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凝视着地上失去生机的徐卫,不禁想到:莫非此人便是徐威的兄弟?然而从徐卫面对徐威名讳并无太大反应来看,显然并非如此,也许仅仅是巧合同姓而已。
他无暇细读散落一旁的书信,此时显然已是军队内部有人欲取他性命,形势紧迫,必须迅速撤离此地。李庆立刻跨上徐威留下的坐骑,那是一匹神骏非凡的飞云驹,奔驰速度堪比驾驭灵禽,他催动飞云驹火速赶往缴匪营地。
片刻工夫,李庆已然返回营地,第一件事便是查阅那封至关重要的信件。回到营帐之内,他小心翼翼地展开信笺,信中文字跃然眼前。
信中写道:夏渊对我生疑,但李庆不足挂齿,须尽快擒住夏芸,迫使夏渊投鼠忌器。我已调遣门人阻截李庆,务必抓紧时机捉住夏芸,此事切勿泄露,速办!
信函内容简洁,连双方姓名皆未提及,若落入不明真相之人手中,恐怕也无法猜透其背后的真实意图。李庆紧锁眉头,深知此信虽未点明身份,但笔迹实则可以成为指控对方的重要线索。他谨慎地将信收起保存,对付方世杰还需依赖夏渊之计。
蓦地,李庆记起戚菱似乎与陷阵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下决定询问一番。
李庆匆忙寻到戚菱,开门见山地问道:“能否讲讲你与陷阵营之间的事情?”
戚菱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提问,颇为惊讶地打量了李庆一眼,目光久久停留在他面上,直到李庆略感尴尬之际,她才收回视线,然后以手语缓缓述说起过往的经历。
自从戚菱家遭遇巨大变故之后,便踏上漂泊之路,凭借一身卓绝武技,在沿途并未吃过太大亏,只不过囊中羞涩,偶尔不得不顺些市井小贩笼屉内的包子果腹。有一次甚至因此挨了打,戚菱明知自己理亏,却选择了忍气吞声,没有还手。
直至有一天,戚菱来到了前线地带,因为只有在这里,她才能避开朝廷官兵的追踪,感到些许安全。恰逢前线扩军征兵,迫于生计的戚菱只好乔装男子投身军旅。她在军中表现出色,最终被选拔进入了赫赫有名的陷阵营,从此开始了一段女子身披战甲,与众男儿共处一营的军旅生涯。在这充满艰难困苦与挑战的环境中,戚菱逐渐成长为一名真正的陷阵营勇士。
起初,陷阵宗尚处巅峰,在诸多修炼战场之上屡破敌阵,立下赫赫战功。此宗又名为破锋宗,其宗主原乃李长民,他亲率弟子冲锋陷阵。
然一次意外的战术误判,导致了一场重大战役的挫败,致使天龙门众修士在那场战斗中惨遭重创。因此,李长民被撤销了陷阵宗宗主之位。
而戚菱的真实身份在那次战事后才被人揭露——原来她并非男儿身。得知戚菱的所有信息均为伪造后,陷阵宗弟子疑其为敌方潜伏的修真奸细,她在宗内遭受种种严酷惩罚。然而,并非在审讯之时,戚菱的舌魄遭到割除,实则是因为某次趁守卫不备逃离禁锢之地时,无意间窃听到陷阵宗勾结外敌,将门派机密泄露给敌人,连同那次李长民在战场上的失败亦是被人陷害所致,目的便是借此更换新宗主,扶持他们心腹之人上位。
戚菱在逃脱后历经艰险返回天龙门,预备揭露此事,恰巧在此期间遇见了李庆。
李庆闻听戚菱的遭遇,不由得对其深感同情。这女子的经历太过艰辛,若是换作他自己,恐怕都难以承受。
戚菱坚韧的内心令人动容,李庆轻抚其手背以示安慰。他心想,戚菱讲述这段悲惨往事必定心情不佳。然而,戚菱却用另一只手向他打出手势。
“若你意欲触碰,大可直言无须借口。”
李庆瞬间面红耳赤,心中暗自腹诽:“怎会如此?在我眼中,我竟是这般不堪之人么?再者,你诉说这些过往,竟无半点情绪波动,难道那些经历并非你的亲身所历么?”
尽管如此,李庆倒也觉得戚菱能够保持这份内心的坚定实属不易,否则以她所遭受的苦难,恐怕早已崩溃。
“这么说来,你与李长民早有旧识?”
李庆想起了向戚菱询问此事。
“嗯,虽然他对我并不知晓,但我对他却有所了解。”
戚菱回道。陷阵宗门人众多,李长民自然无法一一熟识,加之戚菱此时已恢复女儿之身,李长民未能认出她也合情合理。
“那位夏芸仙子与你有何关系?”
戚菱主动向李庆发问。在骄凤营内,无人能让戚菱如此在意,唯有夏芸的美貌,美得令戚菱生出一丝嫉妒之意。戚菱深知自己配不上李庆,但仍想探知李庆究竟倾心于何等样的女子。
“仅是故交罢了。”
李庆思虑片刻后答道。他与夏芸之间的关系仅限于朋友,且彼此之间并无深厚交情,因为李庆实际上并不了解夏芸这个人。
“那你对她有情愫吗?”
戚菱再次追问。
李庆顿时被自己的唾沫呛住,“咳咳!”他赶忙澄清:“此言差矣,我们之间仅是友情而已。”
李庆意识到,这样的揣测极其危险,必须及时纠正戚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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