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等一下。”来人的声音打断了扶爻往外走的动作。
他停在门一侧的栅栏旁,几十米外是Asher开过来的迈巴赫,此刻Asher正在里面等他。
“有事吗?”扶爻止住步伐。
“我知道你和Asher的关系,”那个带着棒球帽的Alpha斩钉截铁道,“你们两个根本不是恋人。”
就在不久前,他问出了这个问题,眼见着扶爻即将摇头说实话,一直守在少年旁边的Asher便不要脸地打断了扶爻。
“他拒绝回答这个问题。”Asher的眸光冷淡,每当他用那双茶灰色的眼瞳盯着别人时,那人往往都会升起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战栗感。
这人也不例外,但他余光瞥过少年姝丽的容颜,心底的不甘一闪而逝。
他咬牙道:“为什么拒绝?难道我的问题戳中了你的痛点吗?你们根本就不是……”
“你励志当海军吗?”Asher轻嗤,“还是说你的内心就那么缺爱,见到别人幸福就嫉妒想挑拨离间?”
“我们是不是恋人很难看出来吗?”他搂着扶爻后退一步,嫌弃得要命,“眼瞎是病。”
“别传染给我们。”
几句话说的棒球帽面红耳赤,又惊又怒,最后差点没能控制住自己要动手跟Asher打一架。
但如果他真的动手了,难堪的也只会是他自己。
因为作为顶A,Asher甚至都不需要动手,他的精神力就能压得棒球帽喘不过气来。
但他还是不死心,现在又堵住了扶爻。
“我说的没错吧?你们根本就不是情侣!”他一副笃定的样子,反倒让扶爻止住了话头。
他生起了一丝好奇,“嗯,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呢?”他还以为Asher的朋友都默认他们关系亲密。
棒球帽男微抬帽檐,露出一双狭长的眸子,鹰隼一般的眼睛看得人不舒服,“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吗?”
“什么?”这话题跳得太快,扶爻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是曼联达国际银行的下一任掌权者,是当之无愧的顶级财阀,而你呢?”棒球帽轻蔑地笑了下,刻意贬低道,“你不过是个平凡的学生,难道你真的觉得自己配得上他?”
“但是我不一样,我的家世虽然比不上他,但也不错,我的父母不会管我的感情生活,”说着,棒球帽男微微凑近,暧昧道,“而且我很有经验,会让你很舒服的……”
未尽的话语被人不悦打断。
“看来你是真的没听进去我的话。”Asher的声音低郁冷沉,不复面对扶爻时的温柔体贴,似乎能直接将棒球帽男冻成冰碴子。
他将扶爻揽到怀里,占有意味明显“如果耳朵没用的话,可以切下来喂给路边的狗。”
“你!”棒球帽男怒火中烧,在对上Asher视线的那一刻,他稍稍恢复了理智,“我难道说错了吗?你妈妈会让他进你家门吗?”
“嗤”Asher终于笑了下,却笑得那人心底发毛,“看来你不仅眼瞎耳聋,还是个自以为是的井底之蛙。”
他搂着扶爻往回走,声音随风散在空茫的夜晚,“Z国扶家,你或许有手机可以查一下。”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叫那人心如擂鼓,他连忙去查Asher说的扶家,却在看清百科资料的那一刻呆在原地。
几百个他们家族加起来都够不上的顶级家族的唯一继承人,正是他刚刚用言语贬低的少年。
如果少年都是个平凡学生的话,那他算什么?
这边,扶爻坐进了副驾驶座。
“你别给他们说我的身份,”扶爻说,“你明明知道的,我根本不是爸妈的孩子。”
去年在来M国之前他就跟扶家夫妇摊了牌,也表示可以接受被他们赶出去的结果,甚至他也提出,如果他们不方便的话,他可以自己把信息素检测报告发出去。
只要他的Beta身份暴露,大家自然就能猜到他不是扶家的孩子,到时候他们再顺势把裴亦认回去。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扶家夫妇都不同意他的话,他们不愿意接受裴亦,而裴亦竟然也不愿意回到扶家。
还说什么只要扶爻能接受他,他愿意一辈子给扶爻当牛做马伺候他,做他最忠实的不二之臣。
什么混账话。
但为了完成任务,扶爻依然选择来到M国,他还专门表示希望扶家夫妇不要告诉其他人他的踪迹。
因为无论是裴亦还是那几个主角攻都黏他黏得死紧,他是真怕他们会跟过来。
好在,扶爸他们很靠谱,他都来M国一年多了,也没有人找过来。
Asher一言不发地给他弄上安全带,羽绒服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子里显得有些暧昧。
没得到回答,扶爻又问了一遍,依旧没得到回答,然后扶爻就闭口不言了。
两人一路无话地回了公寓。
这是他们在校外买的的复式公寓,周围住的全是有钱人。
本来扶爻一开始是住的宿舍的,但Asher不知道是通过什么办法知道了他在这里,他找上了扶爻,并且以哥哥的身份邀请他一起住在公寓里。
起初扶爻拒绝,因为他现在已经不需要再走原剧情了,所以他也不想同Asher有什么联系。
但Asher几乎每天都会来找扶爻请求他,一连两个月,扶爻周围的人都认识他了。
最后扶爻还是同意了。
一关上公寓门,刚刚还沉默不言的男人瞬间将少年压到门板上。
扶爻的额头撞上男人温热的掌心,嘴里下意识的轻呼声在下一刻变了调。
“啊……嗯,Asher,你,你别……放开我……”
他紧紧握着拳头,然而纤瘦的身躯根本无力抵抗男人的桎梏,他像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生生在男人的滋养下绽放。
后颈处的刺痛慢慢变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渺小的扁舟在狂风聚雨中迷失方向,只当雨歇风住后,他才慢慢找回了理智。
“啪!”扶爻打在男人的手臂上,羞恼不已,“你干嘛!”