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实情的Aimee:不是,你们又不是扶爻的男朋友,怎么把男朋友要做的事贯彻的这么到底呢?
她是知道扶爻没答应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
终于,又是几个月过去,课题终于结束,他们从扶爻提供的信息素样品中分离出了一种从未见过的蛋白,作为基因剪切工具。
正是它的作用,另一段基因才得以插入到特定位置的基因组中,然后表达新的蛋白质。
扶爻亲自为它命名为“forget蛋白”,希望所有对他成了瘾的人都能忘记他们被影响了的感情。
他们将“forget蛋白”从研究中分离出来,因为他们认为恋人之间的标记结合应该出自于爱意,而非瘾。
“看吧看吧,你们现在应该不会对我有任何感觉了吧!”扶爻自己先做了实验,然后迫不及待地跑到了他们面前。
但其他人只是微笑着看着他。
少年怎么会懂呢?
他们怎么可能是因为被那物质影响了之后才爱上他的,他们的爱慕从来都是纯粹的,哪怕少年不能被标记,没有信息素,他们的目光也永远都会停留在他身上。
也只会停留在他身上。
*
2377年三月十三日,这是个伟大的日子。
因为这一天温休斯研究所突然公布了一项科研成果,他们声称这项研究成果是专门针对Beta的,可以让腺体退化的Beta重新拥有成熟的腺体和专属信息素。
然后可以被自己的爱人标记。
这项成果刚一面世就迅速在全世界掀起一股讨论热潮。
无数人来到温休斯研究所官网下询问他们所言是否属实。
各路新闻媒体,营销号纷纷报道了这件事,评论区也呈现两极分化。
一些人表示这项研究成果简直荒谬,Beta生来就是信息素时代的抛弃者,他们怎么可以,怎么配融入他们这些珍稀人种的圈子,拥有腺体和信息素。
但更多人却是持赞同观点,他们认为Beta也应该拥有被爱人标记与爱人建立这般亲密关系的权利。
这些赞同的人里也不乏心存怀疑之辈,他们怀疑这项研究成果究竟能不能做到改造Beta。
终于,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有人主动提出愿意尝试这项成果,全世界的人都在关注着他们。
而一周后,那人在Int上发表了一个动态:
上传【照片】是真的!!!我的腺体成功被催熟了!!而且没有一点副作用!!!我也拥有了独属于自己的信息素,是苹果味的,我的爱人说超级好闻!他已经成功标记我了,他的身上也有了我的味道,我现在真的很开心啊啊啊啊!
上传的照片是她的腺体,那里呈现出很明显的成熟状态。
留言来的很快。
“天呐,这竟然是真的!”
“Beta居然真的可以拥有成熟的腺体了!Beta也可以被标记了!!”
“救命,我也想去尝试了,我的男友是个非常优秀的Alpha,我们很相爱,虽然我们也很满意现状,但同时真的也很希望能完完全全地属于彼此。”
“啊啊啊啊你俩好好磕!”
“真的没有后遗症吗?我是Beta,我有点想去做这个,但又有点害怕。”
博主回复:“真的没有一点后遗症和副作用,我感觉这腺体就跟生来成熟一样,真的很nice!”
“我心动了,家人们我去预约了,大家等我消息。”
“蹲”
“蹲蹲”
“放个屁股,求踢。”
……
当然也有类似不看好和嘲讽的言论,但都没翻起什么水花。
后来,越来越多的人来接受这项改造,并纷纷表示就跟第一个博主说的一样,腺体成功被催熟没有任何不适,专属信息素也很不错,他们很满意。
于是,这项技术彻底被推广,它为广大Beta带来了福音。
当然,也有一些Beta不愿意去改造腺体,他们喜欢自己现在的生活,认为不被人标记的自由日子让他们感到舒心。
这自然也是一种很好的生活态度和想法,毕竟他们拥有选择的权利。
但同时,如果他们以后遇到了命中挚爱,想要将自己交付给给对方,并拥有对方,他们随时可以去改造腺体。
当然,他们也不需要担心以后和爱人感情破碎自己该怎么办。
因为留在他们腺体上的标记都只是暂时的,一段时间以后就会消失,如果他们真的感情破碎,那他们只需要忍耐几天就能重归自由身。
但如果他们相爱到老,他们也可以无限制地被标记,这是他们相爱的证明。
这项研究成果为这个世界带来了巨大的改变,而他的研究者甚至获得了当年的诺奖。
而当获奖者走上台时,全世界的人都震惊了,因为他们看见走上领奖台的竟然是一个十分年轻且漂亮得不可思议的少年。
他看起来就像象牙塔里的王子,根本不像科研狗。
但同他一起走上领奖台的温特教授却微笑着表示,这位少年不仅仅是为这项成果做出了卓越贡献的研究者,更是提供样本的被研究者。
因为他就是世界第一例自然获得成熟腺体和信息素以及能被标记的Beta。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被震惊了。
而一直想知道少年的信息素等级的圣依洛斯学院的学生更是爆发出尖叫。
原来他们的爻宝根本不是什么臭Alpha,而是这么神奇的Beta。
他们被骗了,但他们根本一点也不觉得愤怒,他们只觉得骄傲,骄傲他们之前认为需要被好好保护着的少年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变得那么厉害。
他们为他尖叫,哭泣,欢呼。
其他不知道内情的人同样如此。
*
扶家夫妇和那几个男人在台下看着少年。
而就在扶爻接过奖的那一刻,小灵子的声音出现在他脑海里。
“任务完成,爻爻,我们可以离开了。”
扶爻最后看了一眼台下的人,笑了笑,“嗯,好。”
这个世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