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书请来了李府医以后,便让他为柔则把脉。
过了片刻,李府医收回手道:“福晋有些动了胎气。”
柔则听李府医这话,紧张的问道:“李府医,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有事?”
李府医道:“福晋莫要太过于紧张,如今您怀着身孕,情绪平稳些对孩子才好,好在您已经满了三个月,只要开些安胎药喝就好,切不可再动怒了!”
柔则点点头,说道:“好,都听你的。”
李府医将柔则的安胎药里多加了几味药材,让柔则一日三次喝着。
到了第二日,柔则心里还是担心,便让侍书去了书房,请胤禛递牌子去了宫里,请了章太医来看。
得到都是结果也同李府医说的一样,柔则才稍稍安定下来。
她害怕年世兰请安时再说些夹枪带棒的话气她,索性又停了一个月的请安,让大家都歇了一月。
锦绣阁年世兰得到这个消息时,忍不住嗤笑一声,不屑的说道:“我还当她有多大的能耐了,左右也就这样了,现在直接躲着不出门了。”
颂芝恭维的说道:“谁说不是呢,这福晋看着也就是一个纸糊的老虎。”
颂芝顿了顿,故意逗年世兰开心道:“不,说这福晋是老虎都是抬举她了,应该是纸糊的猫儿!”
年世兰被颂芝捧得很是高兴,轻笑了起来……
一个月过去,李府医来给柔则诊脉时,她的脉相已经逐渐平稳,到现在柔则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小腹已经微微显怀。
见脉相已经平稳,柔则又恢复了大家的请安。
玲珑阁
李金桂如今已经有了九个月身孕,腹部高高的耸起,看着很是吓人。
她的贴身侍女为她穿好衣服,宽大的旗装也略有些紧绷,她劝说道:“如今小主已经有了九个月的身孕,可以不用再去韶华院给福晋请安了!”
李金桂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叹了一口气道:“我不得王爷喜欢,连带着这孩子也不受王爷待见,你看我怀孕这么久,王爷可来看过一回,可问过一句?”
小侍女沉默,心里有些为李金桂感到悲哀,被王爷酒后临幸也不是件什么好事。
可是她也不明白随即问道:“这跟去请安有什么关?”
李金桂道:“自我进府以来,除了齐姐姐偶尔关切的问过我两句,其他连正眼都没有给过我,唯有福晋,关心着我的吃穿用度,还都是捡了好的送来,如今她身子好转,这第一日请安,我自当也是要去的。”
小侍女叹气一声,知道小主说的也没错,小主整个孕期都是有福晋关照,下边的人才不敢怠慢小主。
若是没有福晋,王爷不待见小主,只怕是连带着下人都会欺负小主。
话虽如此,小侍女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小主已经有了九个月的身孕,肚子那么大,已经不便于行走。
她害怕小主会出现什么意外。
可是看小主的样子,已经是执意如此,她也不好再劝。
出了门她只能小心,再小心些了。
小侍女扶着李金桂慢慢的走到韶华院,她们来时,还只有楚氏到场了。
李静桂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半盏茶的功夫,后院的人便都来齐了。
柔则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在宝座前坐下。
众人起身,对着柔则行礼:“给福晋请安,福晋万福金安。”
胤禛这后院里人本就不多,再加上李静桂有孕以后,身子丰腴了不少,挺着阁大肚子让人一眼就注意到她。
如今她身子笨重,远没有其他人那么灵活,站起身来十分的费力,也就比旁人慢上半拍。
柔则出言道:“李妹妹如今已经有九个月的身孕了吧!”
李金桂淡笑着道:“是的。”
“有了九个月身孕就不必来韶华院给我请安了,你院里的人都不知道这个规矩吗?”
李金桂本是自己坚持要来的,害怕柔则会因为这个事情而责罚玲珑阁的奴才,着急得解释道:“没……没有,福晋是我自己要来的,这些天在玲珑阁里也闷了,见福晋身子大好,开始请安,便也想着跟姐姐们聚聚。”
柔则点点头,说道:“也罢,一个人在院子里待着也确实无聊,只是你毕竟有了九个月身孕,就不要行这些虚礼了,再者你身边的这些奴才可要把你照顾好,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定不会轻饶。”
柔则既然已经在胤禛面前说了要照顾李金桂生产的事宜,就不会允许她出任何差错。
这可是关系着她要拿回权利的事情,经过上回请安,她便更坚定了要拿回掌家之权的决心。
李金桂身边的小侍女,慌慌张张的对着柔则行了一礼道:“是!”
宜修转头看了一眼李金桂,见她有些拘谨的站在后边,小心翼翼的护着肚子。
只是这肚子倒是比平常九个月的肚子大上不少。
齐月宾自然也注意到了李金桂的肚子比平常九个月的孕妇要大些,疑惑的说道:“妹妹的肚子,怎么看着要比寻常的肚子大上许多?”
才一个月不见,李金桂的肚子像是吹了气一样鼓起来,以往虽然也有些大,但好在还算正常,可这些次再见,就觉得有些太过于大了些。
李金桂感激的看了一眼福晋,说道:“多亏了福晋的关心,自妹妹有孕以来,给妹妹送了许多补品,又给妹妹得分例提上了许多,每日的菜肴都是精心烹制,肚子里的孩子得了营养,便长得大些,这一个月比前边长得快了许多,转眼便这么大了。”
齐月宾眼尾看了一眼柔则,随即垂下眼眸,这补品都是福晋送过去的,她也不好说些什么。
若是胎儿太大了,妇人在生产时会遭上很多罪,且又容易难产。
齐月宾这么一问,柔则也反应过来,看着李金桂的肚子,确实要比旁人大上许多。
她生育过一回,身边又有深谙生养之事的老嬷嬷,在怀孕的时候也听嬷嬷提醒过,胎儿过大会遭罪,甚至难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