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王闻听此言,眼中闪过一抹热切,心中暗自盘算,若是能够将南岭老人拉入他们的团体,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
南岭老人则面若寒霜,对神秘人的提议不置可否。
此人身份成谜,但从他的话语之中可以体现他的目的。
那就是大乾龙脉。
想要操控自己弟子悄悄拿下南岭,而后斩断交州龙脉,为其而用。
如今到了这种地步,交趾城不能拿下,这才不得不亲自出手。
可大乾的龙脉岂是那么容易夺取的,就算现在的大乾龙脉失去了数州之地。
突破失败,未能完整的达到天人第三境。
但是这种状态之下的大乾龙脉战斗力有多强,也很难说。
他们这些人能不能赶在龙脉突破之前达到天人第二境?
这也是一个问题,就算是同为天人,但第三境和第一境也是犹如天堑不可跨越。
现在的龙脉因为突破,管不上他们。
但是若是威胁到了他的实体,会不会放弃突破发疯,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而他背负的是这南岭,他不能赌。
作为南岭天人,也是唯一的天人。
他的所作所为,其实都很大程度的代表了南岭百姓,代表了大乾对南岭的态度。
就是现在南岭叛乱,在南岭老人眼中都是小事。
有自己存在,大乾不可能对南岭百姓如何。
若是自己加入这其中,那么南岭千万百姓都会被自己拖入水深火热之中。
不过南岭老人面色不改看着此人,实在是好奇此人身份。
如今仙岛同大乾有隔阂,此人是不是仙岛之中的那一位岛主?
其身上有隐藏身份的秘宝,自己无法探查到他真实身份。
于是说道:“既然阁下要邀请我,但却藏头露尾,未免有些太过没有诚意吧。”
敖暮听得此言,自明白了南岭老人不愿意同自己联手。
但自己的身份也不适合暴露,当然他可不是怕大乾。
作为龙王,他基本上没有在怕的,就算是以后大乾报复又能如何?
难道他们还能到深海里面杀了自己?
他担忧的是被其他龙王发现了,若是他们想要分一羹,自己才是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
想到这里,海中秘宝--水天幻镜直接从敖暮身上展现。
蓝色极致的海洋如同一张画卷直接展开,但是这海洋却如同死一般的平静,犹如死海一般。
直接将南岭老人包裹在了里面,天穹,大地都被替换为了海洋。
而南岭老人就是被困在了这深不见底的海洋之中。
南岭老人皱了皱眉,他不记得在自己认识之中的天人之中。
有这种天地之力的,此人到底是谁。
自身化为漫天蛊虫想要冲破这个幻境,却发现那蛊虫触碰到了这些海水,就纷纷的掉落而下,而被大海消融。
敖暮看到这一幕,开口道:“别白费力气了,此物拥有封锁天地之能。
就算你能突破出来,也需要花费许多时间。
而这些时间,已经足够本王动手覆灭这南岭的反叛军队了,到时候再来问你。”
只要南岭反叛的军队被灭,那么自己入主南岭就没有太多的问题。
至于南岭老人,他并没有放在眼中,他能够逼的南岭老人同自己合作。
作为龙族,对于天地之间其他种族都有一种不屑,更何况他还是一名龙王,
就算是同为仙人,但是在他眼中,南岭老人绝对不会是自己对手。
自己不仅仅有龙宫多年积攒下来的宝贝,而且不管是肉身还是术法。
哪怕是在龙王之中,也是顶尖的,何况这些天人呢?
想到这里,看着蛊王,还有沉默的药王等人,也懒得出手,不屑的说道:
“不过是一些废物人类罢了,你们也能称王?”
在妖族,虽然龙族不算妖族,但是天人一境称为王,天人二境称之为皇。
可这些修为不过是妖将的人类,居然就敢称为什么蛊王、药王。
在他眼中,可笑的十分,就像是在过家家一样。
而后踏云而行,朝着交趾城的方向。
其虽然未现真身,却已引动天地共鸣。
原本晴空万里的蓝天,骤然间乌云密布,黑云压城,仿佛末日降临。
雷鸣轰隆,如远古巨兽苏醒,银蛇乱舞于云层之间,光芒耀眼,震得人心神俱颤。
天际仿佛被撕裂,倾盆大雨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鸣倾泻而下,化作无边无际的洪流。
冲击着每一寸土地,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这场景,宛如天地同悲,万物失色。
原本交战的双方,却也都连忙停下了手,面面相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在这种情况之下,似乎并没有任何交战的意志了。
交趾郡守遥望天际那若隐若现的身影,心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颤抖着声音问道:“这是什么。”
不过西海龙王敖暮并未直接出手,因为他出手的天地法则实在是太过于浓烈了,容易被人发现身份。
而这所谓的交趾城,在自己手中,就如同豆腐一般。
蓦地,一道紫电如龙,粗如水桶,划破长空,直击交趾城墙。
原本在叛军攻击,坚持了许久的城墙。
却在这天威之下,如朽木般脆弱,轰然崩塌,化作漫天碎石尘土。
而后无数雨滴在地面聚齐,不光是城外,还有城内。
水滴凝聚成形,化作形态各异的妖兽,狰狞可怖,四处游荡。
这就是所谓的滴水成兵,对于敖暮来说,一切都太过于容易。
但是对于守城的那些将士来说,这东西就有些强大的不可思议了。
大乾士兵还没有从那惊雷破坏城墙的震撼之中反应过来,周围就出现了这种东西。
而这些由水组成的妖兽,到处都有,并且还在从天而降,并且朝着他们攻击。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些士兵用武器想要斩杀这些水妖兽。
但很明显,只是从它们身体之上划过,没有任何作用。
他们在敖暮天地之力影响下,几乎就是不死的。
就算用内气将其炸成了水滴,还是会重新聚齐起来,朝着大乾的士兵厮杀而来。
一时间,绝望情绪蔓延开来,鲜血染红了脚下雨水。
而后又被漫天的大雨给冲散,似乎一切都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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