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父!尊父!请您息怒,您不是常教导我们以和为贵,修炼商道,唯利是图,不涉武道之争吗?"
方世鸿的两位嫡子,其话语令得方世鸿险些一口气未曾提上来。
原本他欲借机教化二人,却不料此刻二人所言,竟让家族颜面扫地。
"如今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们,你们却说出这般话来,这让世人如何看待我方家?"
方世鸿怒不可遏,手中法器般的布履瞬间化作一道凶光,直追二子而去。
"父亲,您曾言商人之道在于坚韧之面皮,如今我们不过是遵循您的训诫行事,为何又要惩戒于我们呢?"
"正是父亲,我们一切都遵照您的教诲行事,您如此对待我们并无道理可言!"
方世鸿的二位公子见状,自知无法以理服父,唯有抱头鼠窜,思量着如何解释。
然而,方世鸿并未听进他们的辩解,反手抽出腰间灵鞭,予以教训。
"还好未曾将家业交付给你们二人执掌,若是如此,恐怕我方家之基业,早就不知道衰败至何种境地了!"
方世鸿望着这两个不成气候的儿子,咬牙切齿。
"你们可以怨我偏袒,三弟的确聪颖过人,但损失一亿两千枚灵石的事实确凿无疑。你们二人倒好,不曾有过如此重挫。"
"便是父亲,这一千两百万枚灵石足以让我们游刃有余地结识诸多艺灵仙子,甚至是驾驭众多演艺界的翘楚呢!"
对他们兄弟二人而言,凭借自身的地位,那些仙姿卓越的艺灵和演艺界之人无不争相投怀送抱,根本无需耗费任何资源。
故此,他们每次打交道都是空手套白狼。至于对方提出的拍摄请求,他们也欣然应允。反正成功拍摄,便能借此大赚一笔;若拍摄失败遭受打压,也可借此巧妙规避税负,最终仍能留下丰厚的收益。
然而比起自家三弟,他白白挥霍掉的一亿两千枚灵石,却是实实在在的损失。
虽然他们能理解父亲平日里对三弟的偏爱,毕竟三弟才智出众,这一点他们甘拜下风。但他们认为三弟显然不适合从商,不是这块料,却依然被赋予重任,对此他们深感不满。
他们跟随父母学习商业法则,并始终坚守。然而三弟却一门心思在琢磨人情世故,这与从商之道显然是南辕北辙。
然而方世鸿终究还是过分宠溺三弟,这让他们倍感憋屈。他们按父亲的要求行事,到头来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这种状况他们自然难以接受。
更令人愤慨的是,现在父亲竟然拿三弟的事迹来压制他们,如此待遇怎能容忍,于是他们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
"真是废物!我怎么会有你们这两个蠢材!"
方世鸿听闻二子当面埋怨三弟,心中更是窝火不已。对于三弟的巨额亏损之事,他一直视为心头的一根刺。
他对三弟寄予厚望,然而事与愿违,自家这位三弟悄无声息地给他挖了个天大的坑...
令他颜面无存,一时间怒火中烧,竟决然废除了老三的道统接班人选。
可叹矣,转首望去家中另两位公子,哪里像是能够担当重任的模样,整日里沉迷于红尘俗事,沉湎女色之中。
如此之人,怎能带领宗门走向兴盛,方世红对此千百个不信。
此时见到两个幼子竟然在他面前胆敢提及此事,不禁怒火攻心。
气血上涌,他一步踏出,手中灵鞭未曾有片刻停歇。
方世红的两大弟子见状,发现父亲竟然狂怒至斯。
二人连忙低头逃避,边跑边喊:
“师父,纵使您惩戒于我等,我们也必须直言,老三,他并非执掌宗门之才!”
“便是师父,您不可因偏爱而失明理智!老三实不宜主持宗门事务啊!”
二人奔跑在前,其父手持灵鞭紧随其后追赶。
“休要逃走!你们真是胆大妄为,气煞我也!”
方世红感受到自身的威严正遭受挑衅。
两大弟子竟然不再听从他的命令,这教他如何忍受得了。
怒气催动之下,他挺身直追而去,挥舞灵鞭痛击。
然而毕竟年岁已高,方世红虽有两个弟子每日沉迷俗事,但他们的修为尚在,身法依旧迅疾如风。
“尔等,给我滚出去!”
方世红怒目而视,对这两名不成气候的弟子呵斥道。
“师父,您唤我等前来有何旨意,我们心中早已明白!”
“便是师父,关于此事,你以为真的可行么?你可曾想过此举可能带来的后果?”
“你!你们两个!”
方世红倚在一株古木旁,几乎被这两个弟子气得无法呼吸。
两大弟子见自家师父面色时青时白,原以为他又在假借怒火诱骗他们。
他们年幼之时犯错,便常遭此戏弄,被师父引诱靠近后再给予一番严厉教训。
如今见自家师父并未中计,但见他面色骤变,立知大事不妙,忙奔上前将师父扶住。
“师父,您不该如此啊!”
“唉!罢了,看师父已经这般模样,我们就不争了。”
次子见自家师父险些气绝,立刻出来打圆场。
方世红望着两名弟子,心中气愤难消,然而看到他们见自己身体不适即刻赶来相助,一时之间也下不去手惩罚他们。
怒瞪了他们一眼之后,二弟子只是淡笑以对,并未再多言,而是迅速将方世红扶到静修榻上。
接着取出丹药让师父服用。
方世红见两名弟子如此孝敬,一时间却也找不出责罚他们的理由。
然而他也不能就这样向他们示弱,否则威望何在?
将来家族内事谁来主持?再者,这接班人的位置本该由老三来担当。
若家族之内人心不服,将来如何顺利接管并治理宗门?
那样只会导致宗门分裂动荡不已。
于是方世红深深吸了口气,才开口道:
“词安,你看吧,他会是什么下场!”
“是是,师父,您所言极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