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维声、赞美声此起彼伏、名叫夜纥的灰袍青年嘴角含笑朝着众人一一回应。
“夜纥?” 狐天奴似是有些印象。
“这小家伙天赋不错、是旁系的。” 夜无狂目光依旧看着下方演奏仙乐的舞女、头也不回的淡淡开口。
“哦、原来是他。” 狐天奴顿时想起了什么。
“怎么、你认识他?”
“夜纥是这一代旁系年轻一辈的领头人、也是天赋最强的人、他祖宗就是五祭司夜椋。”
“也算是挺有名的吧。” 狐天奴开口回应道。
“夜椋的后人。” 夜无狂闻言侧头看了眼灰袍青年。
与此同时、血脉之间的感应也让夜纥注意到了夜无狂。
看到对方桌子上的茶酒、以及他们的外貌、夜纥脑海中思索了片刻、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见过他们。
“难道是从渊城之外而来的?”夜纥如此想着。
在夜族、嫡系一脉并不是都居住在渊城、也有部分驻守在十大伴生星、以及渊城之外的区域。
沉默了片刻、夜纥并没有选择上前打招呼、转身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他身旁的老者则是目露凝重的扫了夜无狂二人一眼、随后坐到了夜纥的身旁。
“这二人应该是从渊城之外而来。” 老者低声开口。
“嗯、我猜到了。应该是哪个嫡系一脉的后代,近期回到了渊城。” 夜纥平淡的回应了一句。
随后便拍手示意侍女上酒。
侍女似乎是认识夜纥、她很快就笑吟吟的捧着一壶万古长而来。
“夜纥公子、有些时日没来了。” 侍女美眸含春、风情万种。抬手为夜纥斟酒。
“呵呵、前段时间有事出去了一趟。” 夜纥淡笑开口。
“凤儿姑娘这些时日可是常常念起你。” 一阵香风袭来,侍女凑到夜纥的耳边轻声开口。
夜纥闻言表情如常、只是用食指轻轻叩了叩三下桌面。
侍女见此点了点头、随后笑吟吟的离去了。
夜纥身旁的老者、也就是他的二伯见此情景后视若无睹。
很快、又有不少人来到了三楼、这些人里有旁系夜族人、也有少量的嫡系族人、以及身份不低的异族人。
跟夜纥打招呼的人很多、只不过都是旁系族人、嫡系族人倒是一个没有。
相应的是、旁系族人也都无视了嫡系一脉、只是彼此间相谈甚欢。
也有嫡系族人来和夜无狂打了招呼、只不过都被夜无狂敷衍了事。
就在飘仙阁愈发热闹时。
又有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了。
组织游行抗议的夜子炀来了、也是年轻一代嫡系一脉的领头人。
他的周围环绕着三五成群的好友、无一例外、都是嫡系族人。
“子炀大哥!”
“子炀大哥也来了!”
“见过夜子炀少爷。”
三楼几乎所有嫡系年轻族人都起身朝着夜子炀打着招呼。
夜子炀身穿青袍、五官清秀、此刻背着手、面露傲然之色、整个人显得锋芒毕露。活脱脱一个纨绔公子的模样。
“嗯。”
“嗯。”
夜子炀朝着向自己打招呼的嫡系族人点头回应。
他目光扫了扫那些目光躲闪不敢看自己的异族人、以及那些无视自己的旁系族人。
先是冷哼一声。随后突然高声呼喊:
“今天所有嫡系族人的一切花销、我全包!”
此话一出、在场的嫡系族人顿时欢呼了起来……
“这臭小子。” 狐天奴无语看着这一幕。
夜无狂闻言多看了两眼这个纨绔公子哥。
嫡系、旁系,这一代年轻一辈的代表都到场了。
一方修为天赋差、却拥有最显赫尊贵的身份。
一方修为天赋强、却在身份地位上逊色于对方。
今日注定有一场好戏。
果不其然、夜纥率先开口了、他笑吟吟的侧头看着夜子炀。
“不愧是渊城当家少主、果然出手阔绰,真是羡慕啊。”
渊城当家少主几个字一出、三楼顿时一静、有异族年轻人目露惊恐之色。
嘲讽、这就是极致的嘲讽、众人明白、夜纥此话的意思是嘲讽夜子炀在渊城无法无天、仗着自己的身份把渊城当成了自己的家。
果然、夜子炀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对方一句话不仅仅说了他、还隐隐指向了自己的爷爷。
谁都知道、如今渊城当家作主的只有大祭司一人、也就是代族长大人。对方话里的意思可谓险恶至极。
“你说什么?你敢不敢再说一遍?”夜子炀顿时青筋凸起的怒声开口。
夜纥摊了摊手、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子炀少爷误会了、我没其他意思、只是说您的身份尊贵而已。不过若是子炀少爷气不过想教训我的话,我们倒是可以去渊城外切磋交流一下。”
“我若是输了、跪下跟您磕头认错都行。”
旁系族人冷眼旁观看着这一切、有些人嘴角泛起冷笑。
夜子炀和夜纥都是一百多的年龄、然而他们年龄虽然相同、修为境界却差距很大。
夜子炀的天赋其实并不差、否则也不会是如今嫡系一脉的领头人。他一百三十六岁、修为达到了皇境巅峰、和其他族人比起来、算是天赋强大了。
然而夜纥的天赋却比他更强、只有一百三十岁的他修为达到了轮转境中期。再加上噬神体。可谓是同境界内没有对手。
更为重要的是、夜子炀和夜纥二人的经历也完全不同。
夜纥经常独自在百禁山脉内历练厮杀,而夜子炀却几乎没有离开过渊城………
如此一对比、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夜纥的话语只有简简单单的三句、却如钢针般扎入每一个嫡系族人的内心。令他们的脸色阴沉无比、怒视着夜纥。
而夜纥则是依旧笑吟吟的抿着酒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在他的身旁、那个老者从始至终面无表情看着下方的舞台、无视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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