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芷汐道:“那三支队伍,已经被我们消灭了两千多人,还有五千多了。
黄沙岭集结的,我估计不会超过两千人。
我们这么多人,总该下去打两下。
不然,出去后,他们都是清白的,就我们杀的人多。
雨霖仙帝一施压,我俩就出去顶罪。这可不行的。”
莫玉坤点头:“也是。
前几次,出去后,也是四支队伍吵翻天。
我们的人死了,全都算在他们账上。
他们的人死了,也都算在我们的账上。
不需要理由。
就这么算。
这次,不叫他们沾手,到时死了太多人,你会毒术的,就是第一个怀疑对象。”
两人不再说话,轮流操控飞舟飞往黄沙岭。
期间,浪雨等人来问过几次。
莫玉坤只打着哈哈:“我们来的时候飞了一个多月,这才哪儿到哪儿,早着呢,早着呢,都回去修炼吧。”
又过了几天,莫玉坤告诉同伴们:“已经快了,过了前面的黄沙岭,就到大鹏王的领地了。”
宁芷汐看着视镜里浪雨的脸。
那张脸上有如释重负,也有懊恼痛苦。
飞舟接近黄沙岭。
莫玉坤突然冲进舟舱里:“迎敌!前面有埋伏。”
一众仙人全从打坐中站起。
宁芷汐率先走出飞舟。
只见不远处站了一排高高低低的仙人,全都戏谑地望着飞舟。
莫玉坤怒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对面一人排众而出,朗声说道:“莫师弟,别来无恙!”
莫玉坤愤怒地暴喝一声:“空冥,别喊我莫师弟,你不配!”
空冥呵呵笑道:“莫师弟还是这么大脾气。怎么?几百年不见,莫师弟就一点长进都没吗?”
莫玉坤又是一声暴喝:“空冥,你倒是有长进,越来越下作。
你埋伏在这里,想干什么?”
“什么埋伏!我这不是几百年没见着莫师弟了,想叙叙旧嘛。”
“述旧啊!好啊,你想怎么述?是不是像上次在得道城一样,偷袭我不成,还被打吐了血。”
“莫玉坤,你别得意,上次是个意外。为兄我好心好意在这里等你。你别不识好歹!”
“你的好歹是什么?”
“呵呵,莫师弟,上次为兄劝你的话,你再考虑考虑。”
“考虑!你一个手下败将,却妄想叫我认你为主!做梦吧你!”
“莫玉坤,我是给你脸了,才一再地劝你。你以为,你以为,不是,不是,我才懒得跟你废话!”
“不是什么?你说啊,不是什么?”
“哼,总之,你必须认我为主。你莫家,必须效忠于我。”
“那你又是效忠于谁呢?”
“我效忠……我当然是效忠仙帝!”
“呵呵,我可是听说,你空冥的妹妹,可是嫁给雨霖仙帝的二皇子。
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你空冥来要我效忠。
大皇子的二表舅有次游历到我莫家,把大皇子夸的比仙帝还要英明。
听说三皇子也到过我们家。
其实吧,我们不管你们的屁事。
我们归厚德仙王府管。
你们有事去找厚德仙王不比找我们好吗?”
“大胆!莫玉坤,你竟敢讲仙帝家的坏话。”
“呵呵,我只是实话实说。说个实话咋就这么难呢!你那身后的,多少是真心效忠仙帝的,多少是效忠大皇子的,又有多少是效忠二皇子和三皇子的。要我说,仙帝还活的好好的,你们这么着急做什么……”
空冥气急,手中的空冥剑斩向还在滔滔不绝的莫玉坤。
不待莫玉坤举起手中剑,斜刺里冲出腾子蛟:“空冥小儿,上次没打个过瘾,这次小爷砸死你!”
莫玉坤看到腾子蛟出战,呵呵一笑,手中的剑就挥向空冥身边那个一直不说话的阴柔仙人:“竹息,咱俩也好久没见了,来来来,这次见个真章。”
竹息一领手中的青竹棍,迎向莫玉坤:“莫师弟总是对为兄念念不忘,为兄只好奉陪了。”
莫玉坤张嘴一口唾沫吐了出去:“我呸,竹息,我莫玉坤可不和一个阴阳人称兄道弟,就连称姐道妹都不行。”
竹息气红了脸,他最恨别人喊他阴阳人。
虽然他以男儿身而喜欢女装,但那是他的自由,别人无权干涉。
另有一个女仙,着一身大红的装束,向着宁芷汐挥出一剑:“宁芷汐是吧,听说你很厉害,来,姐姐我划花你那张狐媚脸。”
宁芷汐左手飞天右手飞虹迎了上去:“呵呵,虽然你长的有点丑,可好歹通个名,别死的不明不白,我想记个功都不知该记谁的账上。”
大红装束的女仙大怒,她只是长相普通,哪里就丑了。
她手中剑挥出一道长长的火焰,烧向宁芷汐:“宁芷汐,小贱人,你记好了,我叫红玉,记得下辈子投胎别遇上我。”
宁芷汐点头:“记好了,红玉是吧,我不给你投胎的机会。”
红玉更加愤怒,一招“烈焰八方”就把宁芷汐困在中间。
宁芷汐也不着慌,她一式“冰瀑连环”就在自己身周降下连绵不断的冰雨。
红玉冷笑,她的烈焰,可是含有三昧真火的,小小的冰瀑,怎么可能灭得了她的三昧真火。
宁芷汐的功课可没白做,红玉的特点早就在她的案头上。
“冰瀑连环”就能灭了红玉的烈焰。
对于红玉的三昧真火,她可是很喜欢的。
既然红玉送上门了,她没有不收的道理啊。
水火相撞,蒸腾起浓烈的白雾。
宁芷汐借着浓烈的白雾为掩护,悄悄地放出了小紫。
小紫一出空间,直扑三昧真火,张口就吞了下去,一扭身,在所有人都没仔细看一眼的时候,又回了空间。
红玉正在得意,她的三昧真火,又要立大功了。
这一次,她一定要划花宁芷汐的脸。
谁叫她们埋伏的时候,一众仙人们一直讨论着宁芷汐的那张脸。
就算他们是污言秽语也不行。
可突然间,她感觉神识一痛。
她苦苦修炼的三昧真火突然自她的识海消失,和她断了联系。
她着了慌,使劲地把神识外探。
可她的神识又是一痛,似被什么东西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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