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无涯对宁芷汐的进步非常满意。
当然,他更满意自己的教徒方式。
看着基础扎实气息悠长的乖徒弟,顾无涯笑眯了双眼:“来,徒儿啊,你进师门也三年多了吧。”
宁芷汐点点头,不明白师父为什么突然说到她进宗门的事了。
顾无涯甩出几十个玉简:“来,再过三个月,宗门的小秘境就要开启了,这是专为每个进宗门的炼气期小弟子而设的小秘境。你也得去历练一下。这些都是灵武界的基础知识,你都看看。这是《灵武纪元》,讲的是灵武界的历史;这是《灵武大事记》,讲的是历史上每件大事对灵武界的影响;这是《灵武宗门录》;这是《灵药集》;这是《炼器入门》;这是……”
宁芷汐一股脑把玉简都收进储物戒里。
顾无涯说道:“学习任务:一个月内记熟这些基础知识,两个月内,熟练操作丹炉和炼器炉,三个月内,会画出基本的符箓线条和布置出基本的阵法形状。”
宁芷汐一抚额:“师父,时间紧任务重,徒儿我先告退了,有不懂的随时来问,师父你要随时在线。”
顾无涯咧嘴一笑:“放心,师父随时在线,把竹板准备着呢!”
宁芷汐看了那门后的竹板一眼,心想着改天得把那竹板偷偷给丢了。
这三年,她可没少挨板子!
顾无涯似是知道宁芷汐所想,又是咧嘴一笑:“后山的竹林,就几年长的特茂盛,竹板多的是!”
宁芷汐无语,她都快满十二岁了,还经常被师父追着打手心。
太丢脸了!
顾无涯一袖子把宁芷汐抽出无涯殿,往摇椅上一躺。
摇椅轻轻摇晃。
顾无涯慢慢地闭上眼睛。
现在,他除了喝茶吃酒,也就剩在摇椅上晃日子了。
这样的日子还得晃六年多。
他的乖徒弟哟,也不知六年多后,能成长到什么样子。
宁芷汐回了自己的洞府,挂上闭关的牌子,开始了生平第一次闭关。
好在她是个学霸,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学完了师父给的玉简。
对灵武界有个简单的了解。
灵武界,是一个很低阶的位面,灵气稀薄,修炼是从后天境开始的(而在高级一些的位面,修炼都是从先天境开始,也就是从炼气期开始)。然后是进入先天境,从炼气一层修炼到十层,就可以吃筑基丹筑基,单灵根或双灵根的,大多都是完美筑基,也就是炼气十二层大圆满后,不吃筑基丹,全凭自身修为筑基。筑基后再晋升金丹,最高只能修炼到元婴。元婴大圆满后,要么飞升,要么羽化。
灵武界差不多每隔个一两百年,就能飞升一个修士,所以修士们的修炼热情都很高。
再就是各种修真的辅助技能,也称修真副业。
丹符器阵,这四项是最基本的修真辅助技能,既有助于修炼,又能赚取修炼资源,差不多每个修士都要学习一两样。
其它的,种地的买卖的开宗收徒的,还有各种商会或工会的,也是灵武界的基本生存方式之一。
总之,灵武界已经有百万年的历史,称得上是一个完整的低阶位面的修真体系。
而灵武界修真体系,以宗门修炼为主,大大小小的宗门有几千个,其中以玄灵宗,仙剑宗,天机宗,百花宗,丹器宗,五大宗门为首。各个宗门修炼的功法也是五花八门,有以剑修为主的,也有以各种技艺为主的,也有综合修炼的。
玄灵宗,综合修真宗门,宗门内各种修真技艺都能修炼。当然,损害别人修为来提升自己的邪修,玄灵宗是不允许的。是一个正道宗门。
仙剑宗,顾名思义,是以剑修为主。据说是修真人数不多,但却无人愿意招惹的一个宗门。因为仙剑宗的人全都是疯子,只要招惹上了,就一定要打败你,你如果被惹烦了,想让他两招来结束争斗都不行。
天机宗,是一个专门测窥天机的宗门。这个宗门最为神秘,也是个没人愿意招惹的存在,你不定他什么时候给你算个命啥的,然后背后恶搞你一番,轻则损伤财物打个喷嚏啥的,重则是要命的。
百花宗,宗里女修居多,这是个争议极大的宗门,有人极为讨厌,因为百花宗提倡双修。有人极为推崇,也是因为百花宗提倡双修。
丹器宗,以炼丹炼器为主,宗里富的流油,门下弟子走出来,都是鼻孔朝天的。但最近些年,丹修和器修为了宗主的位置,争斗的很厉害,私下里各种小动作不断。但总算明面上还维持着和谐。
其它的符道宗,傀儡宗等十几个宗门,都处在二流宗门的位置。一直在想方设法要进入一流宗门的队伍。
还有很多三流,四流的宗门,甚至还有几个人几十个人的,不入流的小宗门,也在艰难生存着。
灵武界每百年重新分派一次资源,一流宗门和二流三流宗门,所能占有的资源都是不一样的。四流五流以下的宗门,是完全没有资源的。
宁芷汐等炼气期小弟子们十年能进一次的玄灵宗小秘境,就是灵武界分配给玄灵宗的资源。
灵武界的面积,以宁芷汐这段时间的了解,大概比前世的蓝色星球大个十倍以上。人口也多十倍以上。
了解完灵武界的基础知识,宁芷汐拿出师父给的几十个炼丹炉。开始学习炼丹。
之所以师父给她几十个炼丹炉。
用师父的话说是,为了让她炸炉炸个够,炸出经验就好了。
宁芷汐拿出一堆的丝绒草,一株一株地摆好。
丝绒草很细,稍不留神就炼成了灰,是新学炼丹的小学徒们的首选。
宁芷汐小心地引出地火,把丹炉架在地火上,按玉简所讲的,先把丹炉预热。手悬在丹炉上方三寸的地方感觉到了热气,就把丝绒草投了进去。
丹炉继续加热。
然后宁芷汐还没来得及翻动丝绒草,丝绒草就在她眼前窜起一溜糊味,然后成了一堆黑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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