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珺一口吞下心脏,走到她身前说:“你是我选中的人,我很满意你,你的肌肤最是光滑,长得也很美,心的味道,应该也很不错”他叹气,说:“家有悍妻,我已经很久没有舒舒服服的吃一顿了”
“魔王”晚娘泣不成声,苦苦哀求:“饶命,饶命”
戚珺温柔的擦掉她脸上的眼泪,轻声哄着:“晚娘,不哭,我很喜欢你,我不会让受苦的,你放心,只是一瞬间的事”
晚娘眼泪流得更凶了,一颗不接断的滴下来。戚珺捧着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擦拭着,十分有耐心的哄:“别怕,一点都不疼,真的”
晚娘凄厉的哭声不断,呜呜的声音,散落在院儿里,听着像鬼泣。
戚珺抹了抹她眼角的泪,便不再管她,转身向着堂屋走去。堂屋与内间一门之隔,门敞开着,内间看得到堂屋一角。在看不见的角落,听见一声女子尖叫,死亡前恐惧的挣扎,叫声听得人耳朵发麻,让人胆寒。晚娘闭着眼睛,不想听,不敢看,但那叫声太有穿透力了,直刺穿了她的耳朵,她一下睁开眼睛,恰好看见一女子倒在门口,凸出的眼球,布满血丝,正看着她,她吓得抖,想叫,喉咙失了声,叫不出来。血腥味弥漫在整个院子里,堂屋里,尖叫声不断,‘砰碰’声不断,又一具尸体扔到了门口。晚娘惊的全身发怵,她知道,这也是她的结局,绝望直冲脑门。
一会儿后,堂屋安静了,只有脚步声和拖拽声,异常清晰,晚娘知道,她的死期来了。
昏暗的油灯,印的红衣更红,戚珺挺拔伟岸的身影更是邪气魅人,他站在内间门口,手里还拖着一个人,那人身体瘫软,胸前一个血窟窿,脖颈上没了血肉,只剩余骨头,上面还有撕拉的肉丝。
戚珺拽着她的头发,脸上血肉模糊,看不清长相,不知道是谁。戚珺又把她往前拖拖了,另一手,勾着她的嘴,往外一扯,‘撒拉’一声,她脸颊上的肉便被扯掉了,血飞溅得到处都是。
戚珺把那血肉娇进嘴里,他道:“我以前都是整个的吃,没感觉有啥还吃的,后来只吃心脏,才知道那滋味的好,今日才知,这样吃,味道是极不错的”说着,他便扔下了手的尸体,跨门进来,靠在墙上,像是与晚娘聊天一般说:“你想与我上床,若是以前,我定如你愿,可现在不行,娇娇知道了,一定吵闹、打骂的我,她现在还怀着孕呢,我可不能惹她生气”
门前,森森血骨,阴森可怕,晚娘心惊胆战。
戚珺叹息一声,有些无奈道:“她肚子里那玩意,可不是好东西,迟早会害了我的娇娇,我想把他弄下来,又不敢太明显了,要是娇娇知道了,定要与我拼命”说着,他立起身来,走到晚娘身旁:“每每想起,我便心烦意乱,平复不了心中的躁动,想要杀人,像嗜血,今日,多谢晚娘了,若不是晚娘,我的心情也不会好些”
晚娘抖啊抖,怕得恨不得立刻死去。
戚珺拉着她的手,说:“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你别怕”说完,温柔的看着她:“别哭了”
晚娘抽泣的看着戚珺,眼里闪着亮光,立马抿住嘴,不敢再哭。
“真乖”戚珺解她的禁止,哄道:“我想洗澡,晚娘能不能帮我烧水?”
晚娘连连点头:“好...好的,魔王稍等”
“好,去吧”
晚娘不敢有半点违背,她走过堂屋,才看到屋里的惨状,横七竖八的倒着的尸体,没有一具是完整的,血到处都是,就是她的脚下,也是黏糊的。她双手紧捂住嘴巴,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看一眼,快速的跑了。
戚珺双手抱在胸前,靠在门框,玩意的看着她。
夜半升起的燎烟,怎么都觉得诡异。
院小,可没有专门的洗浴的地方,好在戚珺也不挑,在哪儿都能洗,他便喊晚娘把浴桶放在堂屋。晚娘颤抖着手,一进一出的给他添水,强装镇定,紧绷着弦。
戚珺手搭在浴桶边上,问道:“晚娘会搓背吗?”
