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悠悠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怠慢他们了,原来是想占便宜没成功啊。
“这位是?”
凌父脸色不好的看着牛科长。
牛科长站起来打哈哈。
“这是我儿子,他早就看上那个厂子了,本来想买下来,没想到被你们捷足先登了。”
凌悠悠笑着看向牛科长,说话语气却一点不客气。
“牛科长没买成的原因,不会是坚持想八万块钱买那个厂子,庄老板不同意吧。”
牛科长脸色变了变。
牛科长的儿子一脸不屑的说道。
“一个外地港商而已,给你们面子出八万,给他只有五万,没想到他这么不识抬举,居然卖给你一个小丫头。”
凌悠悠白了他一眼。
“那你们老牛家的钱真大,人家投资三十多万,国外进口的机器,你们居然想花五万买下来,放谁身上也不会卖吧。”
凌悠悠的话一点不客气,凌父没出声,他觉得女儿说的对。
牛科长的儿子年轻气盛,气愤的冲过来,想打凌悠悠。
王志军反应很快,一把就把他推倒在地。
牛科长看看凌父看看自己儿子,一时之间有点气愤。
“凌厂长,你从进门我对你也是客气相待,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凌父回答呢,凌悠悠先说道。
“牛科长,不是岁数大了,眼神不好使了吧,不是您儿子先冲过来想打我的吗?”
牛科长气愤的手指,指着凌悠悠颤抖,也说不出来话。
牛科长的儿子站起来之后,指着凌家三人大声说道。
“现在土地局是我爸说了算,他不让你的厂子营业,你花钱买了又怎么样?那么大的厂子照样只能当个摆设看着。”
凌悠悠嗤笑出声。
“咱们这是土地局,不是土地科。”
牛科长的儿子还在问,有什么区别,牛科长一下子就听懂了。
凌悠悠直接解释。
“区别就是,局长才是当家的,科长只是临时当家的。”
说完跟凌父和王志军说道。
“咱们走吧,当家的不在,说什么也没用。”
牛科长的儿子拦住凌悠悠。
“小丫头片子,识相的把厂子八万块卖给我,如果不识相,我找人烧了你的厂子。”
凌悠悠一点不害怕,从包里一样一样的掏着东西,一样一样介绍。
“牛公子,这些是机器从国外引进的票据,这是运输费,这是厂子建成的各项票据,加起来大概三十五万,我算您便宜点,三十万,麻烦现金还是存折?”
牛科长的儿子睁大眼睛看着凌悠悠。
“我凭什么给你三十万,我要是有三十万给庄老板也不可能给你啊。”
凌悠悠微笑着耐心的解释道。
“庄老板已经走了,你想给他肯定是给不了了,现在厂子是我的,所以只能给我,你要是不想给我钱,还烧我厂子,我只能把你送到公安局里了。”
凌悠悠不气不恼的样子,让牛科长的儿子更生气了。
“我就烧了怎么样吧?要钱没有,要命你没那个能耐拿。”
凌悠悠依然礼貌微笑着,这次看向牛科长。
“牛科长,你不行再生一个吧,我看这个是没什么希望了,刚才他说的话屋里的人都听到了,以后我的厂子有一丁点问题,我都找他,告他。”
牛科长还没说话,牛科长的儿子又抢话道。
“你们听到能怎么样?”
凌悠悠指着王志军。
“你猜公安信你,还是信军人?别说你家在公安有人脉哦,如果你说了,那咱们两家只能公平的比比谁家人脉更强了。”
难道只有他们有人?凌悠悠家就没有?
牛科长想上前打哈哈,和稀泥。
凌悠悠就没惯着他。
“还有牛科长,我有个疑问,您是科长,您儿子算个秘书,你俩公子加起来一个月最多一百块,就算您家五口人,五口人的工资都是每个月一百块钱的高工资,您当上科长才不到五年,就攒下八万块了?”
牛科长听到这心里咯噔一下,这小丫头开始威胁他了。
“别说你借的,你要是这么说,我就去思想委员会举报你,让他们好好查查你,看你有没有贪污受贿了。”
牛科长刚想说借的,听到这赶紧闭嘴。
牛科长儿子不服气。
“那你家呢,那个厂子我问庄重很多次了,他说最低二十万,我打了他多少次了,他还是说二十万,按照你说的,你全家得贪污了多少钱,才能有二十万块,买厂子?”
牛科长觉得自家儿子,终于聪明一回了。
凌悠悠不急不躁的说道。
“牛科长,下次让您儿子学学我,打听打听再质疑,他都不知道我县里,因为我为国家外汇创收给了多少提成和奖金,就大言不惭的现学现卖?看起来还真是?我真心建议您,您再生一个吧,这个别要了。”
牛科长看着凌悠悠问道。
“外汇创收的主负责人是你?”
凌悠悠微微颔首。
“不才,正是我。”
牛科长怎么可能没听说过两百万的外汇单子,奖金加提成居然给了她那么多钱。
这件事牛科长心里知道,凌悠悠不会撒谎,因为一查就查出来了,根本没办法撒谎。
认命的拉了拉儿子,示意他别再闹了。
但是牛科长的儿子有点上头,甩开牛科长的手,生气的说道。
“这个厂子我看上了,我先看上的,凭什么她说买就买走了?”
凌悠悠没给他释放情绪的机会,直接打断。
“凭我有钱,想买就买,凭你没钱,你就买不到。”
牛科长儿子的情绪刚起来,就被凌悠悠打断了,一时之间忘了自己刚才要说什么了。
就表情难看的站在那里,凌父和王志军看到没控制住,抿嘴笑起来。
牛科长儿子看大家笑他,反而冷静了。
“我家是没钱,但是谁让你的厂子归我爸管呢,给你一个建议,要不你带着你的厂子嫁给我,要不便宜卖给我,否则你再巧舌如簧也没用,我爸就是能卡着你的厂子不让你营业,你又能怎么办?”
凌悠悠大眼睛瞪着牛科长的儿子,这个局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任。
就算上任了,也不知道好不好说话,牛科长儿子的话让人气愤,但是凌悠悠还真拿他没办法。
“什么时候土地局姓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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