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萱并无刻意寻找借口。
就算没有这事,她也会邀请瑞芭担任下一季的使者。
毕竟如今的演艺界太过浮躁。
许多艺人如同工厂流水线般批量制造,成名快速,却缺乏真材实料,品德也难保。
随着国家对这领域的严格治理,那些有污点的艺人频繁出事,牵连到赞助企业。
代言人的形象关乎企业的脸面,而瑞芭不仅实力出众,私德也无可挑剔,每次为亚丁宣传总是全力以赴,这一切都被白晓萱看在眼里。
不过将季度合约转变为永恒之约,也确实包含着对瑞芭的感谢之情。
瑞芭听闻此言,一时不知所措。
她深知这份亚丁的契约对她与佳航集团的重要性,却又不敢轻率应允。
反复思量,她仍无法抉择,只能谨慎地望着白晓萱,低声问道:"那个……晓萱姐,我可以回去仔细考虑再给你答复吗?"
"当然可以!"
白晓萱洞察她的心意,对这位女孩的喜爱更增。
瑞芭闻言,悄然松了口气。
接着,白晓萱再次向三人表达感激,并承诺将来定有厚礼相赠。
瑞芭已获邀成为亚丁的永恒使者,对她而言已是天大的荣幸,哪敢再有所求,无论说什么都不肯接受其他馈赠。
在神秘的大陆上,词安遵循着古老的契约,无论赠予何物,他皆欣然接受,于是他微笑着应允了。
“哎呀,这样的奇遇为何未降临于我呢!”
“确实,亚丁公国总执政官的馈赠岂会微薄?恐怕寻常人穷尽一生也无法享用殆尽!”
“我内心的羡慕如彩虹般多彩,词安竟毫不矜持!”
“楼上朋友,多彩的情感需谨慎呵~”
“词安太过真诚,但正是这份不做作令我欣赏,只可惜他与热巴的命运交错未定……”
“糟了,差点忘了,词安啊,继续为我这艺人之路效力吧,哈库拉马塔塔!”
……
由于录制任务紧急,词安一行三人滞留医院已久,已干扰到节目的奇幻旅程。交换过神秘信物后,他们准备离开。
“祖母,您要好好修养,过两日我带着风干肉来看望您!”
热巴对病榻上的丁奶奶温柔叮咛。
“好的,你放心去吧!”
丁奶奶和蔼一笑,目光中充满对热巴的宠爱。
“那么,晓萱姐,我们先告辞了!”
向白晓萱示意后,三人迅速离去。
咔哒!
病房的魔法门悄然关闭。
“哎哟~简直要了我的命……”
白晓萱轻轻叹息,瘫倒在魔法椅上,卸下庄重的法师长袍,解开白色衬衫最上方的两个符文扣,隐约可见黑色的神秘纹饰,脚上的魔力高跟鞋也被踢掉,一双裹着黑丝的美腿悠然晃动。
此刻的她,散发出一股中年旅法师的倦怠,与先前那位知性优雅的女领主截然不同。若是让热巴瞧见这一面,只怕会大吃一惊。
然而,病床上的丁奶奶对此早已习以为常,无奈地摇头:“真是的,晓萱,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你该成熟点了!”
“没关系,反正现在这里没人看到。”
白晓萱满不在乎地挥手,竟还将脚凑近鼻子嗅了嗅,露出一丝难受的表情。
“果然,这双魔法高跟鞋根本不透气,难怪味道这么快就出来了!”
“……”
丁奶奶一脸无奈,黑线密布。
没错,之前的白晓萱是公众面前的光鲜一面,而真实的她,此刻才显露无遗。
在白晓萱与热巴交谈的时刻,丁奶奶连话都不敢多说,生怕打破他们对白晓萱的美好印象。
谁能想到,白家的未来主宰,亚丁公国的总执政官白晓萱,私底下竟是个不修边幅的颓废女巫?
尽管容貌和性格有些类似热巴,但在丁奶奶心中,热巴更适合成为她的孙女——至少不会如此散漫!
“说起来,祖母,你这任性离家出走可不行啊!”
白晓萱怒目而视,责备丁奶奶。
“嘿嘿,下次不会了~”
丁奶奶毫无愧疚,笑得无忧无虑。
“你这老顽...大人,真是...”
白晓萱正要调侃,察觉到丁奶奶锐利的目光,立刻改口......
“此番你无法逃脱,随我返回翡翠城,接受精灵医师的诊治,你的病症定能得到痊愈。”
白晓萱宣告道。
“我愿意。”
丁奶奶微微颔首。
“你若反抗也……咦?”
白晓萱满面困惑。
往昔她不知重复了多少遍,但自祖父逝去后,丁奶奶对治愈始终悲观,拒绝任何协助。
她曾打算这次强硬说服,未料丁奶奶竟一改常态,爽快应允。
“你……月光草的梦境之力能疗愈心伤?”
白晓萱惊讶地注视着她,满脸不解。
丁奶奶轻轻一笑,摇头,复述了词安先前的话语。
“为了不让他在远方担忧,我必须更爱我自己,在他离开之后……”
这句话在白晓萱心中回荡,带给她无尽震撼。
她曾尝试宽慰祖母,邀请过诸多心灵法师,但收效甚微。
而今,仅凭词安一句言语,丁奶奶便彻底释怀。
词安的形象在她脑海重现,她原先只视词安为风趣的吟游诗人,未曾料到他竟有如此深邃的智慧。
“这个词安……究竟是何方神圣?”
病榻之上,丁奶奶回味着热巴的话,不禁轻叹。
这丫头太过执着,全然没有她年轻时的决断,总需他人推动才能前行。
思绪流转间,她眼中闪烁光芒,转向白晓萱:“晓萱,祖母有个请求想请你完成……”
……
此刻,词安一行已搭乘马车,正行驶在返回魔法森林的途中。
三人表面平静,唯独词安显得紧张不安。
他戴着月影护面,刻意与热巴保持距离,热巴坐后座他便坐前座,还关切地递给热巴身旁的摄录法师一个面罩,叮嘱他远离热巴。
摄录法师不明就里,但看词安一脸郑重,不自觉遵从,如避邪神般与热巴保持距离。
就连驾车的马车夫也默默戴上防护面罩,从车厢暗格取出一瓶魔力消毒液。
面对三人的特别对待,热巴不明所以,有些迷茫。
然而,这种被排斥的感觉让她越发痛苦,初始的困惑渐渐变为愤怒。
最终,她抑制不住,含泪质问道:
“词安,为何你要这般折磨我?”
“哎呀?”
词安转头,困惑地望向她,“何时我折磨你了?”
“你……”
热巴气得几乎窒息,从小到大,何时被人这般躲避,心中既愤怒又委屈,泪水不自主地滚落。
词安一脸困惑,困惑地望向摄录法师,“我何时欺负她了?”
上天作证,他今日疲倦至极,根本没有心情与热巴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