晚娘点头。
“那就有劳晚娘了”戚珺笑着,像个温润的公子哥。
“是奴的荣幸”晚娘声音还是颤抖。
戚珺趴在浴桶边,嗡声嗡气道:“不要称奴,晚娘不是我的奴”
“是”晚娘应道,手上的活不停。
戚珺舒服的‘嗯’了一声,说:“晚娘的手伺候过多少男人?”
晚娘手一抖,怕得不敢答话。
“别怕”戚珺温声笑道:“我就是随便问问”
“许...多,晚娘记不住了”
“哦,难怪手艺这么好”戚珺话语里有些夸赞,但在耳里又有些异样。
晚娘不敢不应,木讷道:“多谢魔王夸奖”
“嗯”
很是温柔的一个字,让晚娘惊得掉了手中的帕子,她慌忙的捡起来,嘴里说着:“魔王赎罪,魔王赎罪”
“无事,晚娘不要紧张”戚珺转身,看着她道:“我不是苛刻的人”
“是”晚娘应声,低头,不敢看他。
戚珺问她:“晚娘很怕我?”
晚娘看着这满屋满院的尸体,她不该怕吗。
“晚娘别怕,外面传言有误,我其实很温柔的,特别是现在”戚珺说着,还捏捏她的手。
晚娘又一惊,立马道:“是”
戚珺松开的她的手,从桶里出来,指了指架子上的衣服,说:“麻烦晚娘了”
晚娘立马走过去,拿着衣服回来,轻声道:“不麻烦,是晚娘应该做的”
戚珺拿着衣服,挡开了晚娘伸来的手,边穿边说:“娇娇鼻子很灵,你不可在近我身了,要是让她在我身上闻道别的味道,我要打我的,你也见识过她的泼辣”
晚娘立马后退一步“是”
穿好衣服,戚珺再挑起晚娘的下巴,温柔眷眷的说:“晚娘,你很不错,我很满意你,放心,我不会杀你”
“多谢魔王饶命”晚娘眼泪又流出来了。
戚珺放开她,道:“别哭,我走了”
晚娘欠欠身“恭送魔王”
戚珺转身,消失在屋内。
晚娘死里逃生,松了口气,半撑着身子。
屋内,刘梅睡得安稳,渊银在一旁打瞌睡。
戚珺把渊银喊醒。渊银迷糊的睁开眼睛,见是魔王,瞌睡瞬间就没了,一下就是精神头了。
戚珺道:“还剩余一人,你去解决掉”
“是”话落,人便消失了。
戚珺躺在床,把刘梅揽在他的怀里,打个哈欠,睡了过去。
山间,晚娘奋力的奔跑,身后,一只绕着黑气、满是荆棘的鞭子追着她,一下穿透了她的心脏,她瞪大着眼睛,眼里都是不甘心,明明说了不会杀她,生的希望,明明就在眼前。
天微微亮,村里安静极了。
刘梅还在熟睡,戚珺端着白粥到床边,把她唤醒:“起来喝了再睡”
“怎么这么早?”刘梅嘀咕着,但粥又确实是香,她经不起诱惑,便起了身,眼睛都未睁开,嗅着香味往碗边来。
戚珺宠溺笑笑,一勺一勺的喂着。
外面,渊银已经收拾妥当,蹲在门口,她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自己烤的柴肉。
一会儿后,戚珺抱着刘梅出来了。渊银赶忙起身,拍拍屁股,跟了上去。
刘梅睡得正舒服,戚珺怎么弄她都不醒。
戚珺飞身上马,绳子穿过腰间,把刘梅绑在他身前,架着马儿,迎着晨光往村外走了。路过一间院子,院里凌乱不全的尸体,让渊银回头看了一眼,她偷看着前面的戚珺,心里嘀咕:“魔王真是变态,昨天晚上昏暗看不清,没觉得什么,现在看来,真是...惨不忍睹”
.....
马儿走得慢,又一路轻风不停,舒服惬意,刘梅睡到快到中午才醒。她揉着眼睛,还有些迷糊,她靠在戚珺胸前,咕隆着:“这是哪儿呀?”
戚珺眼眸温柔,满是爱意:“在回魔族的路上”
刘梅放下手,一下立起身子,又被拉了回去,她瞥一眼自己腰间的绳子,问道:“还会有人来追杀我们吗?”
