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魔头把他师尊掳走了!
这条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整个修仙界的人都在义愤填膺地讨论这件事。
“他娘的,江秋郁他儿子果然也不是什么好鸟,不仅制造了异兽潮要将所有人赶尽杀绝,现在还把一直细心教导他的元月真人掳走!真他娘人不是人干事!”有人拍桌啐道。
同桌有人附和,“没错,可恨当初大家不知道他的存在,没能早点将他除掉,不然现在怎么会任由他为非作歹!”
“只是苦了元月真人,他这段时间定是受尽了委屈!”
……
而旁人口中受尽了委屈的元月真人此刻却坐在一座堪称奢靡贵气,处处精致的宫殿中,气恼不已。
四面皆是鎏金墙壁,连一扇小窗也无,大门更是紧闭,唯有透过狭小门缝才得以看清里面的光景。
在门外踌躇了许久的女孩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推开了大门。
她虽生的同寻常姑娘无异,但她却实实在在是一头七阶异兽。
她低着头走进去,根本不敢去看被几根缚灵锁锁在床上,哪也去不了的仙人,更不敢去观察设在那张雕花大床周围的,闪着骇人金光的法阵。
前两天有同僚不小心踏进了那法阵,后来,他就再也没能出来过。
那异兽女孩只是规规矩矩地端着手中的食盒,将东西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后就打算离开。
床上的人发出了一些动静,目光直直看向她。
那异兽只得停下,转身,依旧不敢抬头,“请问真人有什么吩咐吗?”
身为异兽,她本不该用这样胆怯的态度面对人族的,但她只要一想起正在地宫第三层的男子,她就从心底觉得恐惧。
扶爻扯了扯手上的锁链,又看了看食盒,示意自己拿不到,要她帮他解开。
他嘴上的禁言术还是没有被解开。
而且这禁言术甚至能限制他给别人传音!
总之,扶爻现在就像一个真正的哑巴一样。
异兽猛地后退一步,“不不,我不能帮您解开,公子会杀了我的!”
她口中的公子自然是指江渊。
闻言,扶爻也不好再为难她,只挥手让她离开。
大门关上后,扶爻瘫在床上,也没什么心思去吃东西。
他被带到这里已经好些天了。
扶爻不知道江渊是何时在当年那个悬崖底下那林子深处修建了一座好几层高的地宫的。
总之等风沙过去,他再睁眼时,自己已经被带到了这地宫的最底层,而那人握着他的手,不容他反抗地把他带进了这间房间里。
再变出一堆缚灵锁,缠住他的手脚,让他只能待在床上。
而后更是设下法阵,除了他自己,一旦有谁靠近,那人便会瞬间灰飞烟灭。
不仅如此,这整个地宫下存在着一个极其玄妙的阵法,外人,无论是人是鬼,都根本无法察觉到这个地宫的存在。
自然也不知道扶爻被藏在这里。
扶爻不是没有反抗过,但他作为大乘期修士,江渊的师尊,竟然根本挣脱不开。
扶爻猜测江渊已然到了可以飞升的修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死死压着境界。
彼时,江渊钳着他的下巴,明明没怎么用力,但扶爻却只能抬起脸,望进了一汪死水冰湖般的眸子。
金色的眸子垂下,在扶爻猝然睁大眼睛的震惊中,唇舌慢慢划过少年白腻的脖颈,一直到了耳垂,在那里吻咬了一下,湿热的吐息钻进扶爻的耳朵里,让他的身子开始受不住地轻颤。
扶爻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想要喊江渊的名字,质问他在做什么
可事实上他只能如同一只待宰的羊羔那般,被困在男子的怀里,丝毫动弹不得。
直到江渊品尝够了,他才终于停下,但并没有放开扶爻。
而是慢慢地,没什么情绪地扯了扯唇,绸缎般冰凉细腻的发丝轻轻缠上少年的。
他说:“那头畜生说的没错,我确实对师尊有不纯的心思。”
“我本来还能忍住的,”他终于起身,重新看向扶爻,“是您,师尊,是您亲自把我逼成这样的。”
*
白发江渊一进来就看到躺在床上生无可恋的扶爻,一旁的食盒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其实扶爻只是在脑海里学习《术法大全》,他必须要尽快破解嘴上的禁言术。
但是单单破解掉还不够,原文里写他是在很多人面前与江渊断绝关系的,所以这个条件也必不可少。
他学的入神,面上自然没什么波动。
白发江渊面色微沉,但终于能得到少年的餍足还是叫他愉悦了眉眼。
他的头发被他用了术法重新变作黑色。
走进去,他无视地下的法阵,将食盒打开,拿出里面的几个小碟摆在桌面上。
一见到他,扶爻就瞬间翻身坐起,并迅速往里面挪远离他,神色戒备。
白发江渊的动作顿住,少年的表情让他有些不悦。
“害怕我,还是,讨厌我?”说到后面,他的表情已经阴沉如水。
上一次轮回找不到少年的绝望让他的神魂几近溃散,他不过强撑着重启这一次。
所以在蒙莱城看到少年抱着那头畜生,他几乎都要疯了。
好不容易,他才重新找回了少年,把他困在这里,他对却自己这么抗拒。
但扶爻只是冷着脸看他。
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他像头择人而噬的异兽,一把将人窟进怀中,恨不得将少年揉进骨血,就此融为一体才好。
扶爻差一点呼吸不上来,这人还跟狗一样在他身上又揉又蹭又嗅,炙热癫狂的样子让扶爻一阵心惊。
他忍不住推了推他
下一刻这人就抱的越发用力。
扶爻顿时不敢动了,生怕这人再做些其他什么事。
为了安抚抱着他的人,扶爻甚至勉强抬起手在他身上拍了拍。
渐渐的,这人的气息平静下来。
抱着他的力道在慢慢变轻,挣脱束缚的异兽重新退回牢笼,他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一口少年身上的香味。
失而复得的满足感让白发江渊快慰极了。
在扶爻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目光晦涩得要命,一个早就在他脑海里根深蒂固的想法再一次被悄然加深:
他永远都不会解开这道禁言术,他的师尊,他的哥哥,永远都别想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