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惊喜的抬头,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回道:“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笑着点了点头,胤禛看着宜修的目光里满是欣赏。
这一回不论是流民闹事,还是这京城的时疫,她都处理的很好。
比起宜修,柔则就逊色太多了,想到这胤禛的神色暗淡了许多。
“起来吧,宜修你退下去吧!”
宜修点头,皇上还要跟朝臣继续论事,显然她们就不适合待在这里了。
宜修带着剪秋,还有几位太医一同出了太和殿。
外边的公公领着她们往宫外走去,剪秋扶着宜修上了马车。
车轮在缓缓行驶,一晃一晃的,让宜修感觉到自己好像是在飘在云间,两世了,她终于摆脱了庶女的身份,为母亲争得平妻之位,如今又有了诰命,在府里再也没有人敢怠慢她。
宜修的嘴角微微勾起,暴露了她的情绪。
剪秋坐在一旁,心里也为夫人和宜修感到高兴,这些年她看着两位主子在夫人手底下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主子生病连个府医都请不来,还要小姐这千金之躯日日苦习医书,好在上天是庇佑着小姐的,从前所作的所有努力,在今日都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
镇国公府
皇上册封的圣旨下来,全府的人都跪着迎接,为首的便是费古扬还有他的嫡妻。
听着圣旨的内容,竟然是抬库雅拉氏为平妻,还封正二品惠柔夫人!
那拉夫人,震惊的神色变了又变,嘴巴微微张开,满脸的不可置信,皇上竟然抬那个贱人为平妻,还封了一个正二品诰命夫人!
这岂不是把她的脸面摁在地上踩!
同样震惊的还有,库雅拉氏,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被封为正二品诰命夫人。
待李公公念完圣旨,见她一脸震惊的模样,笑着对库雅拉氏道:“夫人好命,侧福晋研制出治疗时疫的方子,立了大功,皇上许她一个一件事,她便是为夫人求了平妻之位,夫人接旨吧。”
库雅拉氏接过李公公手里的圣旨,笑着感谢道:“多谢公公。”
一旁跪着的乌拉那拉夫人心里忍不住一阵嫉妒,眼眸里尽显恨意。
费古扬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递给了李公公,客气色说道:“劳烦公公跑一趟了。”
李公公笑着接过费古扬递过来的荷包,笑着说道:“国公爷客气了,若是无事,奴才就告退了。”
费古扬笑了笑,对着身旁的贴身管事说道:“送李公公出府。”
“是。”那人对着费古扬行了一礼,便对着李公公行了一个请的手势,二人便往门外走去。
费古扬转身对库雅拉氏说道:“你已经抬为平妻,又获封二等诰命夫人,听竹院已经不适合你居住了,从即日起,你就搬到皓镧院去吧,我会在派些下人去伺候你。”
库雅拉氏,点点头,说道:“多谢国公爷。”
那拉夫人眼眸里闪过一丝怨毒,凭什么,凭什么,这个贱人敢踩到她的头上!
那拉夫人心里恨极了库雅拉氏,甚至对费古扬也带着一丝怨恨。
费古扬完全知道他自己这个原配妻子的想法,此时她恐怕对库雅拉氏恨之入骨,恨不得立即让她死去。
她一向善妒,他也是知道的,只是碍于她的母家实力强大,到了他们这个地位,门第才是最重要的。
如今库雅拉氏封二等诰命夫人,是天大的荣耀,有了这个身份,大家便都会记得时疫的方子是出自乌拉那氏的女儿之手。
除此之外,还能让人减轻对柔则的责怪,要知道她惹出来的两件事情,可是让整个那拉一族处于唾骂之中,更是让那拉一族女子的名声一落千丈!
他不能看着他的嫡妻去残害库雅拉氏。
费古扬对着库雅拉氏说道:“你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把院子搬了吧”
库雅拉氏对着费古扬行了一礼道:“是。”
待库雅拉氏走后,费古扬对着那拉夫人说道:“你跟我来。”
那拉夫人收敛了眼底的情绪,跟着费古扬进了书房。
还没等费古扬开口,那拉夫人先发制人,质问道:“如今这个贱人被抬为平妻,你看着很是高兴啊,迫不及待的就给李公公递金叶子!”
费古扬薄唇轻抿,觉着这女人实在是有不可理喻,说道:“李公公来镇国公府,跑一趟,我递荷包,那是出于礼节!”
那拉夫人冷哼一声,他与库雅拉氏本是少年相识,起初他还动了要娶库雅拉氏为嫡妻的念头。
只可惜库雅拉氏身份太低,公公婆婆瞧不上,只是纳为妾身。
起初自己刚入府时,他对库雅拉氏也很是疼爱,只是后来渐渐的就不再去了,待那贱人生下女儿后,更是不闻不问。
其实不过是在变相的保护她们母女二人罢了,人至中年,他成为了那拉一族的族长,难免要为整个家族考虑,将族中的利益摆在第一位。
自己的母族强盛,自己的肚子也争气,生下一对儿女,各个都是人中龙凤,在外边他给自己无限的尊荣,可她自己知道,那也只是尊荣,没有爱!
如今自己忌惮了一辈子的情敌,轻易的爬了上来,与她平起平坐,这叫要强了一辈子的那拉夫人怎么能甘心!
费古扬看着那拉夫人眼眸里的嫉妒和恨意,闭了闭眼,沉沉的说道:“事到如今,只能怪你自己,一心只想博那虚名,从小教给柔则的都是些琴棋书画,插画品茶的功夫,这掌家驭下的门道却是一窍不通,闯下这么大的祸事,如今镇国公府能够安然无恙,你就偷着乐吧,至于库雅拉氏你不能再动她!”
待话说完,费古扬也不听那拉夫人说话,径直走出门外,身影渐渐消失在门框里。
那拉夫人双手捏拳,眼底的怒火喷之欲出,嘴角扯出一抹邪笑。
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她一定会让库雅拉氏母女付出代价。
没有人可以踩在她和柔则的头上,谁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