“应当不会了”戚珺说:“你的血他们已经拿到,而且他们伤亡也不轻,怕是不会在冒险来追赶我们”
“那就好”刘梅松了口气,终于不用露宿荒野了。
戚珺看着她欢快的脸,也跟着她欢快。
渊银在他们身后,也觉得轻松了很多,终于不用绷着神经了。
一路清风,风中微凉。刘梅在马背上昏昏欲睡,头像小鸡啄米,一点一点的。
这是个小县城,正值中午,正是热闹的时候,来往马车人流不息。
戚珺令渊银找住的地方去了,他们两便逛了起来。
逛街,刘梅最是高兴,这几日逃命,胆战又心惊,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她下地,就像脱了缰绳的马,往人群中窜去。路边小饰品、小吃,她一一兴致的看着。她鼻子一动,闻到喜欢的香味,便跑了过去,边跑边喊戚珺:“快点,这儿有馄饨”
戚珺不会离她太远,三两步便走到她身边,说:“为何不到客栈吃?”
“要的要的”刘梅欢快道:“先吃了馄饨再到客栈吃好的”
刘梅食量,戚珺是知道的,便由她了,反正他是钱袋,她要什么,给钱便是了。
摊位人多,小桌基本坐满,没有单独的桌子了,刘梅只能与人拼桌。
她笑问道:“公子,可否拼个桌”
这公子一身青衣,虽然是粗布麻衣,但他长得清秀,又有一股书卷气,看着也比一般人有气质。
他举止有礼,不卑不亢:“公子夫人请”
刘梅坐下,大大咧咧的,戚珺对他拱了拱再坐下。
他动作斯文,看着很是优雅,不像普通百姓。刘梅忍不住的看了他一眼又一眼,满眼探究。
戚珺摆着筷子,‘嗯哼’一声,刘梅对他讨好的笑笑。
他抬起头来问刘梅:“夫人看什么?”
刘梅嘴慢了些,被戚珺抢了先“公子看着不像普通人,在这闹市实在扎眼,内人稀奇,便多看了两眼,公子勿怪”
他放下碗,道:“公子才不像普通百姓,看你周身的气势,应是官家出身,你也不是在这闹市中吃饭”
戚珺哈哈笑:“公子眼睛真是厉害,也很有趣,不知贵姓?”
他道:“免贵,姓傅”
“傅公子”戚珺拱手,真是一个翩翩公子:“我姓戚”
“公子好”他道:“戚公子是外地人,今日才来这小城?”
“是”戚珺应道:“我们赶了几日路,实在累得慌,路过宝地,便休息一晚”
“公子是带着家眷出来游玩?”已经吃完了,他也不急着走,看他也不是热情好客的人,居然也与戚珺聊起了天 。
“是呀”戚珺叹气,像是遇见的麻烦事般,皱着眉头:“现在路上不太平,我们遇见一伙妖族人,被他们哄骗到村里了,今天早上才出来的”
他面色异样,言语有些急切道:“那妖族人,现在何处?”
戚珺装作没看出来他异样,道:“就在前面的村子里,骑马快跑的话,一炷香便可到,傅兄见过那伙妖族人?”
他面色有些急动,道:“见过,他们在这小城里做了恶,被我打伤后,侥幸逃脱了,我正派人寻找他们”
“哦”戚听后,立马拱手,有些讨好道:“傅兄是修炼者啊,幸会幸会”
刘梅看着他演戏,包在嘴里的馄饨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他堂堂魔王,巴结一个人族修炼者,这戏,演得真是过了,看着让人不爽。
“是”他大方的承认:“可惜法力不高,让那几个妖族跑了,还好有戚兄的线索,我定能找到他们,让他们偿命”
戚珺面色有些惧色,他道:“他们在这城里杀了人?”
“是”他脸色阴沉:“所以我要让他们伏法”
“妖族本就在人族之上,备受他们欺压也是多年”戚珺声音轻了些:“傅兄,要不就算了吧,人族惹不起妖族”
他肃然的看着戚珺,满脸的恨意,带着狠厉:“把他们都杀了,不就无人知道是人族做了,再说了,妖族这么人,死一两个无足轻重的人,谁也不会追究,也无从追究”
戚珺像是被他吓到一般,连忙拱手:“是,傅兄说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