不!叶公子!这木箱放置到什么位置?”
老大爷向我问道。
这令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于是索性向老大爷提问道:“老大伯!请问您怎么称呼?”
老大爷难为情道:“叶公子!别!别这么叫我,老身担待不起!我姓陈,你就直呼我陈旺就好了!”
我陈恳道:“那我以后就叫您陈老伯吧!陈老伯!呃···你来担当这个府邸的管家吧!”
陈旺老伯一愣,随即连忙摆手。
“使不得,使不得!这可使不得!”
我执意道:“没什么使不得的,你在这院落里最为年长,也最有资历,你就不要再推脱了!”
陈旺老伯一番犹豫。
“那···好吧!”
听到他的回答,我大口舒缓了气息。
陈旺老伯疑问道:“那···这箱钱币···”
我笑答道:“哈哈!您来看着办吧!”
陈旺老伯点头后,吩咐人们抬着箱子转身离去。
“等等!”
我突然又叫住了他。
陈旺老伯又问道:“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我一本正经道:“你来问问咱们这些人当中,有没有人愿意回家去的,有的话,就告诉我一声。”
陈旺老伯痴痴的看着我,再次缓慢点了点头。
我随即把众人都支开。
“那,你们都去忙吧!”
陈旺老伯摆手后,一众散开。
看着偌大的院落和房舍,我露出了微笑。
不可思议啊!没想到,在古代,我居然也有属于自己的家了!
我继续走走停停,两名士兵也跟着我走走停停。这令我很是不自在。
“佟七!潘方是吧?”
我向他们两个问道。
“在!”
两名青年士兵异口同声回复道。
我故作严肃道:“你们两个别跟着我了!”
两人相互扭脸愣神对视。
佟七道:“可是,上峰吩咐我们两个贴身保护大人的安危啊?”
我叹了口气。
“嗯!你们两个去问问陈旺陈管家,看看他们有什么任务安排吧!”
佟七犯难道:“这···”
我向他们俩点头轻声道:“去吧!他是管家!听他的!还有你们的食宿安排,也都听他的!”
二人唯唯诺诺奔向后院。
不多时,陈旺老伯快步走了过来。
“叶公子!这是钱币清单请您过目!还有,这个腰牌您要随身携带在身上,出门方便。”
我微笑接过腰牌,却没接竹简清单。
“清单我就不看了,以后府内大小事务都由陈老伯您来掌管。哦!对了!有愿意自愿回家的吗?”
陈旺老伯笑答:“问过了!都没人回家!呵呵!”
我点头笑道:“那好!您先去忙吧!”
交代完任务的我一身轻松,虽然这个府邸也只是临时的,我必定是要回现代的。目前,这些人员也得到了临时的安置,这样挺好。
接下来的几日,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开启了宅男生活。倒是丁耳拄着拐杖拖着瘸腿不厌其烦的来串了几次门。
这天早上,陈旺老伯匆匆来到我的房门外,说府外有兵士求见。
我随即吩咐陈旺老伯快把人请进来,并急忙穿好衣服,提前去大堂等候。
陈旺老伯引领着几名兵士进到厅堂,为首的,看着像是将领的军官主动向我执礼,并开口道:“叶大人!昨日朝中仪事,摄皇帝已经获准了您的请求,王章大人的冤案得以昭雪!摄皇帝着令我今日前来登门告知!”
听到这个好消息后,我顿时喜笑颜开。
“太好了!太好啦!我等的就是这个消息!”
为首将领道:“叶大人!在下告辞!”
他刚准备转身,我猛的叫住他。
“等等!这位将军!呃···您知道王章的墓地在什么位置吗?”
为首将领思索片刻后,迟疑道:“应该在···城北郊···姜家庄一带!天牢里的人基本都葬在那里!”
我双手执礼道:“感谢!太感谢啦!”
将领抱拳回礼道:“叶大人!告辞!”
送走将领,我和陈旺老伯交代了几句之后,便出门去找丁耳。
来到丁耳府邸跟他说明情况之后,他套好马车,并和我一起去到鲁府。
经过通报,进到鲁府大院。我把李夫人父亲被平反昭雪的消息告诉项冬之后,他兴奋的跳了起来。
然后,我再次找到冯总管,并向他一番简单说明后,我和丁耳便带着项冬出了鲁府。
出鲁府之后,丁耳一路驾车从北门出城。丁耳对路况很熟,不多久,便到了北郊姜家庄。
说叫姜家庄,其实就是几间没有人住的土坯房子。四周围全是黄土坟包,一片荒凉。
下车之后,我们快速展开地毯式的摸排寻找,凡是有碑文的都挨个查看。由于我不认识字,便让项冬把字迹写在地面上教我辨认。经过我们的不懈努力,墓碑终于是被找到。
一块连烧火都觉得无用的小木牌,上面七扭八拐的刻着几个小字。而层层翻皮的小土包,已经干燥到结成硬块状,只一眼,便知是多年无人祭拜了。
我让项冬把木牌上的字全部念给我听,他说是:京兆尹王章之墓。
京兆尹!朝中屈指可数的大官!生前功名显赫,无限风光。死后,却被这样潦草埋葬。
一阵春风刮过,卷起黄土尘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