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陈沫尖叫一声‘腾’的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王腾,你干什么?”
“沫儿,跟媳妇儿聊天呢?”王腾跟鬼一样,穿着一个大红裤衩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陈沫的枕头边。
“你...,你怎么进来的?”
“你门没关啊!”
“你跑到我房间干什么?”
“我...,我害怕!”王腾竟然有些难为情。
“怕?你怕什么?”
“我看了个鬼片,害怕!”
......,陈沫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轻轻拍了拍狂跳的心脏,“有没有搞错,你一个大男人,怕鬼?”
“嘘!你可别告诉别人啊,这有损我队长的颜面!”
陈沫一阵头疼,“既然害怕你就别看了啊!跑我房间做什么。”
“看都看了,我现在是不敢一个人睡了,我想跟你一起睡!”
“你说啥?”
“我要跟你睡!”王腾说着已经跳上床,将陈沫的被子裹在自己的身上。
陈沫来不及阻止,“你干嘛......”
“沫儿,咱们还是好兄弟吧,是好兄弟你怎么忍心拒绝我!”
“王腾,你有病?”
“我没病!”王腾一脸的享受,然后嗅起鼻子闻了闻,“嗯...,你的被子好香啊!”
陈沫无奈,只能下了床睡坐到房间的写字桌前,看着王腾双眼‘腾升’怒火。
“咦!沫儿,你下去干嘛?”
陈沫没好气的说,“我特么的...,冷静冷静!”
王腾直直坐起来,眯着审视的眼神,咄咄逼人,“沫儿,咱们三年的兄弟,你该不会是嫌弃我吧?”
陈沫很想大喊一句,不嫌弃你才怪,但是看到王腾这番认真的表情,他有点儿发怵,万一他发起癫来就麻烦了,所以陈沫只能硬着头皮,“我...,没有!我不瞌睡行了吧!”
“嘿!不瞌睡正好,咱们玩两把王者农药?”王腾翻身拿出手机,跃跃欲试。
“不喜欢!”
“哦!我差点儿忘了,你不喜欢玩农药,那这样吧,玩你最喜欢的撸啊撸手游怎么样?你艾希我奶妈!”王腾一脸认真。
陈沫看了眼王腾那满是肥肉的胸脯,然后表情难看,“不...玩...,睡觉!”
陈沫坐在写字桌前心不在焉的翻了会儿手机,不再理会王腾,王腾则是一个人开黑,在慷慨激昂的含妈量极高的问候中一个人玩了几把农药,然后又刷了一会儿短视频,这才昏昏睡去。
随着剧烈的呼噜声响,陈沫确认王腾已经睡着,在凳子上坐了两个小时极其难受。
最后陈沫一脸嫌弃的来到床的另一边,很是无奈的躺了下去。
唯一的枕头被王腾霸占了,他只能找了几件衣服垫着,深秋的夜凉意渐浓,陈沫只穿了件睡衣,他想将被子扯过来一些,但是发现扯不动,因为整条被子被王腾裹在身上,夹在了裆里,王腾还一脸淫荡的享受着。
陈沫用力试了几下,王腾夹的更紧了,还飙了一句梦话,“艹!敢和老子抢女人,做梦!”
......陈沫一脑门的黑线,无奈最终选择放弃。
他找了一个浴巾盖在身上,穿着睡衣缓缓的躺在了床上。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呼在了陈沫的脸上,他只感觉一阵头晕眼花,脸上火辣辣的疼。
王腾那肥厚的手掌翻身之后精准的拍在陈沫的脸上,然后使劲地磨着牙,“嗯嗯嗯...,红烧肉真好吃...,再来一碗!”
噗~,短短时间内又伴随着一阵响亮的屁声,整个房间内味道浓郁。
此时的陈沫双眼无神,一脸的生无可恋,他立刻起身就想下床离开。
“燕子,别走,你走了我怎么办啊,燕子!”王腾这家伙睡梦中一把拉住陈沫的胳膊。
无奈,顶着王腾如交响乐般的磨牙放屁打呼噜,陈沫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进去了梦乡。
嘟...嘟...
睡梦中,陈沫依稀听到一阵急促的吹哨声。
腾~
朦胧中,一只脚猛地踹在了陈沫的屁股上,陈沫从床上滚落下来后,这才清醒过来。
——这个混蛋王腾,我的腰啊!
‘所有学员请注意,立刻起床,立刻起床!’
一阵发懵的陈沫听到宿舍外的楼道广播喇叭传来急促的声音。
‘所有学员立刻在三分钟内在宿舍楼前集合,立刻在三分钟内在宿舍楼前集合!’
陈沫看了眼手环时间:凌晨三点半!
——卧槽,还以为特训场的这些教官大发善心了,没想到还是老样子,才三点半就开始折腾人了。
陈沫立刻穿好衣服,他回头一看,王腾整个人呈大字型趴在床上鼾声如雷。
“腾哥,起床集合了!腾哥...,腾哥....”
陈沫使劲的摇晃着王腾,但是睡得如同死猪的王腾,根本不为所动。
陈沫又使劲摇了摇,但是还是不起作用。
左思右想之下,陈沫趴在王腾的耳朵边大喊:“有人要跟你抢队长的位子!”
嗖~的一声,王腾直挺挺的从床上跳了下来,“谁,谁要跟我抢队长?”
“腾哥,没人要抢你的队长,特训场通知紧急集合!”
王腾又闭着眼睛躺在了床上,“不去了,不去了,上学的时候早自习老子都不上,还紧急集合,搞笑!”
“腾哥,要是违反特训场的规则,是要扣分的!”陈沫已经穿好了鞋子。
王腾闭着眼有气无力,“扣分会怎样......”
“会被撤销队长职务!还会被淘汰!”
王腾一秒内直直挺立起来,“走,集合!”
不到三分钟时间,几十个学员全部集合完毕站在了灯火通明的宿舍楼前。
所有人都对特训场这种突然袭击的情况见怪不怪,有人还在队伍中打趣聊天。
“陈沫儿,你的脸怎么了?”队伍中站在陈沫前面的高洋正和王腾聊着天,不经意间扭头看到了陈沫脸上五个红红的巴掌印。
站在陈沫右边的宁雪也不禁撇过头看了一眼,她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受伤了?”
陈沫尴尬的掩饰道,“没...,没事儿,蚊子咬的!”
“这个季节有蚊子?”宁雪跟看傻子一样白了陈沫一眼。
“我去,什么蚊子咬这么一大片?”
陈沫咬着牙愤恨道,“一只该死的大蚊子!”
嗡嗡——
两辆敞篷装甲车急速驶来,尘土飞扬间,稳稳地停在了期待和意料之中的所有学员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